“啞嫂,就是梅花的婆婆,她身體不好,經常生病,還是個啞巴怎麼能把人運走,不可能。在說了我母老虎從來不給她進大堂和廚房,連樓上都不給她上去,她只能在後院燒火,餵豬,住的都是柴棚子,她沒膽子進來的。”
可當下人就是消失了,這怎麼算?
啊——
外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是老闆娘的聲音。她好像在受着某種酷刑,淒厲的吶喊。
鳳子煜衝老闆喊道:“把卷閘門打開。”
老闆哆哆嗦嗦的從身上掏出鑰匙,把卷閘門鎖打開,在把玻璃門的大鐵鏈子打開,啓風跟在他後面,兩人奔出大堂,往前院的停車場跑去。我和鳳子煜跟在後面。
走出停車場,我用手指遮擋住光線,擡頭往上看。
老闆娘雙手雙腳被綁,拉扯在五樓的屋檐,胖乎乎的身體掛在瓦片上,在她旁邊還捆着兩個人,分別是廚師和屠夫。
我沒見青蘭和李盛煊在那,神色焦急的四處尋找。
鳳子煜衝我道:“他們兩個沒事,不知怎麼就進了車裏。”
我往路虎越野看去,兩人在後位上睡着般,腦袋靠在一起,啓風看見了,把老闆往地上一丟,跑過去把車門打開,青蘭抱到副駕駛室,強行把兩人分開。
我問鳳子煜:“啓風是不是喜歡青蘭。他不讓青蘭跟李盛煊挨在一塊呢。”
鳳子煜眼神深邃,聲音冷淡:“不知,他不是輕易動心的。他喜歡青蘭並不是什麼好事。”
“爲什麼?”我皺着眉頭問道。啓風很有耐心,唯獨他能忍受青蘭,爆竹一點就炸的脾氣。
鳳子煜蕭索的給我幾個字:“以後你就知道了。”
五樓瓦頂上,突然多出一個影子,啞嫂子柔弱的身體爬上了瓦頂上,顫顫巍巍的站在老闆娘的旁邊,她寬大的褲筒子在飛中呼呼的蕩着。瘦弱的身體站的很直,跟我在後院看的啞嫂彷如不是一個人。
篤地,她口裏發出奇怪的笑聲:“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當初害我的時候也會有今天。”
老闆蒼白的臉望五樓瓦頂,驚愕顫抖的說道:“是她,她來了,是她來了。她來報復我們了。”
“是誰?”我問道。
“梅花,是梅花……”
我霎間往五樓頂上看去,啞嫂直直的站在瓦頂,她站在老闆娘的面前,我們看不到她的正面,只能見到一個背影。
她出世了,她是怨靈,怨靈和厲鬼是所有孤魂野鬼中最強大,且最難對付的。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對付她,只希望她心性未泯,還有一絲良知,不要殘害無辜。殺了人就去地府把,如果她在殺其他無辜的人,剩下的不是魂飛魄散就是打入十八層地獄。
鳳子煜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他說道:“放心吧,她還有良知,最起碼知道把青蘭和李盛煊放在車裏。她報復索命也有因果的,隨她去把。”
以往,怨魂索命我會攔住,我會勸服厲鬼怨魂讓他們收手。這次我冷冷的看着,我不是聖母白蓮花,老闆娘幾個人的手段實在太殘忍了,這是他們應得的
報應,是在償命。
她一個眼神過去,屠夫和廚師嚇的屁滾尿流,跪在老闆娘身後,死死拽住她胳膊,梅花開始下手個老闆娘的臉皮。
“啊……你這個賤人,放開我,你個死賤人,活着你鬥不過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放心,等你做鬼了,我讓你生不如死。”
“啊……放手,啊……好痛。”
房頂,鬼哭狼嚎的叫聲傳來,我不想看,別過眼去。
鳳子煜見我如此,衝五樓喊道:“把她嘴巴堵上。”
老闆娘被梅花用步給堵了:“唔……唔……”
啓風走過來,把地上的老闆狠狠踹了一腳,老闆跪着朝啓風磕頭:“求你們,讓警察把我帶走把,求你們了。”
房頂,啞嫂猛地回頭,凶神惡煞衝老闆道:“放心,很快就輪到你了。你們四個,一個都跑不了。”
老闆聽見啞婆的話,兩眼翻白,直接昏在地上。
啓風又踹了他一腳,沒見醒來,啓風呸了一口:“沒事,他裝的,真暈假暈,我還是分的清楚。”
突地,從樓頂上飄下來一快血肉模糊的皮子下來,我噁心的往後一退,幸好我沒看見老闆娘的臉,幸好啞婆的背對着我們。不然我又得吐了。
遠處,山頂山警鳴聲傳下來,拽住老闆娘手臂的兩個,面色本是生如死灰,聽見警名聲,雙眼朝山頭上望去,期望警察能早些趕來,將他們救下。
梅花冷冷笑道:“放心,三個大山頭,上下沒半個小時是過不來,這半個小時,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兩人身子一抖,差點從房頂上摔下來。
血,殷紅的血跡從五樓房頂落下,在太陽光下紅的刺眼,鳳子煜把我眼睛一遮,抱着我退出三米外。
嘭……一聲,我聽到什麼東西落下,鳳子煜把我擁入懷中,壓着我的頭讓我別去看:“別看,不要回頭。”
我聽了他的話,頭安靜的埋在他懷裏。許久後,沒有聽見滴血滴答滴答的聲音,也沒有聽見有東西從房頂拋下,我想把頭擡起來。卻又被他壓下去。
我們兩個相互擁抱了許久許久,聽見自己心跳砰砰砰的響,我臉貼着他的襯衫,細細的問道:“鳳子煜?”
“嗯……”他的聲音很輕,似沉浸在擁抱我的氛圍中。
“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內心很糾結的,他表現的這麼明顯我要是看不出來,不是瞎子就是傻子。索性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把埋在心裏好幾天的話給問出來。
問出來後,我有絲絲後悔。
如果他說喜歡,我要怎麼辦?拒絕他還是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