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人?
我被嚇到了,居然這麼多人?
我又問他:“如果把東方會所炸掉,那六道幻境會不會被毀?”
“不會,一千多年了,沒有人能毀的掉,東方會所是連接六道的入口,六道並不在東方會所。尤其是簽了生死狀的人,如何都逃不開這個局,不管他到那裏,都會進入地獄道入口。”
完了,那就算炸了東方會所,李盛煊也逃開這個局。
沒了東方會所,那狐狸會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我有點生氣了:“那狐妖想幹嘛?”
“和夜冥勾結,利用他製造強大的陰兵,征戰陰冥界,把權利從北冥鬼王和南陰屍皇手裏奪回來。”
原來如此,我之前猜的沒錯啊。
我又問他:“那我們去把這個六道空間毀掉把。”
“媽媽,六道空間是千年前一位誤入魔途的神仙設下的局,是毀不掉的。”
啊?
我一聽有點意外,這世個界真神仙?他知不知道,自己害死多少人!
我按着太陽穴,頭都大了:“可是不能讓他繼續害人啊,我們想辦法毀掉這個局。”
“媽媽,毀掉這個局只有一種辦法。”
我眼睛一亮,高興道:“什麼辦法?”
“只要有一個凡能能通過六道,從一地獄道、鬼道,冥道,人道,修羅道,最後天道。一關關的成功闖過去,這個局就不復存在,消失破除了。六道里我沉浸了千年,我可以過,每個境界來去自由才穿梭,可是你不行,就算我幫你,你是凡人肉體凡彈,沒辦法過去的。”
我皺着眉頭,問他:“爲什麼肉體凡胎不可以過?”
“油鍋,刀山,火海……”
我……勒個擦擦!
這種關卡實在太變態了!
我確實沒辦法過,這就是個死局啊,整死人不償命的死局。
怎麼可能有人過去呢,活生生要人命的。
我額頭全是汗,身上衣服浸溼,汗不停往下淌。
怎麼辦?
我問他:“那,我們往回走可以嗎?”
他搖了搖頭。回道:“這裏沒有回頭路,回頭路已經被堵死了,但凡進來的人,不能過關就是死,沒有別的選擇……”
我兩眼發黑,腦子有點暈,站不住了,倒退兩步要倒了。
這是條死路,我怕我會死在這裏。
娃娃揪心的看着我:“媽媽,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搖搖頭,乾脆一屁股做在地上,對人生絕望了。
我苦兮兮的臉沮喪道:“我過不了關,死定了。可是我又不想死啊。”
我的悲情絕望心情影響了他。
他憋着小嘴又要哭了:“媽媽你不能死,我得投胎進你的肚子,在當一次你兒子。上輩子您太苦了,香消玉損,不得善終。你和我約定,讓我等你,下輩子我們在做母子,可是我我等了一千多年,等來這樣結局,你不能死,嗚嗚……不可以死,一千多年,我白等了。”
他哇哇張嘴又哭了,這聲音太寒磣冷人。
我趕緊哄他:“不哭了,我闖關,我一定能過的,你別哭啊,乖寶寶……”
我得在師傅前面把關過了,不然他們一羣人都得死在這裏。
&n
大晚上的多寒磣人。
幫他抹了眼淚,他不哭了,顯得很高興,非要牽着我的手。
我打起精神,現在沒其他辦法了,我只能嘗試着闖關,闖出去。
這種感覺很無奈,明明死亡就在前方,卻不能退縮。
哪怕知道有百分之百的死亡性,我也要創造出百分之0.1的奇蹟。
我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氣。
衝把,闖過去把,戰鬥吧!去創造出那百分之0.1的可能性。
他拉着我的手,手指很小,冰涼涼的,不覺得冷,只是這手實在小的可憐。
他對我撒嬌道:“媽媽,地獄道,鬼道,冥道前三關,只要有鬼的,我都可以幫你過。”
我眼睛一亮,高興道:“這算不算作弊?給通過嗎?”
他驕傲的說:“只要過關就算通過,不管用什麼法子,這裏的鬼都怕我。”
我訝然,看着可愛的小傢伙。
他軟糯童音說:“媽媽,我們要來到地獄場正中心了。”
我環視四周,這裏我來過,前面是和鳳子煜君無邪打鬥的地方,折下的小樹,痕跡就在那裏。
原來這裏是地獄道。
可是地獄道除了門口的嬰靈,好像沒有什麼鬼了。對了,山頭上埋着很多孤魂野鬼。
我上次承諾給他們燒紙錢。
我指了指冒黑煙的山頭:“是不是通過那個山頭算過關了?山上很多孤魂野鬼?”
“媽媽說只對了一半。”
他牽着我的手往山頭走去,他們走的是最近的一條小道。走到一半他嫌我速度慢,直接拉我凌空飛奔。
到了山頭上,果然有很多孤魂野鬼。
看見我,他們全部涌過來,但看着我牽着他,全部目露驚駭的王墳地退去。
我掏出一沓紙錢,點燃在邊上燒着,邊燒邊說道:“上次我承諾給大家燒紙錢,我沒有食言來燒了,一會請大家幫忙讓路,我要過關,麻煩大家了。”
墳地裏的鬼全部從墳裏爬起來,沒有瞳孔,只有漆白混沌的眼仁看着這裏。既害怕,又想要我燒的供奉。
我說道:“只要你們不傷害我,他是不會傷你們的,過來取把。”
我把一大疊紙錢燒完,那羣鬼給我讓出大道,當我走過去時,他們全部匍匐在大道兩邊朝我磕頭。
我帶着龍君凌走到懸崖峭壁上,一下沒路了。
我對他說道:“爲什麼沒路了,這個關要怎麼過?”
他小手指了指對面的山頭,中間距離至少百米,軟糯的童音道:“媽媽,要越過峽谷到那座山上,纔算過關。”
啥?
我凝眉遙望那邊黑漆漆的山頭,對他說道:“那邊是鬼道?”
“對,跨越大峽谷,到達對面山巔纔算過關?”
這難度太大了啊!
除非是鳥人,坐飛機,不然真的沒法過。
就算是降落傘,也飛不過去啊!
我有點犯難,站到懸崖邊緣往下一看,下面黑漆漆的,看不見底。
聽見的見聲音,下面是一條水流很急,很洶涌的大河,水拍山岩,啪啪的響。
跨越大峽谷的想法,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