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先是聽見文莉和青蘭叨絮程蘭萱,埋汰一晚上。
她們不知道,明天估計程蘭萱沒臉來學校了。
凌晨她們終於停止了唸叨,我終於能入睡了,進入夢想,我夢見自己到一個古香古色的房子裏。
君無邪在抱着鬼娃娃在池子裏洗澡,池子裏很大,飄着白色霧氣,他們兩在水裏嬉戲。
娃娃太調皮了,往君無邪頭上潑水,君無邪破天荒的沒有生氣,把他小小身子摟在懷裏抱着,笑着問他:“想不想媽媽?”
“想啊,我們時候去看媽媽?”
“等你身子好了就去看媽媽。”
“可是我現在好了。”
“身上的傷是好了,三魂七魄還未修復完整,在等兩個月。”
鬼娃娃憋紅了眼睛,嗚嗚的哭起來:“不要,我要去找媽媽,兩個月太長了。我現在就要去找媽媽。”
君無邪沒哄過孩子,見他哇哇的哭泣,手足無措:“別哭了,我答應你,等你傷養好了,立刻讓你去找媽媽。”
娃娃把擦淚的小手指頭放下,眼睛睜得圓圓的,問君無邪:“真的?爸爸不騙我?”
“不騙你。”
鬼娃娃撩起池水就往君無邪頭上澆,君無邪幻化出透明屏障去躲,對他一臉無可奈何。
我在旁邊站着,看他們嬉戲,覺得兩人臉的輪廓有幾分像。
以君無邪對娃娃的寵愛和包容,許真如他所說的,是他親生兒子。
我瞬間有些妒忌,也有些失落,突然覺得孩子是君無邪的,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心裏空空的。
君無邪早就瞧見我來了,可他沒吭聲,把娃娃用毛巾包好擦乾淨,遞給旁邊黑衣侍衛。
那侍衛身佩長劍,穿一身黑色鎧甲,英俊冷酷,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把娃娃抱起來就出去了。
娃娃在伸手朝君無邪喊道:“爸爸,你要帶我去那裏。”
“鬼醫在給你治病,等你治好了,就可以去找媽媽了。”
鬼娃娃悻悻的收回手,默默的隨着侍衛走出去。
君無邪半躺在盛滿白霧的水池裏,露出赤裸的上身,結實雄偉的臂膀,轉頭看了我一眼:“看見了?他過的很好。”
我找了個方圓凳子坐下,垂下頭:“嗯。”
他讓我過來,卻沒讓我和小娃娃相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浮想時,水聲嘩啦啦的傳來。
我擡眼往他,他正從浴池裏起來,身材頃長高挑,胸肌緊實,六塊腹肌的延伸到腹下隱祕部位,雪白肌膚上墜晶瑩水珠。
偶見美男出浴圖,我的臉一下不爭氣的紅了。
氣急敗壞道:“你,你耍流氓,快把衣服穿上。”
好險,還好我沒看見他隱祕部位,那部位被白霧遮住了。
他一步步走到我身邊,我知道他沒穿衣服,迅速轉過身去,結結巴巴道:“你把衣服穿上,快點,暴露狂。”
身後傳來輕笑,他懶庸荼蘼的聲音說:“龍小幽,伺候本尊更衣。”
我一口回絕:“不……”
“你敢違抗本尊?”
我嘟着臉,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我沒和吵你離婚就不錯了,還得寸進尺了?”
半
我像只鴕鳥一樣背對着他,我們就這樣僵持着,誰也沒有讓步。
空氣如塵,安靜的有些詭異。
最後,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聽見嘩啦啦的聲厚重布料響聲,他自己穿上衣服。
整個過程我沒敢看他一眼。牆上掛着我畫的山水墨畫,他稍微修飾了幾筆,整幅畫的意境就不一樣了。
小橋流水,碧湖水榭,相互輝映。
他用墨渾厚,筆力蒼勁,添了幾筆都是一氣呵成。
我畫的和他一對比,簡直雲泥之別。
突地,腰間被人抱住,他在我耳邊低聲曖昧道:“爲夫畫的好看嗎?”
我把他放在腰間的手扣下,點點頭。
沐浴完的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龍延香味,很好聞。只是我們的動作太過親密,我有些不太習慣。
他說:“娘子,我們好久沒同房交歡了。”
“交……交歡,不。”我掙扎着想離開他。
他沒如我所願,冰冷的手摸進我的衣服的裏,薄脣在我脖子後面細密的輕吻着。
我又急又氣,身上被他點燃一團團火焰。被他困住,絲毫動彈不得,衣服外套被他脫下散落在地上,接裙子被他褪下。
在下去我身子肯定不保,我一下子急了,幾乎是哭着哀求他:“君無邪,不要這樣,放手,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他吻着我背後突然停下了,沒有在動,也沒有說話。
偌大的室內很冷,我幾乎全身赤粿,冷的哆嗦了下。
瞬間我睜開眼睛,被冷醒了。
宿舍裏,文莉和青蘭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我定了定神,原來剛纔做了一個夢,那夢太真實了,我一下子沒緩過來。
摸了摸牀頭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凌晨一點。
手擦了下額頭,額頭全是汗。剛纔被嚇的,沒法子入睡了。
手機裏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鍾景打來的,凌晨一點,我也不好個給他回電話過去,怕打擾他休息。
外面下着雪,風嗚嗚的颳着,吹着樹枝嘩嘩的響。
“啊……”
走廊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是我們這層樓的走廊,外面這麼冷,誰還會去走廊上廁所。
我掀開被子,從牀上翻起來,迅速穿上拖鞋,套上大衣準備出去,剛剛想伸手拉開門,我想了想。
退回去牀位上,小布包背上,手裏捏着桃木劍。打開門,準備出去。
出去前,青蘭醒了。
見我要出門,她把小檯燈拉開,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道:“小幽,你幹嘛,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知不知道外面很冷。”
“走廊上好像有人,我出去看看。”
青蘭聽說走廊上有人,想起之前陳曉美在走廊飄來飄去的徘徊,一下子來了精神。
“你等等我,我起來陪你去看看。”
我回頭:“不用,外面大雪大風,挺冷的。你在宿舍裏好好呆着。”
“別啊,兩個人沒那麼害怕,我都聽啓風說了,說你在後面被程蘭萱潑了一桶冰水,都怪我們回去的早,要是晚點你也不至於着了那女人的道。”
“沒事,你看我都沒感冒,我身體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