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文莉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那些活死人一旦氣數將盡,靈魂就會被人控制,背後控制她們的人,無非是想讓我死,所以學校裏盯着我的人多着呢。”
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對文莉藏着掖着,畢竟住同一個宿舍,對她們多少都會有影響。
清玲出去和男朋友住了,基本不回來,之前雯雯也搬宿舍了,關係一直很冷淡。
傲雪一直知道內情的,青蘭有啓風護着,現在就剩下文莉了。
今天她受傷躺在醫院,我覺得跟我離不開關係。
我鄭重的對文莉道歉道:“對不起啊,文莉,其實很多事都跟我有關係的。”
文莉不解問:“爲啥啊,我咋聽不明白呢?”
“就是那些鬼怪大多是衝我來的。”
文莉更迷糊了:“爲什麼都衝你來,不衝我和青蘭吶?”
“大概我的身體裏有些東西讓他們……變的強大,就比如吸血鬼會喝到某些血液變得興奮一樣。”
“噢,我明白了。”
文莉嗔了我一眼:“這也不能怪你,我想如果你能夠選擇,也不會想變這樣。難怪你自從住進宿舍,一天到晚的不是生病就是住院,被那東西給害的。”
我乾笑了幾聲,算是承認了。
這會,採魅把簾子拉開,站在牀頭對我小聲說:“主子,青蘭姑娘住在這家醫院,樓上508病房裏,不過好像有個僵王在看着她。”
僵王?
我明白採魅說的是啓風,鳳子煜是屍皇,那啓風經過千年洗禮,已經變成殭屍王了。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她了。”
文莉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青蘭也住在這?”
“嗯,不過有人看着,我們不方便去看望。”我擡眼看了看時間,對文莉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明天接你出院。”
“行,那小幽你別回宿舍了把,學校裏現在怎麼寒磣人,我都有點怕了。”
我對文莉笑了笑:“沒關係的,大半年我都過來了,現在也快放假了。在熬過幾天就放假了。”
我和採魅出了醫院,外面寒風瑟瑟,燈火通明。
我看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
鍾景可真利索,說好第二天來接我們,結果沒一會就把車開來了。
他那紅色跑車就停在醫院大門口,穿着黑色披風站在車頭,俊逸的臉龐寵溺的看着採魅,含着笑。
帥哥,超跑,接美女。簡直不要太高調。
採魅高興直接撲過去,熱情擁抱鍾景。
我慢條斯理的走上前,雙手插兜裏,等兩人高興勁過後才湊上去。
鍾景摟着採魅的腰,笑說:“我送你回去。”
我瞄了眼他那輛車,也就兩個位置:“得了把,你的車子太小,擠得很,回頭我自己打的回去。”
聽了我的話,鍾景居然說:“那你小心點,我們先回去了,還有我交代你的事,記得幫我辦好。”
我擦,鍾景這人……
還真不跟我見外!
我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趕緊走把,天冷了別在外面晃悠。”
鍾景把車門打開,兩人上車,直接揚長而去,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大門口。
醫院門口停了很多車,可我每每走到一輛的士面前,都會被別人搶了先,看着不是老人就是病號的,
錯失了好幾臺的士,醫院門口的車子空了。
我捂了捂手,準備走個一百米,去站臺等公交車,現在十一點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公交車。
走了幾步,車燈照過來,後面車子喇叭響了幾下。
我回頭一望,看見鳳子煜開着他的蘭博基尼,離我很近很近。
我一看是他,皺着眉頭腳程加快。
我不想和他說話,更不想理他,看見他我就來火。
雖然他之前在宿舍裏幫我及時處理一些事情,可那些事情並不能抵消他對我的傷害。
他開到我身邊,把車窗搖下:“小幽,我送你回去,現在已經沒車了。”
我冷着臉,沒理他。
他死皮賴臉道:“小幽,我送你回去。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我加快腳程,幾乎是用小跑的。
“小幽,我不求你原諒我,可文苑路前兩天發生過搶劫事件,我送你回去把。”
聽見他的話,我的腳步不知覺中慢了。
其實這家醫院些偏僻的,這一帶是開發區,很多房子和大樓修好了,住戶並沒有馬上入住,人口稀少,陰森森的,像鬼城一樣。
“那片還發生過強殲幼女事件,立案大半年還沒查出來,你可以問李盛煊。”
我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發白。
他有些焦急道:“你確定要一個人走回去嗎?”
這回,路過一個小巷子,裏面幾個小青年走出來,一個個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一看見我吹着悠揚口哨。
爲首的把煙一掐,大喊:“妹妹,和男朋友吵架了啊,要不要過來玩玩?”
後面幾個跟着猥瑣嬉笑:“對啊,和哥哥溜上一條,包你爽歪歪的。”
我聽見他們的話,嚇的撒腿就跑。
鳳子煜在車上朝他們一吼:“閉嘴。”
許是鳳子煜開的車太好,還是他氣場太足,那夥癟三果然乖乖閉嘴了。
他對着我怒道:“還不給我上車,等着被人先奸後殺你才聽話?”
我被他嚇的鼻子一縮,停下來,嚥了咽口水,還有些後怕。
鳳子煜發起火來,簡直和君無邪不想上下,有一種能讓人毛颼颼的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我黑着臉,直接打開車門坐上去,冷冷道:“去學校。”
車上,我們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他也沒有說祈求我原諒之類的話語。
車子開的很快,本來用三十分鐘的路程,直接二十分鐘搞定。
在宿管關門之前的最後兩分鐘裏,把我送到樓下。
我一口氣跑到三樓,利索的掏出鑰匙開門,進去,關門,一氣喝成。
背靠着門,我還在氣喘吁吁,好一會才鎮定下來。
我剛想把燈打開,聽見宿舍裏傲雪輕喊:“主子,你回來了?”
“主子,我以爲你不回來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幾乎同時出現,我心裏咯噔一下,就連準備開燈的手抖的厲害。
我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傲雪。”
“唉……”
“主子……”
黑暗中,又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我分辨不出那個真僞,一個在我牀上發出,另外一個在傲雪的牀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