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上，而是沒得選擇，就算蛇妖成人了，身體某些地方還是有蛇類的印記，印記是永遠抹滅不掉的，像狐妖有時候會露出尾巴一樣。這姑娘不介意他的印記，所以……蛇妖惦記上這可口的小甜心了。”
我驚聲道：“那完了，她要是不能下來，我對前臺的還不太懂。”
薛紅跑到桌子底下，幻化成妖嬈嫵媚女人，圓翹的屁股坐上前臺的高腳椅，秀髮一撩風情萬種。
“你讓倉絕給人事部打個電話，我馬上去面試，客串一下前臺文員過過癮，等到放年假的前臺小姐回來，我就離職？”
“行，這個主意不錯。”
我撥倉絕電話，他接了電話卻不應聲，那方傳來厚重的呼吸聲，摻雜着女子伸吟聲。
我和薛紅面面相覷。
我以爲他不說話了，他給我來了句：“去九樓人事部面試。我已經通知了人事經理。”
我還沒掛上電話，薛紅就起身，穿着清涼紅裙，踩着高跟鞋，妖嬈的跑到電梯口。
這時，門口有快遞員喊道：“倉氏前臺文員，龍小幽，有包裹……”
“唉，來了。”
我跑到門口把包裹簽收了，拿到前臺桌子上，包裹上面收件人是寫着我的名字。
我來這裏上班沒幾個人知道啊。
我把精美包裝拆開，裏面是一瓶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子，上面印着英文GV.P六號香水。
瓶子下面壓着一張卡片，寫着：無論你在那裏，我會一直追尋你，不離不棄。
落款：鳳子煜。
我看見落款鳳子煜上三個字，莫名的，我想把水晶瓶丟進垃圾桶裏。
可拿起水晶瓶我又放下了，這品牌的香水很貴，貴到即使有錢你也買不到。全球限量定製，每一滴花露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我把水晶瓶放在桌子上，坐下。
這時，身旁傳來清透的聲音，很熟悉：“不喜歡嗎？”
我轉身望去，鳳子煜不知何時進來了，他就站在我前臺三米遠地方。
我居然沒察覺。
我一下站起來，惱怒的望着公司大門方向，保安是擺設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他走到前臺位置站定，對我說：“小幽，不你喜歡嗎？”
我把水晶瓶重重一撂，冷着臉問他：“我就問你，她是冒牌貨對不對？”
他知道我指的是誰。
鳳子煜眸光清透的看着我，打量我的一眉一眼，並不開口。
我惱怒的問他：“是不是真的？”
他脣角微笑，溫柔道：“凌幽是真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雙目茫然，大腦嗡嗡嗡的一片空白。失去重心般，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你說是真的，君無邪也說是真的，爲什麼會這樣？”
我不信，我不相信。
我自言自語道：“就算是真的，她裏面的芯子肯定換過，一定是這樣。”
篤地，我猛地擡頭質問鳳子煜：“正因爲她是真的，所以我就必須給讓她，我的父母，我的生活圈子，我的朋友，我的小鬼，我一切的一切，都應該讓給她是嗎？”
鳳子煜皺着眉頭：“小幽，你是你，她是她，不要混爲一談。”
“放屁，我就不相信這個凌幽是真的，就她這樣子，霸佔了我的一切不說，還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女人，你和君無邪會愛上她？奮不顧身的愛她一千五百年？呸……別跟我說什麼人都是會變的，忽悠我呢？”
我雙手握拳，恨恨的說：“我相信不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對我傷害還不夠深嗎？你還想繼續騙我嗎？”
“小幽，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出去說。”
我搖頭，無力道：“我還在上班，不能離崗。”
薛紅從樓上下來，及時出現，她對我們大聲說道：“我面試成功了，現在就可以上班，你們有事出去把，沒事我頂着，大不了我打電話讓林雪下來。”
我轉頭看薛紅，她露肩的紅裙子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裝，是男士款的。
她朝我嫵媚笑道：“人事部經理讓我下次穿多點，面試很成功，前臺這裏有我頂着，要是別人問起，我就打電話給倉絕說你請假了。他也不敢不批。”
鳳子煜道：“出去把，這裏說話確實不方便。”
我是有很多疑問。
我很想問他，他們明明知道凌幽是真的，爲什麼眼睜睜的讓她搶走我的一切。
還有昨天晚上，爲什麼他會和凌幽像情侶一樣擁抱在一起？
凌幽到底是喜歡君無邪還是鳳子煜？
這些問題，我必須問清楚。
我沒有遲疑，起身拿上包包，跟着鳳子煜出來。
下午三點多，外面風很大，天氣寒冷。
我一出了沒空調的室外，冷的打了個哆嗦。
鳳子煜把白色風衣披在我身上，我連忙想把他的風衣拽開，他壓制我的手說：“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怕冷的。”
他打開車門，讓我進去。
車子是昨天晚上的銀白色超跑，我坐上去後把去安全帶繫上。
他坐上駕駛室位置後，問我：“要去那裏麼，我看紅狐狸好像沒什麼衣服。”
我點點頭：“幫她買幾套衣服和鞋子，還有化妝品。要上班了，不能老穿禮服。”
上車後，他很安靜，沒有開口說話。
我在等他的解釋，他既然把我喊出來，一定會給我個說法或交代。
行駛了十幾分鍾，他還是沒說話。
我憋不住質問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和凌幽會在一起。爲什麼不是君無邪來接她？”
鳳子煜看了我一眼，反問我：“你希望來接她的是君無邪嗎？”
我喃喃自語：“如果君無邪來接她，我想我會瘋的。”
“所以，幸好我去接她了，不是嗎？”
我……
我一下被他給噎了。
我生氣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問你，你和她的關係爲什麼會這麼親密？你要知道她是古人，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比我還懂，你和她之間，已經超越了朋友的範疇。”
鳳子煜把車子停緊急的停在路邊，他淨透的眼眸微怒：“小幽，你在質問我？爲什麼我不站在你這邊幫你？爲什麼會和凌幽這麼親密？我昨天什麼都沒做，只是把她保釋出來而已，還有，是她一直投懷送抱，她受了你的侮辱，她說沒臉見人了。是她不想讓君無邪來接她，不想讓君無邪看見這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