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煜沿着我的視線,看了凌幽一眼,竟也沒跟她打招呼,直接對我說:“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我笑道:“好。”
等鳳子煜出去後,薛紅靠着我,在我耳邊小聲說:“喂,小幽我問你。”
我不解的看她:“什麼?”
她若有所思朝凌幽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在我耳邊蚊子聲音說:“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不是遇見君無邪,你會不會愛上鳳子煜?”
我臉一僵,看着她:“爲什麼這麼問?”
“你看他對你多好啊,你難道就不動心嗎?從進學校到現在,什麼事情都幫你安排的妥妥當當,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長相俊逸,氣度溫雅,我在大學逛了一圈,都找不到能與他比擬的……”
我僵硬嘴角笑了笑:“呵呵,你想說什麼?”
薛紅朝我曖昧的挑了挑眉:“如果沒有君無邪,你會不會愛上他呢?”
我收起笑顏,眉毛輕皺,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說嘛。”她雙手環在胸前,朝凌幽方向看了眼。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說了句:“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真是可惜了,你錯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凌幽瞬間站起來,雙眸血紅的看着我,單手一掌拍在化妝臺上。
嘩啦啦……
化妝臺上的鏡子,成爲無數細小的碎片,全部落下來。
薛紅貼在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看看,惱羞成怒了。”
我對薛紅說:“你是故意的?”
薛紅咬牙切齒,語氣冷凝:“那當然,我比你更恨她……”
我細看薛紅,她眼眸青光乍見,交叉在胸口的手,拳頭捏着很緊,微微顫抖。
她和凌幽之間,似真的很大仇恨,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很快聯想到她在狐狸窩裏受到的折磨,難不成狐狸窩也是凌幽搞的鬼?
如果真是這樣,她們之間的仇就大了。
難怪薛紅一直想要進大學,而不是她所說的,體驗什麼撈子大學生活,她純粹是爲了對付凌幽。
隊長三人見凌幽把玻璃震碎,全部被嚇着了,沒敢走過去。
薛紅把手放下,靠着我冷笑了聲:“喲,很厲害呢?”
我回答着:“一巴掌能把鏡子震碎,是挺厲害的。”
“那,她在嚇唬誰呢?”
我附和道:“不知道呢,嚇唬咱倆?”
薛紅搖了搖手指頭:“不,不……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去,猖狂不了多久了,怒氣沖天呢!”
這時,門口聽見有人敲門,薛紅把門打開。
門外,一個組織校慶活動的老師喊:“少女時代《說出你的願望吧》,出來後臺準備,十分鐘後開始。”
我們節目排在第三,屬於揭幕表演,前面校長致詞後,還有個節目,是男生的,然後到我們。
原本是第十幾個的,好像調到前面去了。
我們9個人在幕布後準備,李明華致詞後,是SJ《SORRY》,然後就輪到我們了。
臺上跳《SORRY》時,一下把氣氛點燃,天空煙花四起,臺下各種尖叫。尖叫聲傳到後臺,耳膜都炸了。
我問隊長:“是不是請了明星,是SJ跳的,尖叫聲這麼大?”
sp;隊長本想往前面擠,回頭朝我笑道:“你們知道《SORRY》是誰跳的嗎?”
我睜大眼睛問:“是誰?”
“鳳子煜,李盛煊,還有學生會的幾個幹部……”
我長大嘴巴:“啊……”
難怪尖叫聲這麼大,我一下衝到幕布後面,想擠開幕布上的人,結果怎麼都擠不出去。
薛紅帶我繞到幕布邊緣,我看十三個男生,穿着帥氣的黑色禮服,跳《SORRY》,眼睛睜大一倍。
薛紅拍着手到:“帥啊,簡直太帥了。你看見沒有,鳳子煜最帥。”
我只看的到他的背影,身姿挺拔英俊,修身的禮服把他身形線條勾勒的很完美,一羣人裏他是最高的,很出衆顯眼。
一個轉身動作,十三個男生全部轉過頭!
我和薛紅刷一下臉紅了。
我們現在很尷尬,蹲在幕布後,撈起幕布,露出兩個小腦袋……
鳳子煜見到此景,一下笑開了,瑩白牙齒。
我嚇的想收回頭,薛紅制止:“看都看見了,怕什麼啊,再說我們兩的顏值,沒什麼丟人的。”
整首歌,我和薛紅就在幕布後窺視,天空無數煙花綻放,臺下尖叫聲四起。
直到快結束,隊長才把我們喊起來。
我們上場時,正好是李盛煊他們退場,鳳子煜留在場上主持,和女主持介紹後,全場掌聲如雷,煙花炸起。
我怕煙花火星子炸到自己身上,往薛紅身邊躲去。
正遇凌幽回頭,她嘴角陰笑勾起,腥紅眸光一閃即逝。
薛紅對我說:“不用怕她,大庭廣衆下,她不敢拿你如何。”
我咬牙點頭,我敢打賭,衆目睽睽下,她沒膽子朝我動手。
音樂聲響起,九人全部擺開跳舞,全場轟動,臺下無數男生吶喊,尖叫,吹口哨……
原本就沸騰的舞臺,一波波聲浪,高過音樂,高潮時,舞臺煙花飛騰上天。
我漸入佳境,全神貫注,動作和衆人協調,舞步整齊統一……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舞臺塌陷了。
毫無防備,我從臺上落到地下去。
我淒厲尖叫,尖叫聲被一波波聲浪淹沒,在我身邊的薛紅一把撲過來,想拉住我的手,卻差了這麼一毫米,沒有觸碰到。
啪——
我四腳朝天,不知落入了什麼樣的空間內,下面很黑,不像是舞臺下面,而是混沌空間裏。
我扶着腰,想從地上爬起來,掙扎了半天,也沒能爬起。
全身都疼,摔下來的高度,絕對超過五米。
好在沒受傷,只是一口氣沒緩和過來,我習慣性往腰間一摸:“馨兒,這是哪裏。”
突然,我眼眸驟然睜大!
我換了舞蹈服,什麼都沒帶。
靈符,紫電拘魂網,殺千刀,乾坤袋……
全部沒帶!
我完了!
我雙手握拳,從地上掙扎爬起來,依舊起不來,呈現大字樣躺在地板上。
黑暗中,我聽見一聲輕笑聲,那聲音很熟悉。
熟悉到我聽見那聲音,恨不得手中有個刀子,立馬把她給捅了,大卸八塊!
她說:“呵,上午你說什麼來着,怎麼?這麼快就栽到我手上了,還當着全校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