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們僵硬的笑着：“沒事，我只是在體驗生活。”
孫慕楓對經理使了個眼色：“老孫，你先出去，你們全部去沙發上坐下，小美女給我點酒水，先來10打百威，10打喜力。”
20打啤酒……
喝的完嗎？
小雪開心的出去點啤酒了，掰着手指暗算今天能收多少提成。
孫慕楓看了我一眼，向我說道：“你跟我來。”
他往包廂角落的玻璃房走去。
我在玻璃房裏幫他泡上一壺茶，把茶壺放上。
他翹起二郎腿，斜長英俊的眉眼看我，對我說了聲：“你坐。”
我坐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想要對我說什麼。
但我心裏七上八下的，轉頭看着外面七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機……
每一個都很正常，沒有一個不一樣。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你在看什麼？龍小幽我跟你說話呢，這麼沒禮貌？”
我連忙把頭轉過來。
孫慕楓把一隻手機放在桌子上，對我說：“喏，你打電話給李盛煊，讓他過來一趟。”
我直接拒絕：“不打。”
“哎呀，龍小幽，我沒看出來你脾氣倒是挺倔。少廢話，快點打給李盛煊，讓他馬上過來。”
原來，他把我喊進玻璃房，就是爲了讓我喊李盛煊過來。
李盛煊，我好久沒和他說過話了，他沒再對我糾纏了。
而且房間裏還有鬼魂，我不能把他拉下這趟渾水。
我果決道：“不行。”
孫慕楓瞪了我一眼，然後拿起手機對準我的臉。
咔嚓，一道閃光燈閃爍。
他拿着手機，五指飛快的打字，邊打邊說：“你不喊他過來，我有是的方法讓他來。盛世豪庭，六樓月灣閣，水雲間包廂。發送，OK……”
“你……”我無語了。
我從兜裏拿出一張靈符，折成護身符的模樣，遞給他。
“喏，拿着。”
他嫌棄的盯着我眼裏的護身符，鄙夷道：“這玩意給我幹嘛？”
我沒跟他廢話，強制塞進他手裏：“給我拿着，你拿我照片把李盛煊騙過來，我還沒找你算賬，這是護身符，你帶進來的那堆人有的不乾淨。以防萬一。”
他往包廂正中看了一眼，眼神發怵。
我站起來，對他說了句：“我先去上班了。”然後朝門口走。
門外，小雪已經讓酒保把啤酒運過來了，卻沒有進去。
幾個媽咪帶着上百個小姐，在門外等候挑選。
我一出門，就是這個陣仗。
小雪一把拉住我，對我小聲道：“等他們挑選了小姐，我們再拿酒進去。”
我點頭應下。
暗暗咂舌，這麼多穿着清涼的小姐，有穿比基尼的，有穿晚禮服的，有的甚至角色扮演，穿護士裝，穿學生裝。
不同媽咪，不同的穿着。
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爭香斗豔。
排成長長的一隊進去了。
小雪對我小聲道：“他們一次性最少選十個小姐，先等着吧。對了你跟楓少很熟啊？”
“呵呵，還好，不太熟，只是一個學校的。”
“我纔不信，不然一會找個機會，你把我介紹給裏
面的富二代認識，我長的也不差啥。”
“行，你幫我打聽打聽。”
我和小雪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房間裏打開門，沒有被選中的小姐，垂頭喪氣的出來。
我聽見她們說。
“楓少這次一個都沒選，你們說爲什麼啊。”
“肯定是看不上咱們啊，盛世豪庭上百媽咪，兩千多小姐呢，我們這裏纔多少。”
“他最大方了，坐不上他的臺，真是可惜，好久才輪到一次呢。”
“可不是嘛。”
她們出來後，門沒有關上，我和小雪準備把門關上。
小黃毛直接把幾個媽咪給推了出來：“楓少說一個都不選，你們先出去，別煩他。”
“唉唉，帥哥，你問問楓少，我們還有一千多小姐沒進來呢。”
裏面，孫慕楓直接拿一個菸灰缸砸到門口。
呯，一聲巨響，菸灰缸摔成玻璃碎片。
幾個媽咪見狀，面色漆白，不敢大聲說話，連忙逃出水雲間包廂。
孫慕楓站起來，對小雪吼道：“今天晚上不要小姐，給我去安排一個DJ公主倒酒，還有你們兩個服務員也進來。”
小雪答道：“是，楓少，我去幫你安排一下。”
我和酒保把酒推了進去，清洗杯子，倒酒，每個客人放置了一杯。
偌大的包廂內沒有放歌，空氣如塵，萬分寂靜。
空氣中的陰氣越來越重，尤其是酒保推車出去後，更濃郁了。
我倒完之後，面帶僵硬的微笑，對他們說：“各位客人請慢用。”
轉身，我準備出去。
剛出了包間，我關門時。
“等等。”
孫慕楓也跟着出來了，手上拿捏着我給他的護身符。
他神色凝重，把我往旁邊角落裏拉去：“我想起來了，小安，軒仔，陳凌……這三個前幾天晚上和別人飈車，據說發生大車禍了，十幾輛車滾到一起去了。”
我眼神一凜：“還有沒有活口？”
“十幾個飈車的人，除了他們三，全死了，被燒的燒死，摔的摔死，我以爲他們出了事，專程跑去現場看了，而他們三個……完好無損，太不可思議。”
我抿着脣，沉默了兩秒後，斷定道：“這三個人有問題。”
“我一開始還沒察覺，你給我這個後，我纔想起來，你好像拜了那個鍾家後人爲師，對不？”
他還沒徹底失憶，還能想起這個。
我重重的點頭。
他把門打開一條縫間，我站在他身邊，從縫隙裏往裏面看去。
孫慕楓小聲的說：“那個黃頭髮的是小安，旁邊兩個是軒仔，陳凌。”
他們三個不喫也不喝，目光直直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歌，旁邊四人，有個人在唱歌，還有三個在玩色子喝酒。
孫慕楓瞬間轉過頭，凝重的問我：“你老實告訴我，他們都是不是死人？”
我。
我只是聞到了濃郁的陰氣，看不見他們即將遊離的元魂。
我準備把陰陽乾坤袋拿出來。
突地，我的手被擒住。
李盛煊突然出現，拖着我的手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憤怒的罵：“好你個龍小幽，你和那個叫君什麼的分手，居然跑到這裏來自甘墮落，你給我回去。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