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發送鍵,我看向四面八方躲藏在暗處的殭屍。
他們沒動。
沒有一隻退下。
難道是我想錯了,啓風號召不了他們?
我想起青蘭,給青蘭手機裏發了一條短信:“讓啓風把山腳下的那些殭屍,全部撤了,那個小女孩不會透露出去,我擔保。”
我發送出去,很快給我回了一條:“我讓啓風撤了。”
果然,四周隱隱而動的紅色幽光漸漸消失,聽不到半點聲響。
沒幾分鐘,殭屍們全部撤離。
爲了感謝我能把張妍妍找回來,張總直接打了兩百萬進採魅的賬戶裏。
回到別墅後,洗漱好,吃了點東西,在熬夜等待着。
婉娘一個勸我和採魅早點歇息,她幫我們守着。
我哪裏睡的下,薛紅生死未卜,君無邪還沒回來。
我怕薛紅出事,也怕君無邪把鳳子煜給殺了。
唉……
採魅把我勸到牀上,說她去守着。
擔驚受怕,加上強烈的體力勞動,我半躺在牀上就迷迷糊糊了。
本睡半醒中,一個冰冷的懷抱把我擁入懷裏。
我瞬間睜開眼眸,模糊的輪廓,熟悉的氣息,我第一眼就認出是君無邪。
我懶庸的支起雙手勾在他脖子上,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帶着牀氣噎語嬌柔道:“君無邪……”
“喊夫君。”
他把我勾住脖子的手放下,規矩的放在身前。
我惺忪的眼眸微眯,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叫什麼夫君。”
“告訴爲夫,今日爲何跟鳳子煜糾纏不清。”
他的聲音很冷清,不帶任何溫存。
我一個激靈,猛地被嚇醒,窩在他懷裏,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見我臉色,眼眸瞬間冷下來。
冰冷的聲音帶着威脅的意味:“龍小幽,不敢說實話嗎?”
他這是要找我秋後算賬啊。
我擡頭看他,大腦飛速運轉,在想什麼說辭比較恰當。
而他的手,不似以前冰冷了,帶着溫潤的氣息,輕輕撫摸我的腹背。
開始隔着睡裙,最後從裙裏鑽進去,反覆的輕柔我肚皮上凸起的地方。
他一定是察覺到我懷孕了。
我懷了孩子還到處亂跑,幾番涉入危險,差點小命都沒了。
以他對君凌的重視,一定會把我禁足的。
我可憐兮兮的望他,立即擺出弱勢之態,把剛纔腦中編好的說辭說出:“妍妍,你知道嗎?上次我們救的那小女孩,她被帶進鳳子煜的地牢裏了,我爲了救她……”
“閉嘴,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區區凡人的死活與你何干。”
“可是,我不能見死不救是嗎?”
“哼,爲夫告訴你,日後再涉險,爲夫饒不了你。”
我被他陰寒的面色,嚇的縮了縮脖子。
他抱着我的身軀,目光從我嘴脣移到脖子,慢慢移至胸前……
沒過三秒,他就放開我,然後一氣奔進洗手間,裏面嘩啦啦的沖水聲傳來。
我笑了,看來他是顧及君凌纔沒繼續。
他洗好後,圍着浴巾走出來。
髮梢,臉上,上身掛着水珠,緊實的胸部,精緻的腹部……完美的身材,堪比任何一個男模。
我眼眸一亮,喉嚨一滑動。
他身體的溫度比以前升溫了許多,我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手輕輕點着他精緻的胸廓,煽風點火。
他立即把我的手拿下來,威脅我:“龍小幽,信不信本尊把你辦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連忙轉移話題:“你和鳳子煜之戰,如何了?我聽說他受傷了?”
他冷哼一聲道:“哼,龍小幽,你是在本尊面前關心鳳子煜那廝?”
“沒有,你也知他對我不錯的,你沒把他打傷吧?”
“放心,死不了,只不過給他一個教訓。”
說完後,君無邪自語道:“爲何本尊覺得他實力大增,剛纔要是不用心,或許就打輸了,難道之前他一直都是裝的?心機太重了。”
頭頂上方,他冷冷的繼續說道:“喂,龍小幽,以後不準和鳳子煜見面,聽見沒有。”
我哀嘆一口氣,點點頭。
我已看出鳳子煜的真實一面,我不知以後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他。
所以,我們不如不見!
君無邪寒聲凝問我:“怎麼,你不捨得?”
我沒理他,擡頭冷冷撇了他一眼:“我一直很不解?”
“不解什麼?”
他怕我着涼,把被子覆在我身上,完整的蓋好。
“你爲什麼不殺凌幽。”
他拉被子的手一頓,然後慢慢收回來,放在我的腰間。
看似動作行雲流水,但那細微的輕顫,被我逮了個正着。
一秒,兩秒,三秒……
他沒說話,也沒吱聲。
我瞬間怒了,掀開被子,想從他懷裏掙扎出來。
他強勁的手臂死死的圍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我把他的胸膛一推,咬着脣瓣怒道:“我告訴你君無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凌幽搶走我爸媽,我還沒找他算賬,想搶走你,如今還想奪走我肚子裏的君凌,說什麼都讓你無法否認和忽視她的存在。”
“我的容忍有限的,你今天要不說實話,我要想離開你,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
“龍小幽,你在威脅本尊嗎?”
我咬牙怒視他,凌幽的問題一天不解決,我就一直跟他冷戰,我已經想好了。
君凌,是我最大的忍耐,她居然敢打君凌的心思,我絕對不能容忍。
“就算我威脅你,你不說清楚,後果你知道,我和君凌一輩子都不會見你。”
“翅膀長硬了啊,龍小幽。”他手指鉗制我的下巴。
我把他的手拍下去:“你說還是不說?”
“非要逼本尊說不可嗎?”
“廢話,你今天要是不說,你知道的,我追求者可不只鳳子煜,夏侯櫻,文宇樽,再不濟還有倉絕……他們把我藏起來,你就算窮極一生都找不到。”
“你……”
聽見我嘴裏念出這麼多男人的名字,他發火了!
可我沒打算鬆口,他不告訴我,我真的會這麼做。
我們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說話。
空氣凝寒,氣息冷冽。
“你在逼本尊?”
“算是把,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懷孕了你不可能不知,你還讓凌幽活着,讓她害我,這是什麼心態?”
許久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先妥協。
“爲夫說,但你不許生爲夫的氣,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不捨得你有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