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煜沒說話,眼眸轉而看我。
我搖頭否定:“沒有,我和烙離只是走的近,關係比較好而已。”
烙離聽見我的話,立即嘟嘴反駁道:“姐姐,纔不是你說的這樣,明明就是我喜歡你,你心裏也有我。要不然你剛纔也不會爲了我擋劍,哼,你的行爲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你在否認也是徒勞的,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當着鳳子煜的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嘴,不準喜歡我,聽見沒有。”
烙離委屈的,眼睛水霧朦朧,可憐的望我:“姐姐,我都受傷了,你還兇我,沒有一點同情心。”
我兇巴巴的道:“別給我裝可憐,記着!”
烙離委屈的朝我撒嬌道:“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就這樣。”
烙離苦兮兮的憋了憋嘴:“姐姐,你對我不好,我現在還是病號呢。”
我白了他一眼,原本鳳子煜站在大牀另一邊,突然發現不見了。
咦,人呢?
“姐姐,他早走了,你看把,他都不反對我喜歡你呢,還默認了。”
默認!
我皺眉道:“不可能!我比你瞭解他。”
不然他昨天晚上也不會質問我,是不是喜歡上烙離了。
烙離聽見我的話,澄亮的眼眸陰鬱了,變化多彩的臉上滿是失落,他沒有在跟我爭論,也不開口說話。
我把他牀頭的杯子收拾好,對他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他低着頭,表情很鬱悶,沒有理會我。
我拿着他的杯子走出去,走到清洗臺放下,拎起袖子準備清洗。
我擡頭看鏡子……
鏡子裏一身白衣的鳳子煜,雙手插着褲帶,站在我後面牆上。
他靠着牆,眸色銳利注視我,帶着探究和惱怒。
看見他,我有點喫驚。
他告誡過我不要和烙離走的太近,我不但沒聽,還和烙離關係越來越好了,他會不會找我麻煩。
我有點後怕,立即轉身:“鳳……鳳子煜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他放下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窺視我,把我逼在清洗臺邊緣。
“我和你說過,讓你遠離那幾只吸血鬼……”
我低着頭,牙齒輕咬嘴脣,心虛的不知如何接話。
他威逼我道:“說話,凌小雅。”
我擡起頭看他,解釋道:“我也不想的,他天天粘着我,甩都甩不弔,你也看見了,烙離他對我沒有惡意,不然那個臉上帶疤的鬼想殺我們,沒有烙離擋着,我早死了。”
鳳子煜眸色複雜的看我,閃爍凝光。
像在探索,在深思,在尋找什麼答案……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信還是不信。
篤地,他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對我怒道:“從今以後,不許在和他們任何人走得近。”
“爲什麼?”我賭氣道。
他壓低聲音威脅我:“你敢不聽從我的?”
他又這樣。
上次,他掐着我的脖子逼我,我只能答應。
可這次,他又威脅我。
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我惱了:“鳳子煜,我是人,不是你是
我第一次敢這麼公然的反抗鳳子煜,不知他好如何對付我。
我縮着腦袋,手心捏出了汗,身體瑟瑟發抖。
我後悔了。
如果可以,我不會把他喚醒,天天被威脅着。
他一字一句道:“你有的選擇嗎?”
我擡起頭,愕然的看他:“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不,這不可能。
他前世有妻子,即便失憶,他也不會輕易的喜歡別人。
可是,他好像很介意我和烙離走的近。
烙離他真的很好啊。
我從小受盡在別人冷眼。沒有父母,親人,我只有奶奶,沒有人能像烙離那樣對我。
危機時刻,他先想到的救我,我真的很感動。
我覺得,鳳子煜現在進入了一個怪圈。
他不喜歡我,這點我可以肯定。
但是,他又見不得別的男人對我好,覺得我應該是他的。
他很矛盾,或許自己都不自知。
他在沉默,沒有回答我。
我想了想,乾脆轉移話題:“那兩個人……你,還有沒有印象?”
他桃花眼變得深不可測:“那兩隻陰魂?”
我點頭,繼續道:“我知道他們的名字,可能他們沒有惡意,只是性格古怪了些,就像……”你!
“說,他們叫什麼?”鳳子煜迫不及待打斷我的話。
“黑色衣服的叫君無邪,另外一個叫夏侯櫻,你想想,有沒有印象?”
鳳子煜默唸道:“君無邪,夏侯櫻,爲何這兩個名字如此熟悉!”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跟你有些淵源,聽二人口氣,好像就是爲了專程等你,我懷疑……”
我有點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說。”
“我聽他們聊天,好像是君無邪他……是他把你的記憶封印……”
鳳子煜抿着脣,眼眸冷的像冰垛子,死死的盯着我。
咔嚓……
我身後的清洗臺嘭一下破裂了,水一下全部泄出來,把我澆透,杯子落在地上砸成水平。
我雙手不停地發抖,他發起怒來太可怕了。
我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個是我猜測的,你別……”
沒說完,他立即轉身,蕭寒的走出去。
等鳳子煜走遠後,我癱靠在剩下半邊的水槽上。
永燁半夜半靠在門口,戲謔的笑道:“看來,我高估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嘛,這樣,你還要繼續替他賣命嗎?”
我白了永燁一眼,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瓷片。
“凌小雅,你是受虐狂嗎,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難道不知道反抗?”
我把瓷片嘩啦啦的丟進垃圾桶裏,惡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要在我面前挑撥離間,你能,你牛,你直接找他單挑,跟我逼逼算什麼?”
我是受虐狂,他呢?
又好的到那裏去,還不是欺軟怕硬。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