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別墅。
客廳靜謐,牆上的掛鐘咔嚓咔嚓輕走。
馨馨和寒意坐在客廳沙發上。
別墅是陳姐的房子,陳姐不在家,和她帶來的幾個人都出去了。
說去抓弱小構不成威脅又十分進補的鬼魂,給司焰烈餵食,他纔會治癒慢慢好起來。
陰陽乾坤袋放置在陽臺上,呈現半透明狀,似能看見司焰烈變成一團小小的魂魄在袋子裏漂浮着。
他的身體控制住,沒有在渙散。
氣氛太沉悶,寒意拿出一根菸,看了馨馨一眼,又怕煙給掐掉。
嘟……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馨馨瞟了眼,看他電顯示的備註,是鍾毓。
寒意皺了皺眉,看了馨馨一眼,接聽電話。
大廳太安靜,能聽見兩人的通話。
鍾毓焦急問:“寒意,你在做什麼?爲什麼前面幾通電話不接?”
“我在夜店查無辜死亡事件,地下倉庫沒信號。”
“馨馨聯繫上了嗎?”
寒意看了馨馨一眼,平靜道:“還沒有!你們還沒找到嗎?我剛收工,要不要幫忙去找一找。”
“算了,不用了,你剛忙完很累,先去休息,君凌發動整個京城的鬼魂野鬼去找了,會找到的。馨馨要是給你打電話,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掛了電話後,寒意雙手環抱,雙腿交疊看馨馨。
“你給我要能隱匿氣息的靈符,是爲了躲避君凌,不是躲避司焰烈?”
事到如今,馨馨自知瞞不住他,點頭。
“是。”
“你和君凌鬧矛盾了?有什麼樣的誤會能讓你家都不回,在外面晃盪?”
馨馨低頭道:“我不想說,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了,分手了。”
“徹底掰了?”
“嗯,絕沒有和好的可能,我也不想看見他!”
“搞什麼啊,好好的怎麼分手了,你是不是連分手都沒跟他提就消失?”
寒意把領口扯開,問:“你跟我說說,君凌到底怎麼了你,讓你氣成這樣?”
馨馨垂目,看着地板平靜道:“腳踏兩條船,纏着我同時還跟其他女人有來往。”
寒意一下站起來,驚愕道:“今天下午咖啡館看見的……”
“嗯,挽着他手臂的應該是跟他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我莫名其妙的居然被三了,寒意你說這是爲什麼呢。他什麼身份背景,爲什麼要這麼欺騙我,玩弄我?因爲我是凡人嗎?只能任他魚肉和宰割?”
說着說着馨馨眼淚吧嗒吧嗒掉:“我很生氣,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不爭氣,怎麼就被他三言兩語給陷進去,寒意我求你不要告訴他我的下落,我真的不想在看見他,一眼都不想,以後只想離他遠遠的,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寒意震驚的回不過神,楞了許久。
他在問馨馨:“你確定不是誤會嗎馨馨?”
馨馨紅着眼,含着淚,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雙手握拳憤怒無比。
“誤會,這是誤會嗎?不可能,知道宴擎是誰的人嗎?那個女人的手下,君凌身邊女人,宴擎爲什麼一次次無緣無故的殺我,還不是因爲我的存在,君凌糾纏我,那個女人知道,她手下也知道,只有我死了,消失了,君凌纔不會纏我……”
“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看見君凌,我恨他,非常非常的恨他。”
寒意僵滯看我!
許久,喃喃道:“原來是這樣……以後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很亂,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容我想想。”
“馨馨,我覺得你和君凌的事,最好是說開了,告訴他!”
“你覺得他會放手嗎?難,搞不懂他爲何執着沉迷我,但他一定會發泄到司焰烈身上,一定會被我拖累,他都這樣了,怎麼能斗的過君凌!
寒意看了眼在陽臺上曬月光的司焰烈,沉默。
半個小時後,別墅大門前傳來汽車響動的聲音,陳姐和兩個年輕帥哥進入客廳。
一個染着黃髮,一個染紅髮,年紀很輕,長相帥氣,十七八歲的樣子。
陳姐踩高跟鞋,穿高叉紅豔石榴花旗袍,站在客廳對身後兩個小青年說:“去,一個看着後門,一個看着前門,不管是妖是鬼是人,任何氣息靠近都及時告訴我。”
“是,陳姐。”
二人退出去,輕輕一躍,動作利落的消失在黯夜中。
陳姐踩高跟鞋微笑走入客廳,嬌聲道:“小意意,這一回爲了你,還有這個小美女,我可是得罪了很大的大人物呢。”
她走到寒意身邊,手攀在他胳膊上,上半身依靠在他身上。
“說,你要怎麼報答我?”
伸手,挑起寒意下巴,將他俊俏臉蛋轉過來:“如果你能以身相許,我或許會接受喲。”
寒意把她手指弄下去。
“別跟我開玩笑了,陳姐,你可是和我媽媽是一輩的。對了,你剛纔說很大的大人物,叫宴擎的什麼背景?”
“你也不想想,鬼界太子都要屈服在他們淫~威之下,背景當然不簡單。”
寒意眸色深邃,問:“什麼背景?”
陳姐看了眼我,在看寒意,媚眼笑成月牙灣,手攀在他胳膊上,曖昧無比道:“給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寒意又一次把她手弄下去。
“你是長輩,請自重。”
“自重什麼,你小時候光屁股我不但見過,還摸過呢……”
寒意俊臉一僵:“在說我生氣了!”
“哎呀呀,小美女在這裏,我就不玩弄你了,不告訴你爲了保護好你們,你知道越少越好,你媽就你一個寶貝兒子,我可不想你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呢,總之啊,那些人的背景,是你遠遠想不到的……”
馨馨聽出來,陳姐在變相的告誡她,不要把寒意牽連進去。
她低着頭,雙手絞着。
寒意生氣,坐下沙發:“你以爲我是喫軟怕硬的?我還沒這麼孬種。”
“知道你厲害呢?可你也鬥不過他們,人豈能與天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