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凌眉頭擰成川也不說話。
馨馨急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這樣?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應該沒出多遠,都說在附近打幾個洞而已。”
君凌把她手收回去,坐在牀畔,把被子覆在她身上。
取下身上一個八寶袋,交到她手裏。
“這個東西你先拿着,元顥和魔皇磁場全無,在三千米左右距離消失的,魔族和仙族兩大首領失蹤,族人們很不安心,都說要出去找,我要跟着一起去。”
馨馨聽見他說去,眼睛朦朧,聲音都帶哽咽。
抓住他的手,抓的牢牢的。
“你去做什麼啊,你要是走了,消失了,不見了,先別說剩下魔族和仙族的高手,他們的靈氣無法融合,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和肚子的孩子怎麼辦?去找可以,他們派人去,你不能去。”
君凌任由她死死的住自己的手,看着她焦急泛紅蘊淚的眉眼。
其實,他也想留下照顧馨馨,可這麼多人,如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缺不了。
人就在三千米外丟,氣息消失的極不正常。
一瞬間,毫無預兆般就消失不見了。
兩個大乘境界,一個大乘七層,一個大乘圓滿的九層。
兩人境界迸發的巨大威力,足以使小行星瞬間爆炸,成灰塵碎片。
可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探測不到任何靈力,感應不到任何磁場,他鬼氣整片火海都窺查了,沒有。
不見了。
這裏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沒有找到上去的方法前,這些威脅一定要全部排出掉。
他不能讓有任何危險,威脅到馨馨和孩子的安全。
他目光含情的看馨馨,語氣都鬆軟溫柔的幾分:“馨馨,你聽我說,我必須得要去看看,萬一找到了,就是怕他們靈氣無法融合,受傷都無法相互療傷。”
馨馨憋着嘴,帶着哭腔說:“大乘境界的高手這麼多,不缺你一個。你湊什麼熱鬧,這裏多的是老弱婦孺需要你。”
“馨馨,我答應你一定要回來,行嗎?”
君凌想鬆開她的手,剛掰開一個小手指頭,又被她按住。
“不行,我和孩子,比他們需要你,你真的消失了,我就成了寡婦了。我還沒結婚了,就沒了男人……”
君凌聽見,原本嚴肅深沉眉眼,瞬間笑了。
“好了,乖乖的,我答應你,出去之後一定會跟你結婚,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昭告冥域每一個角落,宣佈你從今以後,就是我君凌的妻子。這樣可好。”
“好什麼好!別想這麼簡單我就嫁給你,你沒處理好嵐宜,休想我嫁給你。”
扭頭,重重的哼了聲。
眼睛裏含着淚,嘴角卻笑着彎彎的,心裏美滋滋的。
其實,孩子都有了,還矯情啥,但心裏還是有嵐宜那塊大疙瘩。
雖然她知道,他和嵐宜之間沒什麼,他不喜歡她,那段時間陪伴嵐宜,也只是爲了冥界着想的權宜之計。
但,心裏還是很不舒服,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惦記,那是
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體驗最深。
微挑的雙眉,眼眸猶如閃耀羣星的夜空,脣角淺笑,在她額頭上清淺一吻。
“你不嫁給我?還有誰接盤?”
“哼,我自己養不行啊。”
“養,你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別給我逞能啊!”
“反正,你要是去了,回不來怎麼辦?”
“你是我唯一的牽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的,乖,我會回來,相信我!”
見他又要走,馨馨急得下牀。
“那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啊,我不想跟你分開,一起了,我們就算死,也會一起死,黃泉路上有個伴,其實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一個人孤獨的活着,在這裏孤獨到老。我不是修仙者,沒這麼長的壽命,我才短短几十年的。”
君凌又一次把馨馨摟進懷裏,狠狠的摟着,很用力。
恨不得跟她容爲一體。
馨馨抱着君凌精壯的腰身,臉貼着在他胸膛,聽着他心跳聲,說:“你帶我一塊兒好不好。”
君凌想也沒想,說:“不好!”
馨馨小臉從他懷裏擡起來,踮起腳尖,在他光滑下巴處,親了一口。“你帶我吧,好嘛。”
君凌眉目含星,淺薄完美的脣瓣微笑,很開心她的主動,但還是拒絕了她。
“馨馨,安心等我回來。”
馨馨雙手勾着他脖子,踮腳尖,吻了一下他的脣。
“爲什麼?我不管,不管,你帶我去嘛。”
君凌喉結輕滑,臉上隱忍着覆出薄汗,倘若是在平時,或許早就把的馨馨壓在牀了。
此時生生忍住了,聲音沙啞低沉,跟她權衡利弊:“你是凡人,受不了這麼高的溫度,三千多度,足夠把人融化掉瞬間消失。”
“我不怕的,你在我身邊啊。”
將她勾自己脖子的手拉下來,把她摁在牀上,坐下。
“就是我在你身邊,面對未知的危險,我怕自己保護不好你。如果真的出事,我恐怕無法原諒自己,會隨你而去,但是在這裏,至少有牽掛,一編編提醒我,一定要會來見你,你在這裏等我。你就是我希望,我活下去唯一的牽掛,我不能讓你有事。”
說了半天,他還是不肯帶馨馨走。
馨馨眼睛變得紅紅的,淚眼朦朧,手肘抹淚,咬了咬脣道:“好,我不跟你走,你讓出的人都拴繩子,你讓方通牢鎖給你身上繫上一根鐵鏈,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能隨時救急。”
“嗯,我知道,這是我們剛纔上來過的,出的去人都拴上鍊子,方通牢鎖內部鏈不能動,所以,鏈頭綁在山上,紮根進石頭縫隙裏。”
“好!”
此事,屏簾有輕聲響動,長老站在外面說:“殿下,您照顧着妻子,我們剛纔商議過了,魔族去十個高手,仙族去十個高手,鐵鏈綁身,只出三千米,找不到立即回來,您不用動身了。”
君凌俯身在馨馨嘴脣親了一下,回頭,微笑對長老說:“我馬上就來。”
轉身,往屏簾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