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空間很大,空蕩蕩,除了一個桌子,幾個櫃子什麼都沒有。
看見西南角有一個門,小憐直接飄過去,穿過門。
黑暗中,看見門旁邊有類似牀頭開關的東西,她把開關打開。
叮,浴室上面白色吸頂燈亮了。
洗漱間很大,正面是一個鏡子,鏡子裏有一個女子,頭髮很長,披散身後,垂落到臀部。
女子臉和小巧,皮膚雪白細嫩,眼睛如黑曜石般漆黑澄澈,鼻子挺立,嘴脣呈現淡粉色。
很漂亮的小女孩。
忽然,小憐發現自己做什麼,鏡子裏女子也跟着做什麼。
她一下怒氣衝衝道:“你不許跟我做一樣的動作和表情。”
鏡子裏女子,表情跟她一樣,也跟着吆喝。
小憐生氣了,衝進鏡子裏,勢必要把她拉出開幹架。
咚!
她衝進去撞擊到鏡面,一下摔到洗手檯上。
洗手檯上有水漬,裙子沾了水,擡頭,猛地發現鏡子裏的女人,裙子也沾了水。
小憐手覆在鏡子上,頭抵着鏡子,冰涼涼的。
鏡子裏的人動作跟她一樣。
忽然,她笑出聲來。
明白,鏡子裏的女人是她的倒影,原來是這樣!
從洗漱間進浴室有一道玻璃門,穿過玻璃門,裏面是浴缸和花灑。
浴缸又大又長,她躺在浴缸裏,發現浴缸不如牀上躺的舒服。一下飄起來,看着花灑的蓬頭。
打開開關。
嘩啦,冰涼的水從頭頂澆下來,小憐尖叫一聲,從浴室裏衝出,飄回牀上,躺着。
裙子被水淋溼,黏糊糊的,躺了好幾秒,浴室水聲不斷,但好像沒覺得有危險。
她飄起來,偷偷在浴室門口窺望。
花灑落水,卻沒有危險,小憐衝到水中,上下漂浮嬉戲玩鬧。
忽然,門口傳來動靜聲,好像有人拿鑰匙在開門。
小憐瞬間移動到門口。
咔嚓,門打開。
鍾毓還沒進入房間,小憐倒扣,從半空中懸掛看鐘毓。
雪白精緻的臉蛋,澄澈漆黑的眼睛充滿靈性,鼻子小巧,脣瓣粉嫩。
她開口道:“你是誰?”
她忘記自己是誰了?
失憶了?
原本見她醒來,還有一絲高興,想新賬舊賬給她算清楚。
卻萬萬沒想到,失了兩縷魂魄,以前的事情全不記得!
鍾毓看着倒扣懸立的小憐,眸色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俊逸的臉冷冰冰的。
見他沉默,小憐又問:“你到底是誰?”
鍾毓單手負後,俊面嚴肅冷清道:“給我下來。”
好凶!
小憐下意識後退幾米遠,從半空中飄下來,赤腳落在地上,白嫩嫩的小腳丫子,左腳搓右腳。
她好奇的看着他……
忽想起來,他就是不辭辛苦,日夜照顧她的男人。
他到底是她什麼人?
爲什麼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她。
鍾毓見面前的小女人,頭髮裙子淋溼,還滲着水珠。
聽見浴室裏呼啦啦的水聲,明白怎麼回事。
“給我過來。”
小憐下意識的後退,看見他橫眉冷眼,兇巴巴的樣子,又害怕,上前走一步。
交代後,進入浴室把水關掉,浴室每個角落都是水滴,低沉咒罵了聲,走出去。
出去後,她拿着衣服左看右看,就是不穿,就連淋溼的裙子都沒脫下來。
想到以前那個笨手笨腳,一點事情都做不好白癡,鍾毓心中就冒着一股莫名的火氣。
連她醒過來,本該開心的,見到她比以前還傻,火氣直衝。
走過去,直接把衣服從她手上扯下來,丟在牀上。
“給我站直了。”
小憐立即站直,直的就像個機械人。
鍾毓雙手繞過她纖細的身體,摸到裙子背後的拉鍊,拉鍊向下一滑。
背心裙拉到雙肩處,嘩啦,裙子落到地上。
看見她白嫩發育良好的身體,赤果的站在他面前。
忽然呼吸一緊,喉嚨清滑。
往常,幫她擦身體,她像木偶人一樣,完全沒有生命體徵,而他能呼吸平穩,坐懷不亂。
此時,一看見她的身體,體內血液往某處涌去。
鍾毓迅速轉身,背對小憐,佯裝發怒道:“自己把衣服穿上。”
說完,往門口處落荒而逃。
剛走到門口,欲出去,小憐瞬移到他面前,漆黑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呀眨望鍾毓,天真的說着。
“我不會穿,你幫我穿上。”
她的年齡十六歲,看外形和身體特徵,絕對超過十八。
“不可以,男女有別。”
小憐雙手拉鍾毓手臂,額頭還浸着水珠,天真懵懂的說:“我睡覺的時候,你看都看了,也摸了,你現在說男女有別,我怎麼辦?”
鍾毓高冷的臉上,出現一絲絲的龜裂!
小憐搖鍾毓的手臂,帶着少女的嬌聲:“你是不是我的夫君,太奶奶說過,只有夫君才能看我的身體……”
鍾毓臉色更難看了。
把她手拂下去,轉身,儘量不看她的身體。
“你太奶奶是誰?”
“把我養大的奶奶啊?”
“你家裏還有誰人?”
“沒有了,太奶奶去世後,我就是一個人了。”
“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家住在山裏的一個小村子,村裏有二十幾戶,有天村子裏來了幾十個仙人,他們手拿刀劍,將我們村裏人全部屠殺乾淨,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鍾毓轉身,一看她赤果身體,閉上眼,又轉回去。
“爲什麼他們不殺你。”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要把我獻給什麼大人。”
“宴擎?”
“好像是這個名字。”
鍾毓稍稍緩和了些,宴擎他有所耳聞,根據君凌所述,宴擎對嵐宜欽慕,斷然不會輕浮她。
宴擎遭人恨,女色方面,倒不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爲什麼你會記得這些事情,之後的事不記得了。”
小憐聲音弱弱的說:“夫君,我也不清楚,當我被送去給宴擎前,有人封住了記憶,現在想起這段記憶,可是送給宴擎大人之後的記憶,我毫無印象。”
“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麼會長睡不起,過去多少年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是在魔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