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心聆聽,隔壁呼吸聲清淺,心跳聲平穩。
夫君睡着了,且在熟睡中。
今日是她從山澗別墅歸來,距離夫君最近的日子。
在山澗別墅裏,夫君讓她住在地下層的房間,而夫君住在五樓上,相距有四五層樓那麼好。
而且那房間還設置了陣法,她根本出不去,更談不上夜裏尋夫君。
此時不一樣,夫君沒有設置障礙和結界。
她從牀上飄下來,飄到玻璃牆壁旁,玻璃牆的兩面,都安了窗簾,她的是粉色,鍾毓的白色,來隔開。
她手心彌着一團靈氣,往玻璃牆一散開。
隔壁房間,月光頃撒在房間內,玻璃牆面,白色窗兩,把房間內照亮的一覽無遺。
鍾毓赤果上身睡在牀上,他並沒有蓋被褥,側顏枕着手臂,睡得很安靜。
白皙皮膚,雋秀英俊的臉龐,嘴脣薄厚適中,眼睛緊閉……
睫毛纖長,根根分明。
果露的上身,平日裏看着清秀瘦弱,卻很有料。
性感喉結,精緻的鎖骨,雙臂修長,胸肌和腹肌渾厚有料。
小憐不可抑制的嚥了咽口水,手擦着留下的哈喇子。
夫君長的可真是俊美,尤其是脫下衣服躺在牀上,簡直是衣服赤果果的美男入睡圖。
看的她心情澎湃,有點把持不住了。
篤地,她穿牆而過,站到鍾毓的房間牆邊。
房間內的溫度,比她房間略高,卻不熱。
他並沒有打開空調,而是將向月的窗戶打開,夜風習習,對凡人來說,如此溫度涼爽的剛剛好。
她赤腳站在牆,看着鍾毓的睡顏大咽口水。
要不要上去,和夫君睡在一起。
要是夫君生氣了會怎樣?
把她丟到樓下?
反正,她皮糙肉厚,丟下去也不會死。
如果錯失了這次的機會,她何年何月才能和夫君行周公之禮,懷上夫君的孩子。
夫君對她越來越惡劣了。
明面上看着,夫君把她從婆婆家裏帶出,還幫她買鞋。
其實,她心裏清楚的很,之所以帶出來,夫君是怕她在婆婆面前亂說,叫出他是她的夫君。
買鞋子是因爲,他罵她蠢,一個鞋子都穿不好。
那種細細尖尖的鞋,可是穿的真的很難受啊。
不怕的,上了夫君,和夫君把關係做實,夫君再也不會趕走她。
她即便沒有人收養,也有夫君罩着。
她不能離開夫君,所以……
今天晚上,機會千載難逢,她無論如何都要睡了夫君,讓夫君不能在推開她。
雙腳離地,半漂浮着,慢慢接近鍾毓。
接近他。
靠近他……
他的牀很大,大的幾乎有小憐的兩倍。
鍾毓睡在正中間。
湘顏飄到牀中央,慢慢往下,平整的躺在牀上,絲毫不敢弄出半點聲響,不敢把牀面凹陷半分。
她就平躺在鍾毓側面的旁邊,兩人距離的很近很近。
近的小憐能看見鍾毓,毫無瑕疵白皙的皮膚,他清淺的呼吸熱氣落在她臉上。
可是,幹這麼躺着,不行啊。
夫君不動,他們只是平躺在牀上睡覺,並不能要
孩子。
手將身上單薄的睡裙脫下,丟在牀底。
睡裙下面她什麼都沒穿,小肚兜在洗澡時就丟了。
按照潛意識裏,她現在應該和夫君纏~~綿,親~熱,恩愛……
對,就是這樣。
不能被動的乾等着,她得主動。
小憐手攀向鍾毓的脖子,冰涼的嘴脣覆上去……
鍾毓迷迷糊糊中,好似脖子有片冰涼,勾住他,脣被堵着。
細細的,猶如蟲蟻噬咬着,冰冰涼涼癢癢的。
他並不排斥這種感覺,只是癢癢的伴着曖昧的感覺,讓他身體有了異樣,有些燥熱。
他睡得很不舒服。
向來睡眠淺,一有動向會就驚醒。
小憐淺吻他幾秒,鍾毓猛地驚醒,睜開眼睛,月光下,面前的女人勾着他脖子,主動吻他。
身下,竟然空無一物,什麼都沒穿。
鍾毓怒不可遏,當場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脖子上拎下來,摔到牀下。
整個人狂暴的,從牀頭牆壁上,取出一個袋子。
袋子裏放了一把鬼尺。
鬼尺彌着黑氣,看起來滲人急了。
“你居然敢爬上我的牀?你父母沒教過你禮義廉恥?讓你爬上男人的牀?”
鍾毓一尺子打在她身上。
小憐白嫩的手臂,立即印出一道青色的痕跡,痕跡很大。
她赤果身體趴在牀下,雙目喊淚哭着向鍾毓求饒。
“對不起,夫君,對不起,小憐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以爲我會信你,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我躺在這裏,換作是別的男人,你會爬到別人的牀去?”
“我真是瞎了眼,去魔域救你這麼一個毫無廉恥的,”
小憐含淚,哭着求饒。
“不是的夫君,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沒有廉恥的。”
鍾毓扯下的牀單,摔到她身上,蓋住身體重要的部位。
“我本來想,你傻點,笨點,我可以教你,我可以多費點時間和耐心好好教導你,小憐,你太讓我失望了,明天你就離開吧,天涯海角,總有你的歸處,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見你。”
夫君這是不要她了嗎?
趕走她嗎?
鍾毓手中的鬼尺落下,掉在地上,轉身,往房間門口走去。
剛走一步,小憐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奔到他背後,雙手死死的環住他。
牀單,早已掉落。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
冰涼眼淚浸溼她背後。
“夫君,你不能不要我,不可以的,你要是把我丟開,我以後怎麼辦?”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之所以這麼做,我是在害怕,害怕你不要我,害怕你把我丟下。”
“我想着,只要懷了夫君的孩子,夫君再也不能把我推開,不會讓我遠離三步之外。”
“我什麼都沒有,親人,村子裏村民,太奶奶……什麼都沒有,只剩下夫君,夫君真要把我給推開,那你殺了我吧,魂飛魄散我也認了,求夫君不要推開我。”
她說的情真意切,淚水漣漣。
就連抱住自己身體手,都顫抖的厲害。
她是打心裏在害怕,害怕他丟棄她,不要她。
這是極其沒有安全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