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狂棄少 >第162章 同富貴
    曾經不止一次爲戰友擋過槍子,不止一次爲國家出生入死,如今爲兄弟赴湯蹈火,又有何不可。

    大軍豪氣干雲。

    “之前你陪我共患難,現在我豈能棄你而去。”蘇昊笑着坐進臨窗的卡座裏,豪邁道:“我倒要看看東山的地頭蛇有多大能量。”

    “兄弟……”

    大軍還想再勸。

    蘇昊擺手打斷大軍,道:“把我喝趴下,我就走。”

    喝趴下,還怎麼走?

    大軍樂了,明白蘇昊心意已決,多說無益,取來一件啤酒,又端上幾樣下酒的小菜,對蘇昊道:“今晚咱倆不醉不休。”

    以後未必還能痛痛快快喝酒,那今晚就喝盡興。

    大軍把十二瓶啤酒都啓開,也不再往杯子裏倒,直接拿瓶吹。

    人們透過玻璃窗看到蘇昊大軍痛快喝酒。

    少數人暗暗佩服兩人的豪情與膽魄,多數人覺得這是兩人最後的狂歡,現在不跑路,接下來即使兩人不死,也多半生不如死。

    隔壁燒烤店的老闆娘,得意撇嘴,同行是冤家,尤其兩家燒烤店緊挨在一起,這老闆娘更把大軍視爲冤家。

    這下,她放心了,心想:隔壁這店,明天一準關門大吉。

    孔學兵那幫人離開。

    湖濱路依舊熱鬧,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今天這場風波,註定會傳遍整個東山市,人盡皆知。

    在隔壁燒烤店擼串喝啤酒的本地人,大多在猜測顏面掃地的孔學兵接下來如何報復。

    “這兩位也是狠人,尤其那個年輕的小子,身手太猛了,今天算是大開眼界,見識了什麼真功夫。”

    “再狠也狠不過孔學兵,功夫再高,也怕槍子兒。”

    “孔學兵能在咱們東山隻手遮天,能打、小弟多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大靠山,這纔是東山上上下下都敬着他的原因,你們看吧,好戲在後頭呢。”

    幾個人邊喫邊小聲議論,這時候,警笛聲傳來。

    “好戲要上演了。”

    認定好戲在後頭的中年男人,煞有介事唏噓。

    如這哥們兒所料,三輛閃着藍色警燈的治安局公務車停在路邊,十多人下車,爲首的人,正是負責蔡琴綁架案的陳隊。

    陳隊陰冷目光透過燒烤店玻璃窗,鎖定蘇昊,心想老天對他真好,早上看這小子不順眼,晚上頂頭上司就命他過來抓人。

    太爽了。

    陳隊想罷,帶人走向大軍燒烤店。

    隔壁燒烤店的客人,齊刷刷側目。

    大軍燒烤點。

    臨窗的卡座裏,蘇昊、大軍相視而笑。

    “兄弟,再幹一瓶。”

    “幹!”

    蘇昊、大軍手中的酒瓶砰在一起。

    兩人仰臉喝酒。

    蘇昊顯得灑脫不羈。

    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臉上帶着些許風霜之色的大軍,粗率豪放,一看就是那種有着多年軍旅生涯的鐵血漢子。

    氣質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喝酒,構成一幅觸動人心的熱血畫面,很多人爲之動容,佩服。

    陳隊帶人走進燒烤店,來到卡座邊,蘇昊和大軍正好把最後一口酒喝下,兩人不約而同起身。

    “咱們又見面了。”

    陳隊衝着蘇昊獰笑。

    “用不了多久,你會後悔見到我。”

    蘇昊這話逗樂陳隊。

    在陳隊眼裏,蘇昊就一年輕氣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愣頭青,他懶得多說,命令下屬“把他倆帶走!”

    “認了你這個兄弟,我很開心。”被戴上手銬的大軍笑對蘇昊。

    “我今天共患難,以後也會同富貴。”

    蘇昊這話意味深長。

    陳隊嗤之以鼻。

    大軍笑着說好,沒把蘇昊所謂的“同富貴”太當回事兒,爲兄弟兩肋插刀,他不求富貴,只爲情義。

    兩人被帶出燒烤店。

    小雪並未跑遠,心裏牽掛大軍,在湖邊哭了一會兒,就返回湖濱路,躲在路邊一棵大樹後關注着在燒烤店裏喝酒的大軍。

    她也看到大軍被帶走,痛苦抽泣。

    剛出獄一個多月,又被帶走,這次不知得判幾年,她已經二十七了,不小了,最好的年華即將過去。

    她沒法再等下去。

    “我該怎麼辦……”

    小雪流着淚呢喃。

    陳隊一行人離開,小雪從樹後走出,心神恍惚橫穿馬路,差點被車撞了,車主的謾罵,她置若罔聞,徑直走向大軍的燒烤店。

    審訊室裏。

    陳隊的兩個心腹,侯健、王國慶冷眼審視坐在對面的大軍。

    “姓名,籍貫。”

    侯健問大軍。

    “趙大軍……東山永盛鎮石溝子村人。”

    大軍漫不經心回答。

    “以前是幹什麼的?”

    “保密。”

    “保密?”

    訊問大軍的兩人都皺起眉頭。

    “我只能說,我以前在西南戰區服役十一年。”大軍這話搞得侯健王國慶詫異對視,貌似有所顧忌。

    “有人報案,說你和隔壁審訊室那小子,故意傷人,並且恐嚇威脅傷者,勒索錢財整整一百萬。”

    “放屁!”

    大軍瞪眼怒視王國慶。

    “怎麼說話呢?!”年輕的侯健拍桌子站起來。

    “雖然我這些年很少回東山,但孔學兵是什麼人我也略有耳聞,想必你們更清楚他所作所爲,也清楚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卻爲虎作倀,你們對得起身上的制服嗎?!”大軍霸氣喝問侯健、王國慶。

    侯健怒了,繞過桌子,衝到大軍面前,揪扯大軍衣領,刺啦一聲……大軍身上這件廉價t恤被扯爛。

    居高臨下的侯健,看到了大軍健碩胸膛上的彈孔和交錯的傷疤,這哥們兒一下愣住,不知所措。

    對大軍而言,健碩胸膛上的每一道傷疤,每一個彈孔,都象徵榮譽,是烙刻在他身上的軍功章。

    而在侯健眼裏,這些傷疤和彈孔代表着一段段驚心動魄的經歷,望而生畏。

    “侯健,你出來。”

    王國慶也站起來,瞥一眼侯健,走出審訊室。

    侯健鬆開大軍衣領,轉身往外走。

    審訊室外。

    王國慶對侯健道:“你馬上去查查這個趙大軍的底細。”

    侯健點點頭,快步離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侯健返回審訊室,在王國慶耳邊小聲道:“他以前確實在西南戰區服役,去年六月份因重傷一人,被開除軍籍,還上了法庭,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王國慶聽侯健這麼一說,心裏踏實了,旋即衝着大軍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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