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狂棄少 >第235章 虎將蒙難
    一架大型客機降落在濱江國際機場,沒有與廊橋對接,而是隨着引導車,進入一處停機坪。

    停機坪上。

    五輛掛着軍牌的越野車一字排開停着,軍車之後停着多輛救護車,十幾名軍人醫護人員看着飛機。

    飛機停穩,與舷梯對接好,艙門打開,昏迷不醒的任小曼先被人擡下來。

    從北美,到南美,再從南美飛回國,折騰這麼一路,任小曼還活着,可以說是一個奇蹟,而奇蹟的創造者,正是蘇昊。

    蘇昊用獨特的手法,一路上爲任小曼吊着這口氣,使傷及內臟的仍小曼有機會回國進行手術。

    周鐵峯朝着被擡下舷梯的任小曼敬禮,站在周鐵峯身後的軍人們也肅然敬禮,向昏迷的任小曼向其他參與營救的人表達敬意。

    敢於執行這次境外營救任務,就意味着敢於直面死亡,這樣的軍人,任何人都會尊敬。

    蘇昊走下舷梯,周鐵峯快步迎上去。

    “讓蘇少受了這麼多苦,我罪該萬死。”

    周鐵峯自責不已。

    “我這不是活着回來了嘛。”蘇昊笑着拍了拍周鐵峯肩膀,當初答應周鐵峯去北美,是因爲向李公做出過承諾。

    言出必行。

    他一貫的作風,怪不得誰。

    此刻他反倒比以前更尊重周鐵峯。

    因爲這次營救,與情報部無關,是周鐵峯祕密組織的,除了帶隊的任小曼,其他人都是周鐵峯的人。

    最高層對於是否營救他,存在巨大爭議。

    代表楚大師利益的沈伯鈞,堅決反對營救,趙公、呂公不願得罪沈伯鈞,對於營救不置可否。

    李公與沈伯鈞僵持不下。

    周鐵峯怕夜長夢多,未經批准,也不請示,制定營救計劃,並找來多次進入北美執行任務的任小曼帶隊。

    可以說,周鐵峯爲了救他,操碎了心。

    如果說,他以前只是把周鐵峯視爲李公的心腹,一名強勢剛直的軍人,那麼現在,他眼中的周鐵峯,值得尊重,可做生死之交。

    “幸虧提前讓你的人把魯博士帶了回來……不然……”

    蘇昊自嘲一笑。

    被李雙紅打傷後,魯博士交給他的東西,也被cia的人搜走。

    “把人弄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也對,科學家最有價值的,是腦子。”

    蘇昊與周鐵峯相視一笑。

    周鐵峯收斂笑意,意味深長問蘇昊“蘇少,該回京了吧?”

    蘇昊清楚周鐵峯爲何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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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問,並非爲李公心憂,而是爲他着急。

    月底。

    蓓蓓與許晉澤在紫禁城舉行訂婚儀式。

    關心他的人,一定都在爲他着急。

    “確實該回去了。”

    蘇昊決定回京。

    二十多人走下舷梯。

    周鐵峯不只向他們敬禮,還一一與他們握手。

    蘇昊卻發現少了一個人,那就是瑪莎。

    已是孤兒的瑪莎躲在機艙裏沒出來,失去所有親人,她牴觸陌生的地方,也可以說有些畏懼陌生的地方。

    蘇昊返回機艙,來到瑪莎面前,笑着問:“爲什麼不下去?”

    瑪莎低頭,不吱聲。

    失去母親後

    ,她不只悲傷,也不願說話。

    “有我這個哥哥,你在華夏,就是公主,誰都不敢傷害你。”蘇昊說着話拉起瑪莎的小手。

    “哥哥,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幾天沒說話的瑪莎,終於開口。

    蘇昊笑道:“別說一件事,只要是哥哥能辦到的事情,一百件都沒問題。”

    “哥哥,我要學功夫,像你一樣厲害,爲媽媽報仇,消滅壞人。”瑪莎很認真看着蘇昊,報仇已是她的執念。

    瑪莎提這個要求,蘇昊並不意外,但心裏不好受,安逸享受人生和爲了仇恨殺戮下去,完全是兩種活法。

    蘇昊想讓瑪莎選擇前者,可他也看出來,瑪莎永遠不會放棄報仇,既然如此,他只好未雨綢繆。

    “好,哥哥答應你。”

    蘇昊笑着點頭。

    瑪莎這纔跟着蘇昊下飛機。

    一行人乘車離開機場。

    半個鐘頭後,車隊進入市區。

    蘇昊先去酒店,安頓好瑪莎,之後趕往醫院。

    任小曼已被送往醫院進行手術。

    蘇昊不能不聞不問,得去醫院等待手術的結果,回想任小曼昏迷前輕撫着他臉頰說喜歡他的情景,不禁苦笑。

    起初把他視爲慫包、廢物。

    最後卻喜歡上他。

    女人的心,真是海地的針,難以捉摸。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喜歡,帶給他不小壓力,以後如何面對這個曾生死與共的女人,是個問題。

    他出於無奈傷害過蓓蓓一次,這輩子不可能再去傷害第二次,但願隨着時光流逝,任小曼對他的喜歡逐漸消弭。

    至於劉蓓蓓爲什麼突然選擇和一個曾經極度厭惡的男人訂婚,蘇昊想了很多種答案,但絕不是不愛他。

    即便她因爲恨、因爲傷心,選擇報復他,那也是由於愛的太深。

    車子來到醫院。

    蘇昊下車,快步走入醫院大樓。

    周鐵峯已早早等候在手術室外,哪怕是他手下很普通的一名軍官生命垂危,他也會探望關注。

    何況任小曼並不普通,這次營救任務,是他親自把任小曼找來帶隊,任小曼傷成這樣,他負有責任。

    況且任小曼的爺爺是東南戰區司令,任震上將。

    “醫生怎麼說?”

    蘇昊走過來問周鐵峯。

    “醫生說任小曼多處臟器受損,腎臟受傷最嚴重,左腎被刺穿感染。”周鐵峯說到任小曼的傷情,心情沉重。

    “吉人自有天相……”

    蘇昊只能用這句老話安慰周鐵峯。

    周鐵峯點點頭,沒再多言。

    兩人默默等待手術結果。

    周鐵峯的隨從也不敢交頭接耳,氣氛挺壓抑。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走廊裏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蘇昊、周鐵峯下意識側目,瞧向來人。

    五名軍人,氣勢昂揚。

    爲首的是一位大校軍官,帶着四名配槍軍人。

    這些軍人的筆挺軍裝上還彆着一個顯眼的胸章,胸章上有“監察”二字。

    大校軍官來到周鐵峯面前,面無表情敬禮,然後拿出證件和一紙命令,冷冷道:“周鐵峯將軍,你未經批准,擅自調動人員、裝備,進行境外營救行動,導致八人死亡,十一人受傷,引發嚴重外交風波,現在,我奉軍事監察委員會的命令,對你進行審查,審查期間,你的一切工作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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