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這邊,放下斷龍石。
在幾個老頭子傷好之前,只能暫時將龍門總堂和外界隔絕。
強敵若是硬闖,要麼破壞斷龍石,要麼擊穿大山厚厚岩層,這樣會被龍門的人第一時間察覺,從而做好應對之策。
就算情況再怎麼糟糕,龍門的人也有時間啓動自毀程序。
在蘇昊看來,這麼做只能應付六階以下吸血鬼、修行者,但總比毫無防備強得多,便沒多說什麼。
蘇昊走出山區。
五輛越野車和十幾個漢子在山口等着蘇昊。
十幾人見蘇昊走出來,慌忙迎上去,要行禮,被蘇昊擡手製止。
“尊主,爲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和傷亡,這一年來海內外所有分堂成員化整爲零,藏了起來,很多人聯繫不上,找人的效率會大打折扣。”
爲首的漢子提心吊膽解釋。
蘇昊道:“盡最大努力就行,切記低調行事,不要被盯上。”
“我會馬上通知下去。”
爲首的漢子說着話掏出手機。
蘇昊坐進一輛越野車後座,眼下沒必要再靠兩條腿趕路。
掏出手機的漢子發了幾條短信後,迅速坐進越野車副駕駛位,扭身問蘇昊“尊主,咱們去哪?”
“先回京城,京城還有一些人一些事兒,沒有解決。”
蘇昊想到了秦家,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張俊,眼底泛起殺機,收拾秦峯,保住龍門,只是個開始。
秦家,七大氏族,楚天所謂的狗屁尊者,以及他失蹤兩年來所有針對他熟人的混蛋,都得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死亡,或者生不如死。
車隊疾馳幾十公里,進入縣城,上了高速路,疾馳三個多鐘頭,蘇昊就得到關於劉蓓蓓行蹤的消息。
已經確定,劉蓓蓓帶着沈月華離京後第三天,在濱江汽車南站附近出現過,由於時隔兩個多月,劉蓓蓓、沈月華是否還在濱江,難下定論。
“尊主,我是土生土長的濱江人,非常瞭解濱江,濱江汽車南站沒有發往京城的大巴,也就是說,劉董事長如果乘坐大巴去濱江,不會出現在南站,而是在汽車總站,南站的車,只去濱江周邊縣市。”
坐在副駕駛位的漢子這番話令蘇昊眸光一亮,當即道:“多派人手在濱江以及濱江周邊縣市找。”
漢子點頭稱是。
尋找的範圍縮小,蘇昊仍很擔心沈月華、劉蓓蓓。
濱江周邊,有十幾個縣市,且都人口衆多,找兩個人,依然像大海撈針。
在蘇昊想來,他的敵人,很可能因爲他迴歸,爲求自保或是狗急跳牆,而急於捏住他的軟肋。
他最大的軟肋,就是老媽和蓓蓓。
“老媽,蓓蓓,你們一定要安安全全等到我出現。”
蘇昊在心裏呢喃。
………………………
臨川縣。
在百強縣榜單上,排第十一,製造業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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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樣一座人口將近兩百萬的富縣,甚至比西北地區的中型城市要繁華,有高樓大廈,有五星級酒店,有別墅區。
舊城,擠着黑壓壓一大片低矮的平房。
在這大片的老舊平房中,一條條狹窄的小巷,蛛網似的縱橫交織,私搭亂建和空中凌亂的各種線路,也爲這裏平添幾分破敗感。
低收入者、外來務工人員大多圖房租便宜,租住在這一片兒的平房裏。
大清早。
一座小院內一個年輕女孩坐在板凳上,對着小鏡子,塗塗抹抹。
因爲停電,屋子裏很暗,這個年輕的女孩只能在屋外化妝,每天她都得爲此耗費一個多小時。
這麼仔細化妝,只爲淡化她右側臉頰靠近耳朵、脖頸的一片傷疤,這傷疤,是火燒出來的,不嚴重,可一張原本完美的容顏上出現這麼一片火燒出來的傷疤,就顯得很醒目。
化好妝,女孩整理髮型。
以往秀髮高挽盡顯優雅高貴的她,如今不得不剪成沙宣短髮,刻意使頭髮偏向右側,遮住傷疤。
秀髮遮住傷疤後,鏡子裏的她,容顏絕美,無可挑剔,但她還是蹙眉,不太滿意,稍微撩起秀髮,就會露出傷疤。
“唉……”
她輕嘆一聲,把化妝用的東西收好,裝入小包,站了起來,略微寬鬆的黑色職業裝,掩飾不住她的好身材,高挑,窈窕。
就算她把臉上的傷疤完全露出來,依然會令大多數男人怦然心動。
她拿出一副眼鏡,戴上,髮型的改變,以及這麼一副眼鏡,相識多年的熟人迎面遇上她,未必能第一眼認出她。
“媽,我上班去了。”
女孩推開屋門,朝着正彎腰掃地的女人笑了笑。
“注意安全。”
掃地的女人扭頭叮囑女孩。
女孩點頭,轉身走了。
拿着掃帚的女人直起腰,隔着玻璃窗,目送女孩走出小院,心疼道:“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女孩走出小院,手機響了,她看一眼來電顯示,不禁皺眉,略微猶豫後,接起電話,道:“這麼早打電話,有事兒嗎?”
“我開車過來接你了,就在巷子口等着呢。”
“傅斌,我習慣走着去售樓部,還有,我心裏有人,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女孩說完掛斷電話,腦海浮現思念無數次的英俊面龐。
“兩年多了,你過的好嗎?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嗎?”
女孩悲傷呢喃,權貴圈子衆多有錢有勢色狼眼中,美豔冰冷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妖冶面龐,此刻柔弱的一塌糊塗。
思念,是種毒藥。
沁入心扉,令人頹廢。
奪走靈魂,腐蝕意志。
徘徊在陌生的城市中,落寞的眼神,孤寂的心,全是對遠方愛人的期待。
此刻,無盡思念如決堤洪流,衝擊女孩內心深處最柔弱的地方,她眼中滿是淚水,痛苦自語:“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着七彩祥雲來迎娶我,可我已經一無所有,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