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漢子感覺這裏面有問題。
“湯城監獄,不是普通監獄,不是有錢人就能爲所欲爲的地方。”警衛喝斥黑衣漢子的同時瞧蘇昊,無疑也是針對蘇昊。
這警衛貌似有點仇富。
黑衣漢子回頭瞅蘇昊。
蘇昊懶得多瞧警衛,徑直走向監獄那緊緊關閉的厚重電動鐵門,本想以正常方式探望周鐵峯,可有些人卻自找不痛快。
“站住”
警衛想喝止蘇昊。
蘇昊置若罔聞,來到大門前,伸出一隻手,按在鐵門上。
警衛暗罵蘇昊是傻x,這兩扇鐵門閉合,重型卡車都撞不開,想用手推開,純粹是在搞笑。
蘇昊的手,微微發力。
轟
兩扇鐵門就像遭到炮彈轟擊,瞬間扭曲變形,倒塌。
警衛差點被這離奇一幕驚爆眼前,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大門遭到破壞,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監獄中心活動區。
仍在放風的犯人們錯愕四顧,有人劫獄或越獄纔會發出這樣的警報聲。
“抱頭,快回監舍”
警衛們趕緊喝令犯人,出現突發狀況,要第一時間把犯人押回監舍,以防監獄大亂,事態失控。
一些犯人心生邪念,東張西望,不願返回監舍。
警衛們不得不揮舞警棍狂砸這些犯人。
關押在湯城監獄的犯人本就窮兇極惡,捱打後兇性大發,且想渾水摸魚,便同警衛扭打在一起。
場面變得混亂。
活動場地周邊幾處瞭哨塔,狙擊手迅速就位。
砰
警衛朝天鳴槍。
與警衛扭打在一起的犯人大多嚇得一哆嗦,生怕自己中槍。
就在警衛們極力控制局面時,蘇昊昂首闊步走過湯城監獄第一道大門,來到第二道大門前。
駐紮在監獄內的一隊重裝防暴警衛,已列隊擋在第二道大門前,齊刷刷舉槍瞄準強行闖入的蘇昊。
第二道大門緩緩開啓,典獄長帶着幾名下屬走了出來,怒視蘇昊,喝問:“你是想劫獄嗎”
“我只想探望周鐵峯,是你們自找麻煩。”
蘇昊邊說邊往前走,無視幾十名重裝警衛。
“我們自找麻煩”
典獄長樂了,見過狂妄的人,卻從沒見過這麼狂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哪怕達官貴人這麼蠻幹,也得倒黴。
蘇昊沒興趣多說,繼續向前。
“此人試圖劫獄,擊斃”
典獄長一聲令下,壓根沒把蘇昊當回事兒。
蘇昊眸光一凝,爆發強大氣場,幾十名重裝警衛來不及開槍就倒飛撞在牆上,然後摔在地上,痛苦呻吟、扭動。
典獄長則飛入第二道大門內,差點摔暈過去。
蘇昊冷冷瞥一眼倒下的警衛,舉步前行,沒興趣跟一幫無知孱弱且聽命於人的小角色計較。
湯城監獄,共有三道大門,卻攔不住蘇昊,蘇昊所過之處,警衛、看守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在蘇昊逼迫下。
擋在蘇昊前面的警衛、看守,一退再退,戰戰兢兢。
隨在蘇昊身後的黑衣漢子則拎着篩糠般哆嗦的典獄長,此刻這漢子昂頭挺胸,爲有蘇昊這樣強大的主子而驕傲自豪。
蘇昊扭頭,冷眼瞧典獄長。
典獄長支支吾吾,冷汗淋漓,周鐵峯在懲戒室,多半已變得慘不忍睹。
“不說”蘇昊皺眉,對典獄長這種貨色,他沒多少耐性,直接吩咐黑衣漢子“那就殺了吧。”
“是”
黑衣漢子點頭後就要掐斷典獄長脖子。
“別”典獄長驚叫,深知今天遇上敢把天捅破的瘋子,慫了,慌忙道:“周鐵峯重傷其他犯人,關在懲戒室。”
懲戒室。
周鐵峯被吊了起來。
三個看守輪流動刑之後,周鐵峯體無完膚。
由於這裏隔音極好,三人完全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仍在折磨周鐵峯,典獄長交代過,只要周鐵峯犯事,可以往死裏折騰。
三人身爲典獄長的心腹,自然不遺餘力。
一名看守從工具箱裏找出把老虎鉗,來到周鐵峯面前,獰笑道:“你腳指甲太長,我給你修一修。”
“你們這些渣滓秦家的走狗”
極度虛弱的周鐵峯艱難說話,鄙夷拿着老虎鉗的看守。
“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看守目露兇光,俯身用老虎鉗夾住周鐵峯右腳大拇指指甲,然後不緊不慢扭轉,一點一點把指甲扯下來。
周鐵峯咬牙閉眼,承受鑽心劇痛。
看守拔下週鐵峯的指甲,見周鐵峯還是一聲不吭,乾脆用老虎鉗夾住周鐵峯右腳大拇指。
蓬
懲戒室的門被踹開。
三個看守嚇一跳,驚詫扭頭,看到蘇昊,也看到被黑衣漢子拎着的典獄長,懵了,不知所措。
“周哥”
蘇昊快步向周鐵峯。
三個看守下意識退開。
周鐵峯睜開眼,神情恍惚。
大半年來,周鐵峯被關在這裏,與外界隔絕,不清楚外面發生什麼,更不曉得蘇昊已迴歸,秦系瀕臨覆滅,他瞧着蘇昊,以爲被折磨的產生幻覺。
“周哥,是我,蘇昊。”
蘇昊瞅着體無完膚的周鐵峯,心痛不已。
曾經的優秀軍人,立下過無數軍功,執掌過特勤局,如今揹負莫須有的罪名淪爲囚犯不說,還慘遭折磨虐待。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蘇少真真是你”
周鐵峯渙散的眼神多了一絲神采。
“周哥,是我。”
蘇昊雙眼溼潤,爲周鐵峯的遭遇而痛心,爲秦系的齷齪而憤慨,時至今日,周鐵峯還會被這麼對待,看來他殺的人還不夠多
“好太好了李公有了依靠我死也能瞑目了。”遭受苦難的周鐵峯笑了,在爲李公慶幸,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周哥,你死不了,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蘇昊說着話要把周鐵峯放下來,帶周鐵峯離開湯城監獄。
周鐵峯很喫力地搖頭,苦笑道:“蘇少,我不能這麼走,清清白白了,我才能安心的出去。”
周鐵峯這樣的軍人,最在意的,不是生死,不是榮耀,不是權勢,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