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行省,屬於華國不包郵的邊疆地區,但距京城並不遠,坐飛機到寧西省城匯寧也就一個多鐘頭。
兩人低調出行,只有李鐵和李鐵的兩個手下陪同,沒動用專機,而是買了五張頭等艙機票。
首都國際機場。
蘇昊、劉蓓蓓在頭等艙休息室喝了杯咖啡、吃了點水果,沒等多久,服務員微笑告知兩人可以登機了。
一行五人從廊橋登機,買了經濟艙票的人,仍排着長隊耐着性子等待,花不同的錢,享受不同的服務。
蘇昊沒爲此吐槽或感慨,這本就是金錢至上的世界,公平只是相對的,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
一行人登機。
飛國內航線的飛機,大多是中型客機,頭等艙僅兩排,每排四個座位,兩兩相隔,中間是過道。
蘇昊、劉蓓蓓坐在第一排右側的兩個位置。
李鐵和兩個手下坐在第二排三個位置。
陸續又有三人登機,頭等艙的人到齊,經濟艙乘客纔開始登機。
頭等艙第一排左側捱過道這位置坐着的青年,很個性,坐進機艙裏仍未摘下墨鏡,還沒入冬,就穿着貂,下身搭配黑色窄腳褲、黑色愛馬仕鱷魚皮豆豆鞋,右手掐着個愛馬仕鱷魚皮手包。
這青年故意敞胸露懷,把掛在脖子上的金鍊子露出來,同時翹起二郎腿,不停的抖腳。
所有人登機,沒人再從過道走過時,蘇昊很隨意瞥一眼戴墨鏡的青年。
這青年卻像受到刺激,隔着過道,牛逼哄哄問蘇昊“你瞅啥”
蘇昊微微皺眉,沒吱聲。
坐在蘇昊身後的李鐵,眸光驟冷,握拳,想揍戴墨鏡的青年,可年輕的尊主沒明示、暗示,只能忍着。
質問蘇昊這青年,瞧見坐在蘇昊另一側的劉蓓蓓,驚爲天人,摘下墨鏡,肆無忌憚打量劉蓓蓓。
劉蓓蓓蹙眉,轉臉看舷窗外。
“美女,我叫王磊,匯寧人,咱認識一下唄”
自稱王磊的青年,起身站在過道里,隔着蘇昊,俯身伸手,要跟劉蓓蓓握手,完全無視蘇昊的存在。
大概是蘇昊剛纔懶得搭理這貨,被這貨視爲軟弱可欺,便蹬鼻子上臉。
劉蓓蓓仍瞧着舷窗外,心愛的男人在身邊,無需她應付這種渣滓。
“換下座位,你坐我那裏。”
王磊直接攆蘇昊,想強行換座位。
蘇昊樂了,對王磊道:“見過作死的,沒見過你這麼作的。”
“你特麼找死啊”
王磊兇相畢露瞪蘇昊。
坐在蘇昊後面的李鐵猛地起身,出手如電,操住王磊頭髮,把王磊按回到座位上,掄拳就打。
啪啪啪
李鐵不緊不慢一拳又一拳砸在王磊臉上,王磊的臉皮開肉綻。
站在前艙的空姐、空少,懵了。
蘇昊冷眼瞧着無力掙扎的王磊,由着李鐵不停的揮拳擊打。
每挨一拳,王磊慘叫一聲。
原本嘈雜的機艙,頃刻間鴉雀無聲。
坐在經濟艙的男女紛紛起身張望,負責經濟艙的空姐慌忙把簾子拉住,簾子將頭等艙和經濟艙隔開。
蘇昊以眼神示意李鐵住手。
李鐵收拳鬆手,站到一旁,虎視王磊,懾人氣勢令空姐空少心驚膽戰,乘務長悄悄溜進駕駛艙,向機長彙報情況。
王磊癱在椅子上,渾身哆嗦。
對於這種沒多大本事還愛裝x的廢物,蘇昊不屑一顧,從坐位前方放置書報雜誌的網兜裏,抽出一本雜誌,悠然翻閱。
“打我你們完了死定了”
王磊忍着疼痛,艱難說話。
李鐵面露鄙夷撇嘴,掏出手機,發一條短信,然後坐回到座位上。
乘客已全部登機,本該關閉的艙門,卻沒關閉,站在門口的空姐、空少,在等待治安人員的到來。
可沒多久,機長就收到指令,正常起飛。
“可是頭等艙有人被打”
“這件事我們管不了,切記,別惹打人的人。”
塔臺的迴應令機長難以置信。
艙門閉關。
飛機脫離廊橋。
癱在椅子上的王磊發現飛機動了,沒人來處理打她的人,不幹了,衝着空姐嚷嚷“我被打成這樣,你們不管嗎”
空姐無言以對。
“你們”
“再特麼嚷嚷,我打爆你頭”
李鐵目露兇光,出言打斷王磊,王磊蔫兒了。
飛機正常起飛,飛行一個多小時,降落在匯寧國際機場。
飛機剛落地,王磊就擺弄手機,想打電話,奈何傷勢變得嚴重,嘴巴稍微動一動,疼痛難忍。
他只好發幾條信息,好在收到信息的人很快回復他,他爲之一振,扭頭,咬牙切齒盯着蘇昊,忍痛含糊不清道:“匯寧老子的地盤你完了”
蘇昊冷笑。
“不信是吧等着瞧。”
王磊指了指蘇昊,幻想接下來怎麼收拾蘇昊。
飛機滑行幾分鐘,與廊橋對接,機艙門剛打開,派駐機場的幾名特警和機場治安分局的人迅速登機。
帶隊的男人進入頭等艙,瞧見王磊那慘樣,愣了一下,旋即大怒,喝問:“是誰打的”
“我打的。”
李鐵站了起來。
李鐵的兩個手下也起身,傲然直視衝入機艙的人。
蘇昊擡眼,瞧着帶隊的男人,漫不經心道:“他們是我的人。”
“在飛機上打人,真能啊。”
帶隊的男人冷眼盯着蘇昊,言語不善。
“他還活着,已經很幸運。”
蘇昊說着話起身。
“你幹嘛”
帶隊的男人喝問蘇昊。
蘇昊道:“下飛機。”
幾名特警、治安員看傻x似的看着蘇昊。
帶隊的男人盯着蘇昊,聲色俱厲道:“居然還想大搖大擺走下,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在飛機上重傷他人,行爲惡劣,甚至危害到公共安全,等着喫牢飯吧”
“喫牢飯”蘇昊皺眉,眸光漸冷,緩緩道:“我怕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
帶隊的男人輕蔑道:“你是神,我就是玉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