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那位城主大人可不是傻子,爲什麼會招那小子爲婿?”
白敬轅皺眉問白敬軒。
白敬軒面無表情搖頭,那廢物小子和趙婉晴成親這事太突然、太離奇,他難以猜測其中緣由。
“也許是趙婉晴對那廢物一見鍾情。”
白薇薇說完,又忍不住笑起來。
白敬軒卻笑不出來,眉頭緊皺,若是那廢物小子真成了趙家的女婿,會不會仗勢報復他們白家?
“家主,有人自稱是鎮守使派來的,要見您。”
家丁頭目李炳慌慌張張來通報。
“鎮守使……”
白敬軒錯愕。
武威皇朝有七十二位鎮守使,各鎮一州。
鎮守使,九階修爲。
白敬軒納悶兒跟白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鎮守使怎會派人來此,卻不敢怠慢,趕緊帶着白敬轅、白薇薇,去迎接。
白家莊園大門外,站着一人,這人身着黑衣,黑色連帽斗篷包着頭,且蒙着面,似乎怕別人認出來。
這人見白敬軒迎出來,二話不說,出示一塊玉牌,玉牌散發出的獨特氣息,代表洛州鎮守府。
白敬軒不再懷疑來人身份。
“貴人請!”
白敬軒請來人入莊園。
“去密室,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來人修爲五階,卻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白敬軒。
白敬軒點頭稱是,不敢顯露絲毫不滿。
白薇薇、白敬轅詫異對視。
黑衣人被白敬軒請入莊園,兩人很快就來到密室。
“貴人有何吩咐?”
白敬軒忐忑詢問。
“姚副鎮守使已趕赴豐城,奉命誅殺趙鈞全家及其所有黨羽,你們白家須全力配合。”黑衣人這話使白敬軒目瞪口呆。
誅殺趙鈞全家,這是要跟趙閥開戰。
誰這麼大膽子,不怕天塌了?
心驚肉跳的白敬軒不知該如何迴應對方。
“趙閥老祖、二祖、三祖,皆已隕落,四祖身受重傷,皇主要清算趙閥。”黑衣人道出緣由。
白敬軒心尖狂顫。
……………………
翠竹軒。
蘇昊站在經過精心佈置的園子裏,盯着不遠處的假山,假山散發着霧氣,這霧氣含着濃郁的能量因子。
“城主府地下,有靈脈,上一代城主請高人將靈脈蘊含的靈氣,引入府中,這源源不絕的靈氣,可使修行者事半功倍。”
下人笑着爲蘇少介紹假山的獨特之處。
“他只是毫無修爲的廢物,地下靈脈,他用不上。”
冷漠帶着敵意的話音傳來。
蘇昊扭頭,看到趙鈞的義子郭雲飛帶着殺氣走進來。
“你一個廢物,憑什麼成爲趙家的女婿?”
郭雲飛怒視蘇昊,顯然把蘇昊視爲情敵。
蘇昊從容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城主大人。”
“婉晴嫁給你必定會痛苦一生,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郭雲飛說着話握拳,殺機畢露。
蘇昊笑了,笑而不語,直視郭雲飛。
郭雲飛感覺出蘇昊絲毫不畏懼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殺意,就要出手。
“雲
蒙着面紗的趙婉晴及時出現。
“婉晴……”
郭雲飛痛苦凝視趙婉晴,趙婉晴匆忙趕來,阻止他出手,等於在保護他的情敵,他心如刀絞那麼疼。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親讓我嫁誰,我就嫁誰,如今親事已經定下,三天後,他就是我的夫婿,我不能讓你傷他。”
趙婉晴表明態度。
郭雲飛痛苦閉眼,握緊的拳頭顫抖着,他與趙婉晴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到頭來比不上一個廢物。
“雲飛大哥,從小到大,我始終把你當哥哥,視你爲親人,我要成親了,需要的是親人的祝福。”
趙婉晴言外之意,從未喜歡過郭雲飛。
“哥哥……”
郭雲飛痛苦呢喃。
趙婉晴瞥一眼蘇昊,無論這個男人多麼差勁,既然決定嫁給他,就得維護他,保護他。
“婉晴,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
郭雲飛仍不甘心。
趙婉晴緩緩搖頭,徹底擊碎了郭雲飛的幻想。
“哈哈哈……”
郭雲飛仰面大笑,笑聲刺耳,含着怨氣,笑罷,拂袖而去。
趙婉晴瞧着走遠的郭雲飛,欲言又止,事已至此,她說再多也沒用,轉臉對蘇昊道:“雲飛哥是好人,只是有時候有太過偏執,無論他剛纔說了什麼,你別往心裏去。”
蘇昊道:“他的心情,我理解。”
“你能理解,最好。”
趙婉晴不希望未來的丈夫和義兄如仇人一般彼此記恨,沒再說什麼,轉身往外走,不想面對蘇昊,眼不見,心不煩。
趙婉晴什麼心情,蘇昊自然看得出來,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嫌棄,不禁感慨世事弄人。
另一處院落。
趙鈞與親信議事的廳堂裏。
郭雲飛跪在趙鈞身前。
“雲飛,你這是做什麼?”趙鈞皺眉問郭雲飛。
“義父,您逼着婉晴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廢物,是在害婉晴。”郭雲飛抱着最後的希望來見趙鈞。
“我是婉晴的生父,豈會害婉晴?”
“您這麼做,就是在害婉晴!”
郭雲飛一衝動,大聲頂撞趙鈞。
趙鈞怒道:“婉晴的親事,你管不着,再胡言亂語,我就沒你這義子。”
“義父,您糊塗了嗎?!”
郭雲飛急不擇言。
“你……”
趙鈞怒指郭雲飛,臉色鐵青。
“義父……我……”
郭雲飛意識到自己所錯話,想彌補。
“好,說的好,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趙鈞的義子,跟趙家沒任何關係,給我馬上滾出城主府,滾出豐城,別讓我再看到你!”
趙鈞讓郭雲飛滾蛋。
“義父……”
“馬上滾,不然我廢掉你的修爲,命人把你扔出去。”
趙鈞不容郭雲飛多說,聲色俱厲趕人。
郭雲飛神情變幻,趙家父女一個比一個絕情,激起他心中恨意,一咬牙,站起來,躬身行禮,道:“您的養育之恩,我會銘記於心。”
趙鈞冷哼一聲。
“您保重!”
郭雲飛後退兩步,轉身離去。
趙鈞等郭雲飛走出關上房門,臉上怒意消失,痛苦嘆氣,呢喃:“但願這麼做,能保全雲飛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