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杜芳芳、盧克勤、陳超傑被洪盟的人拖出雍福樓,蘇昊並未看到,因爲於金銘亨特等人是從雍福樓後門離開。
蘇昊則從雍福樓前門進入。
雍福樓兩個門,前門後門在不同街道上。
蘇昊進入雍福樓的時候,於金銘和亨特少爺已坐進車裏。
雍福樓四層樓,每層樓都有大堂和包房,找人很麻煩。
蘇昊給林峯打電話,林峯不接,只好一層一層找,沒找着人。
蘇昊返回一樓大堂,皺眉擺弄手機,再度聯繫林峯,心想:莫非林峯沒來這裏
“你們用餐嗎”
服務員問蘇昊、卡扎奇。
卡扎奇瞅蘇昊。
蘇昊仍未聯繫上林峯,便問服務員是否見到三男一女來這裏喫飯。
服務員臉色微變。
蘇昊察覺服務員的異常反應,掏出一百美元當小費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拿了錢,小聲道:“剛纔有三男一女得罪了洪盟龍頭,被洪盟的人從後門拖出去了。”
卡扎奇不等蘇昊吩咐,立即衝向後門。
蘇昊繼續詢問服務員,三男一女長什麼樣,經過服務員簡單描述,蘇昊斷定被洪盟的人帶走的三男一女是林峯、杜芳芳、盧克勤、陳超傑。
“謝謝”
蘇昊又拿出一百美元塞給服務員,轉身走向後門,對他而言,服務員提供的信息太重要,絕對值兩百美元。
服務員拿着錢,錯愕瞧着蘇昊遠去。
兩百美元。
這位服務員從未一次性收到這麼多小費。
蘇昊快步走出後門。
站在路邊東張西望一番的卡扎奇扭身朝蘇昊搖頭,毫無發現。
“去洪盟總部”
蘇昊說話時眼中泛起殺機,如果幾個老同學遭遇不測,今天晚上洪盟必定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洪盟總部,位於華府近郊,佔地百畝,如同一座莊園,四輛轎車接近,電動鐵門緩緩打開。
當鐵門完全敞開,四輛車要駛入洪盟總部時,一輛奔馳大g斜刺裏衝過來,砰一聲撞開四輛車的頭車。
奔馳大g堵在洪盟總部大門前。
事發突然,坐在第二輛轎車後座的於金銘心尖顫狂顫,以爲遭遇刺殺,慌忙拽着坐在一旁的兒子,縮在前後座之間,坐在前面的司機、保鏢,都嚇一跳,以最快速度拔槍。
蘇昊、卡扎奇下車,赤手空拳。
於金銘的人懸着的心落下,紛紛下車,氣勢洶洶。
“你倆吃錯藥了,找死啊”一彪形大漢兇相畢露吼蘇昊、卡扎奇。
“殺”
蘇昊冷漠發話。
卡扎奇快如電閃撲上去,施展軍中一招制敵的擒拿手,制住猝不及防的光頭漢子,魁梧彪悍的光頭漢子竟毫無反抗之力,齜牙咧嘴,動彈不得。
衆目睽睽下,卡扎奇拔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在周圍人驚詫目光注視下,悍然刺入光頭漢子胸腔,稍稍停頓,等十幾人緩過勁兒,猛地扭轉刀鋒。
血腥,狠辣。
光頭漢子短促慘叫,一片肺葉被絞個稀爛,面若死灰。
蘇昊半眼不多瞧捂住胸脯在地上扭動哀嚎的光頭漢子,冰冷目光鎖定仍坐在車裏的於金銘。
十多人拔槍瞄準蘇昊、卡扎奇。
“我有問題問你。”
蘇昊盯着於金銘。
於金銘感覺蘇昊氣勢不凡,略微猶豫推開車門下車,在洪盟總部門口,他豈能被兩個赤手空拳的陌生人嚇住。
“年輕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知道我是誰嗎”
於金銘藐視蘇昊,展現梟雄霸氣。
“別在我面前擺龍頭架子,你那點底,我清楚,不夠我糟踐,回答我問題,我饒你一命。”蘇昊壓着火氣道,當務之急是找到林峯、杜芳芳、盧克勤、陳超傑。
“年輕人,你殺我的人,先想想怎麼擺平我們洪盟。”於金銘依然高傲,面對蘇昊,彷彿面對初出茅廬的小混混。
卡扎奇在蘇昊眼神暗示下,再次出擊,一個利索地泰拳膝撞,衝開擋在於金銘身前的兩個保鏢,撞得於金銘捂住腹部,彎腰乾嘔。
若非前面那兩保鏢承受了卡扎奇這一擊的大部分力道,一百五十多斤的於金銘得被撞飛出去。
十多個持槍漢子要射殺卡扎奇。
卡扎奇已然提前拔槍,槍口頂住於金銘腦門。
此時此刻,左手拎刀右手握槍的卡扎奇,盡顯軍中高手特有的鐵血本色,睥睨洪盟的人。
“放下槍”
“放下槍”
“放下槍”
於金銘的扈從焦急嚷嚷。
一個十歲的少年跳出來,衣着髮型時尚的有些怪異,怒指蘇昊,叫囂:“敢傷害我爸,你要能走出這裏,有鬼了。”
“這非主流是你兒子”
蘇昊面無表情問於金銘。
於金銘捂着肚子說不出話。
蘇昊也不等這位洪盟龍頭回話,猛地擡手,隔空抓向於金銘的兒子于飛,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洪盟的人目瞪口呆。
于飛距蘇昊十米,竟被蘇昊一下吸過去。
蘇昊抓住于飛肩頭,微微發力。
咔嚓
于飛肩胛骨碎掉。
這哥們兒驚愕的忘了疼痛,呆望蘇昊,幾秒鐘之後才爆發撕心裂肺的慘叫。
於金銘又驚又怒,嘶吼:“你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我的好朋友在雍福樓喫飯,卻被你的人抓走,你說我要做什麼”蘇昊冷漠反問於金銘。
於金銘恍然大悟,道:“你朋友是我抓的,可你這麼做,就不怕激怒洪盟千萬弟子,使你和你朋友在這世間無立足之地嗎”
“千萬弟子”
蘇昊撇嘴,掐着于飛肩頭的手又發力。
“啊”
于飛淒厲慘嚎,渾身篩糠般哆嗦,鑽心劇痛使他小便失禁,尿溼了褲襠。
“快,快通知李猛把那三男一女帶過來”
於金銘沒法眼睜睜瞧兒子受苦,只得退讓,不過他暗暗發誓,等他和兒子脫險,一定將要挾他的小畜生碎屍萬段。
一漢子慌忙掏出手機,聯繫李猛,同一時間,數十人從洪盟總部衝出來,圍住蘇昊、卡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