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的太陽啊!”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揹着她的書包,伸了個懶腰,露着燦爛的笑容。燦爛的笑容加上燦爛的陽光,不是絕配是什麼?
“哎,你去嚐了昨天剛上市的冰淇淋沒?”“嗯啊,可好吃了!”陽光女孩聽着旁人的聊天,心裏感嘆到:“別人都有夥伴,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誰叫我是初來乍到的呢?今天是報名的日子,不知道會結識多少朋友呢!”
路,繼續走着。走了一會兒後,女孩兒看到了一棵有百年悠久歷史的榕樹,旁邊也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徘徊。陽光女孩兒上前打了個招呼,友好的說:“你好,我叫白芸,很高興遇見你!”原來,那一個散發青春活力的陽光女孩叫白芸。
徘徊於榕樹旁的女孩警惕的打量了白芸,嘴裏乾脆利落的說:“我叫安陌。”安陌雙拳緊握,手裏似乎抓着什麼祕密一般。白芸從安陌的眼裏,找不出絲毫的溫柔,只有高深莫測的冷峻,令白芸不禁猜疑安陌是一個有城府的人。
“那個……”白芸的話語有些顫抖,“你去報名嗎,安陌?”白芸的語氣,從最初的熱情洋溢,已經變成現在的一絲畏懼,全是因爲安陌氣場太強吧……
“是的。” 安陌面無表情,唯一的變化就是安陌緊鎖着眉頭。
“安陌說話真是惜字如金啊……她也許並不喜歡說話吧。”白芸心裏猜着,不知爲什麼,她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但是,這並不會影響一個陽光女孩的熱情的!“既然你遇到我了,我一定會把你從冷漠的陰霾里拉出來,接受熱情的洗禮!前進吧,白芸,你做的到!”白芸爲自己加油。白芸有個愛好,就是將熱情傳遞滿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那,遇見了就是緣分,我們一起走吧。”白芸伸出了手,等待安陌另一隻手來牽住。
安陌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這樣不好吧,再見!”說完,安陌只留給白芸一個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她這樣好沒禮貌,不過她總算多說了幾句話,我的目的起碼實現了百分之零點一嘛!要是我們在一個學校,或許我能幫助她更多。”白芸面對安陌的冷漠,仍不氣餒。
“啊,又碰到一個熱情的人。他們怎麼這麼會聊天啊。”安陌躲在一個小衚衕裏,心裏想,“說到底來,是我性格太孤僻嗎?不花些時間,我還不能融入這麼個環境呢。加油吧,再厚的劇本也會有結局,我總會融入這個環境的。”想到這安陌又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安陌所能做的,只有盡力兩個字。
風兒,悠悠的吹着。學校門前,人羣圍得水泄不通。如潮水般的人羣裏,只有兩個人——**和家長。
“姓名。”負責登記報名的人員忙活了許久,已經機械化,見**就問姓名、原班級等問題。
“安陌。”安陌的語氣和回答,十分貼近人員的現狀,兩者簡直天衣無縫。
“原班級。”人員百班聊賴,從頭到腳,無不體現着機械的意義。
“轉**。”安陌淡淡的說。安陌的語氣,或許只有“淡淡”兩個字。
“嗯,那……”那一位人員本想機械化的問下去,卻又注意到安陌是個轉**,得另外處理。於是,那位人員衝裏邊一個正在玩手機的人大聲說:“來處理一下喲!”
接下來,繁雜手續……
過了許久,安陌終於出來了。
“嘿,安陌!”一個歡快的聲音從教室傳來,清脆極了。
安陌回眸一望,是白芸!安陌擠出一個笑容,心裏萬般無奈:“既然改不了本性,那就把自己僞裝起來吧。”雖然安陌的笑容只是一個僞裝,但是表面上,笑得是那樣真切,讓人完全看不出來是僞裝。僞裝,也許是安陌的特長。
“原來咱是同一個學校啊。”白芸想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白芸驚喜萬分,她終於和安陌搭上了話!“那反之會怎樣呢?”白芸竟然渾然不知到那是安陌的暗示。
“事倍功半。”安陌不知不覺,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想要改變自己,真的很難。
“你一定是個語文學霸。”白芸誇讚。白芸,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話匣子,一但打開了那個話匣子,一大堆的話便如潮水般奔涌而出。
“僅憑別人說了幾個成語就斷定別人是語文學霸的話,那也太武斷了。”安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不是真心的笑。想要在一時之間,改變自己,談何容易!
“嗯,好像是。”白芸笑了笑。
兩人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拐角處,兩層樓梯展現在眼前。上面稀稀落落的幾人,在有節奏的下樓梯。突然 男生腳底打了滑,從上面滾下來。安陌反射般以驚人的彈跳力跳到半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單手扶着樓梯,另一隻手抓住那個男生的衛衣帽子,讓男生停止了打滾。安陌是浮在半空中的!唯一一個支點就是安陌抓着樓梯那隻手!藍白相間的牛仔褲,顯得安陌的腿很長。大長腿,是每個女生夢寐以求的優勢。周圍響起源源不斷的驚呼聲和鼓掌。安陌在這鼓掌和驚呼之間緩緩墜地。動作不失優雅。
安陌向通往樓下的樓梯撇了一眼,發現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孩壁咚了一個穿着校園風短裙加白色**的女孩。安陌無暇去管那麼多,她只是問那個從樓上失足跌下來的男孩:“你還好吧?”
那個男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答:“哦,我沒事。”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呢?”白芸見男孩回答完安陌的問題,就接過話茬。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沈夕是也!”那個男孩撩了撩頭髮,向白芸拋了個媚眼。白芸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轉身去找安陌,卻發現安陌沒待在原地。
“你……”一個溫柔婉轉聲音欲言又止。安陌雙手環胸,站在一個角落默默地靜觀其變。白芸也抱着一種看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這個……那個……”那位穿白襯衫的男孩有點語無倫次,最後,他低着頭,大聲說:“對不起!”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於鵬先生。”沈夕不知何時出現,拍了拍穿白襯衫的男孩的肩膀。看來,沈夕和於鵬是早就認識的好朋友。沈夕隨即又講:“來,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麼。這位同學,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那個,不知該從何說起啊……”於鵬尷尬的撓了撓頭,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孩子。不,他本來就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那就讓這位女同學來講講吧。”這是又來了一位路人,看了看身着校園風短裙的女孩,示意她說出事情的**。
“那,就是他(女孩在指了指沈夕)在滾下來的時候,這位(女孩又指了指於鵬)出於一種保護心理就發生了剛纔的那一幕。”穿校園風短裙的女孩敘述了事實。
“哦,那就是一切都發生在無意之間嘍?”路人似問非問,“好啦,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啦,我叫羅寒,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
這時,那個穿校園風短裙的小女孩莞爾一笑,長髮飄飄。她說:“那就過去了吧,我叫凌蘭。”
“哦,凌蘭,鈴蘭?好奇妙哦!”白芸人未到而笑先聞。樓梯下的衆人皆蒙。
“什麼凌蘭凌蘭,不都是凌蘭。”沈夕不解的問。
安陌決定了,要徹頭徹尾的改變自己,實在改變不了,那就僞裝。衝這點出發,安陌就解釋了沈夕心裏的疑問:“此凌蘭非彼此鈴蘭,鈴蘭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