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宿命是能夠穿越的門,那麼,可不可以,就讓時間定格在這兒?
安陌一曲《高山流水》終了。
“安陌,你彈古箏的技術真的很厲害呢!那曲《高山流水》真的是圓潤如詩,絕無僅有,沁人心脾!”羅寒“虛情假意”讚歎。不得不說,羅寒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
“說人話。”安陌短短三個字,就讓羅寒停止了咬文嚼字。安陌實在是聽不懂羅寒那“高深”的話語,原諒安陌腦袋裏的終端翻譯系統的“短路”吧。
“你彈得真不賴!”羅寒還是不在安陌這位文豪面前班門弄斧了,以免再一次出糗。
彈完古箏,他們又玩起了圍棋。
圍棋下完,下五子棋。
五子棋下完,軍旗、象棋、國際象棋輪番上陣。
最後,兩人竟然玩起了飛行棋。
無一例外,羅寒盤盤皆輸。安陌盤盤皆贏。
“安陌,你說你,幹啥啥行,你又有什麼缺點?誰以後要是娶了你,那肯定有巨大的自卑感。”羅寒陶侃,“小心你太優秀,長大了嫁不出去。”
“呵呵,那照你這麼說,那些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的女明星不都嫁不出去了?”安陌咧嘴一笑。隨機,眼神有黯然神傷。她又想到了她身上那治不好的病毒。
“怎麼了?”羅寒見剛剛還在笑的安陌,又傷心了,便關切的問。
“我是安陌,也是病毒攜帶體。病毒現在越來越猖狂了,他們在我的體內肆無忌憚的繁殖它們的後代,你們鴿子特戰隊的法醫都說治不好,不能完全遏制病毒的繁殖,頂多只能抑制。可是時間久了,病毒就會產生耐藥性,之後連抑制都抑制不了了。病毒會慢慢的控制或侵蝕我的大腦,到時候我就變得跟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安陌把心中的憂慮說出。
“沒關係,我們的眼光不要想的那麼長遠,應該放眼當前,好好先享受一下當下的快樂。”羅寒安慰。
爲了提高歡悅的氣氛,羅寒決定講個笑話。
記得我上高中,學校收補課費200,我想借這個機會問家裏多要點。於是,我就給爸打電話,說學校收補課費。爸問:多少錢。我說:480。我只聽見爸對媽媽說:孩子學校收補課費1480。
安陌聽罷,笑了一下:“要是我有這麼個爸爸就好了。”
羅寒明白安陌的意思,他說:“你不是想要那樣的爸爸,而是想要一個像那樣子幽默家庭生活氛圍吧。”
安陌一方面是死神,一方面是和平鴿,這樣的多重身份,會讓任何一個人心力交瘁。
許多兒童都曾經幻想過,自己長大以後,要當**,抓小偷,但是那些小孩看到的只是**輕鬆的一面。那些小孩只知道,**們根據可靠情報,抓獲了某某犯罪集團,並不知道,**是怎麼獲取的情報。
“反正,我大限將至,不如我帶你,幹一件轟轟烈烈的事。那件事,足以驚天地泣鬼神!”安陌調皮地朝羅寒笑着。
“還可以叫上白芸,不,是雛鴿,叫白芸好像也行吧。嗯,還有凌蘭,還有於鵬。嗯,儘管沈夕只會拖後腿,但是他也可以去……”安陌在那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不像安陌的風格。
難道病毒,在安陌體內安穩一陣子後,就開始摧殘安陌了?
要是聯繫**所有專家民衆,找到解藥,或許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但是這件事不可以張揚,一旦張揚,那麼金牌殺手的殘餘就會分外關注,解藥出研究之際,也是這個人類生化危機之際。因爲,病毒解藥加上病毒,就是一個超級病毒。
病毒,你是不是過分的催殘了安陌?
病毒曰:摧殘,不就是我們的特性嗎?
對哦,不分男女老少,老弱病殘,只要感染上病毒,不都得患病嗎?
“那麼,那件大事是什麼?”羅寒打斷了安陌的自言自語。
“徹底摧毀金牌殺手。”安陌手裏漫無目的把玩着棋子。
“別忘了,我可是死神。”安陌說。
“但你也是和平鴿。”羅寒本能反應地對上安陌的話。
“想聽聽一個關於鴿子的故事嗎?”安陌問。
羅寒點頭默許。
安陌是個早產兒,在媽媽肚子裏呆了七個月就出來了。那是因爲,安陌的父親是個亡命天涯的販毒頭目,在一次逃亡中,安陌的媽媽受了驚嚇,早產。
恰巧,安陌的媽媽在分娩的時候,又發燒了,分娩還大出血,安陌和她的**都面臨生命的危險。
如果保大人或者小孩,或許還能活其中一個。如果保兩個,那麼很可能一個也活不下來。但是,安陌的父親很難做出決定。幾乎所有難纏孕婦的家人,都會猶豫:保大人還是小孩?
手術室裏,燈遲遲未滅。
安陌的父親在外焦急地等待。
因爲自己從事非法職業,所以自己都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還得多久?
“小心,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安陌的父親聽到手術室裏的醫生叫到。
安陌的父親太激動了!妻子和孩子,或許都有救!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經過醫生十幾個小時努力奮鬥,手術室燈滅了。安陌的父親撲上去,抓着醫生手腕,問:“醫生,怎麼樣了?我老婆和孩子……”
醫生搖了搖頭,表示已經盡力。這是每一個病患家屬最害怕遇見的表情。
“那……有活口嗎?孩子和老婆,至少活了一個吧?”安陌的父親依舊抱着一絲絲希望。
醫生最**死亡性的表情——搖頭又出現了。
安陌的父親絕望的蹲下,雙手掩面抽泣。
突然,一隻鴿子飛了進來,停在了安陌父親的肩膀上。
這隻鴿子好像通了人性,在醫生驚訝的眼神之下,把它的嘴巴往安陌父親的耳朵上輕輕碰了碰。
“難道,我一個亡命天涯的人,註定妻離子散?註定孤老一生?”安陌的父親心如死灰,絕望的走了出去,從此不知所蹤。
那隻鴿子又飛了進來,衝進了手術室。然後,那隻鴿子停在手術室裏死嬰安陌的身上。它東張西望,最後低下頭,用嘴吧輕輕的啄了啄安陌的嘴,一陣響亮的哭聲響徹雲霄。
哭聲越來越響。
天吶!一隻有靈性的鴿子,和死嬰親吻,然後那個死嬰就死而復生了!這就是天註定?這就是天註定,安陌命不該絕。
呵,這隻富有靈性的鴿子,它**了生命,**了和平!它是一隻和平之鴿!
羅寒聽到這兒,不禁在心裏笑了一下:“這就是你後來成爲和平鴿的理由?”
“呵呵,那你能活到現在,我要說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你不介意吧?”羅寒聽完,感嘆。他原本以爲,整個鴿子特戰隊,就自己的身世最爲奇葩,沒想到安陌還更加奇葩。
“我看,是我命不該絕。老天執意要我活到今天,是爲了讓我獻身科研,葬身於病毒!那還不如,讓我在早產那天就死了,還不要承當這麼多責任。”安陌情緒一再低落。
“那既然這樣,我們走。”羅寒說。
安陌心裏好奇,走什麼呢?於是,她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讓我們來幫助你,在死於病毒身上之前,做些事情來充實充實你的人生。”羅寒心裏頓時感慨萬千。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把安陌再當成妹妹了,結果確是得到,安陌快燈枯油淨的消息。
“們?”安陌更加疑惑。
“們,就是我們校園鐵六角!”羅寒挺直了身板,形象頓時偉岸參天。
“那事情是什麼?”安陌又問。
羅寒看了看安陌,用手指着她,說:“事情,就是你,和平鴿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