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彈藥庫裏的金牌殺手的人手足無措,就迅速制服羅寒,用槍指着羅寒,威脅:“全都給我後退!”
“我們鴿子特戰隊命令你們立即解放人質!”這個聲音,好耳熟。這個聲音,除了白鴿還會有誰!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制服羅寒的人說,“我現在要用人質威脅你們,給我們讓出一條路!”
“看這裏!”安陌叫。
金牌殺手的人朝安陌說話的地方看,安陌在那孤零零地站着,手上沒有武器。
“砰!”一枚子彈從某一個角落射出,經過安陌,直接抵達挾持羅寒的人的扣動扳機的一根手指頭上。
“白芸槍法大有長進呢!”安陌驚訝,“如果換成我來狙擊,都不一定有白芸狙擊得好!”
被槍射中的那個人,疼得鬆開了手,羅寒就抓準了時機,揪住那人衣領,將那人摔在地上,羅寒這才發現,挾持他的人,正是南宮納亞!羅寒驚呆了,他趕緊鬆開揪着南宮納亞衣領的手,不知所措。不知道爲什麼,羅寒總是感覺自己虧欠了南宮納亞一般。是因爲自己和他比武時中途開溜嗎?比武時中途開溜,是一件非常沒有道德的事情。
等到羅寒反應過來,鴿子特戰隊的人已經把在場的金牌殺手所有成員全都團團包圍。
“這裏還有個漏網之魚!”白鴿把槍舉了起來,對準安陌。
“不要!”白芸從她埋伏的地方站起來,說,“安陌是好人!”
白鴿十分詫異,平常對死神恨之入骨的白芸,這個時候怎麼會替死神求情?
“白鴿,她是好人啊!”羅寒也上前來替安陌說話,“你難道忘記了你和死神第一次面對面的那個場景嗎?你和死神第一次見面,是因爲死神要替和平鴿給你一些東西,如果死神真的是那麼壞的話,她又怎麼會提和平鴿給你傳遞東西呢?如果死神真的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手,那麼你還能見到活着的我們嗎?那麼你還能接收到我向你的求救信號嗎?其實我們心裏都知道,要不是因爲死神是安陌,然而安陌又是那個猩猩病毒的病毒攜帶體,恐怕你早就把安陌送到監獄裏去了吧?”
白鴿正想說些什麼,這時,白芸又說:“雖然我很討厭安陌,但是我敢肯定,安陌絕對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殺人不眨眼。”也許是因爲,白芸知道了安陌是金牌殺手的叛徒,再加上安陌剛纔和羅寒配合得如此默契來抵抗金牌殺手成員的進攻,所以白芸就認爲,安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那麼壞。安陌是金牌殺手的叛徒,那麼就說明了,安陌是金牌殺手的敵人了。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敵人的敵人絕對不是自己的敵人。
白鴿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又被打斷。
“白鴿,如果沒有安陌,你可能就見不到我們了。”凌蘭壯起膽子,也來替安陌說情。
“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逮捕安陌了?安陌從我們鴿子特戰隊法醫部的重症病房裏跑出來,我們難道不要實行搜捕嗎?不要忘了,安陌可是新型病毒的病毒攜帶體呀!我剛剛說她是漏網之魚的意思是,她應該回鴿子特戰隊法醫部的重症病房裏去,你們不要搞得好像我要殺了她似的。”白鴿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切……”大家瞬間鬆了口氣。
“那麼,安陌,請你回去重症病房好好待着,否則你要是有什麼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還不得被各個警官的口水給淹死。到時候口水氾濫成災,口水伏流,一瀉**啊!”白鴿吐槽。
“你們這是把我當成了重症病人,還是病毒攜帶體,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安陌的語氣變得嚴肅。
“不對,我們是把你當成一個可敬的對手。”羅寒說,“你要記得,你是誰。”羅寒的話,前半句讓人聽着還挺舒適的,後半句就有點模棱兩可的意思了。
“哦,那你會給你尊敬的人戴上手銬?”安陌又變回了以往那種面孔。如果非要舉個例子來證明安陌現在的狀態,那麼名偵探柯南里面的灰原哀,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那麼,死神小姐,請。”白鴿說。這一回,白鴿沒有給安陌戴上手銬。
大家,都準備收拾收拾,該回哪裏去的回哪裏去。
再去鴿子特戰隊總部的路上,羅寒問白芸:“你剛剛在狙擊的時候,怎麼槍法那麼準呢?”
白芸尷尬回答:“剛剛我開槍的時候只不過是走火了,然後就巧合般的打到了他扣動板機的那根手指。你們該不會以爲,對槍械瞭解只有一丟點基礎的我能夠打的那麼精準吧?”
羅寒笑而不語……
在鴿子特戰隊總部,安陌又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病房,吊上了那個冷冰冰的吊針。
夜晚,很黑,黑暗很快瀰漫開來。
鴿子特戰隊在辦公室開會,討論凌蘭、於鵬知曉鴿子特戰隊的存在的事。雖然他們只知道羅寒是信鴿,白芸是雛鴿,但是,這不應該是天真的小**所可以知道的事情。
這時,鴿子特戰隊總部出現了一個神祕的身影。那個神祕的身影,並沒有再一次穿着忍者服裝,而是簡簡單單的披了一件風衣,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白襯衫。那個神祕的身影,頭上還戴着一頂鴨舌帽,臉上還戴着一副口罩和麪具。
那個身影,神祕而又熟悉。
“咚咚咚”,會議室的敲門聲又響起。
一個議員打開了門,他發現,一個陌生的女子站在了門前。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未經別人允許闖進別人會議室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白鴿有點生氣。
“原來我在你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別人’的存在。”那個神祕的身影,雙手插在風衣衣口袋裏,看得出來,她眼神飄渺。
“你是……”白鴿聽着這個聲音溫柔婉轉,從而判斷出這個人的性格遇事冷靜。再看了看那個女孩的站姿,不失氣質卻又不拘謹,這,難道是她?
“你猜一猜我是誰?”那個女孩依舊風度翩翩的戰着。
“和平鴿?”白鴿回答。因爲除了鴿子特戰隊的成員,沒有人會知道鴿子特戰隊的會議室怎麼走。除了和平鴿,也沒有人會在別人問自己是誰的時候,這樣的賣關子。
“我來找你,實現諾言。以和平鴿的身份來找你實現諾言,實現你對我的諾言。”和平鴿的聲音,只有羅寒聽得出來她僞裝了。因爲,這個和平鴿所用的聲音,不是安陌。
“什麼諾言?”白鴿十分激動。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超級小臥底和平鴿,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是和平鴿和鴿子特戰隊總部恢復聯繫以後,自己第一次親眼見到她。
“和平鴿申請退出鴿子特戰隊。”和平鴿說。聽和平鴿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和平鴿爲什麼要在她的事業幹得風生水起的時候辭職?可關鍵是,這和白鴿的承諾有什麼關聯?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確實答應過你,只要金牌殺手的這個事件解決,我會讓你考慮退出鴿子特戰隊,恢復你原本的生活。”白鴿說,“可是我也記得你好像說過,你踏上了間諜這條路,就壓根沒打算回頭。”
“可是我沒有向你承諾過,我永遠不會退出鴿子特戰隊,而你卻向我承諾過,當金牌殺手的這個事件解決以後,就同意我退出。”和平鴿一直站着。
“可是,你爲什麼要退出?作爲你的領導,我有資格知道這個原因。”白鴿說。看來,在白鴿的心裏,天大的事情也抵不過和平鴿的一句辭職話。再大的信函,也比不過和平鴿的一封辭職信。
“就憑你對我的承諾。我再次申請,退出鴿子特戰隊,還請白鴿批准。”和平鴿語氣毋庸置疑。
“和平鴿,你爲什麼要退出呢?”白鴿再一次問,他心裏惋惜着和平鴿,因爲,和平鴿辭職,這件事來得有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