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埃文辯解道:“我家店鋪裏的點單員知道,西婭辛確實在那裏待了很久,還詢問了她招聘店員的事情!你不信的話,下午我可以帶監控錄像給你。”
“真的?”西奧半信半疑,“西婭辛現在的監護人,不至於摳門到連零花錢都不給吧?”
“可能是單純想體驗生活也說不定。”切森雙手抱胸,“西奧,我記得你家是開連鎖餐廳的?”
“是啊。”
“西婭辛找工作的事情交給你,再發現她去找工作,就把她拽到你家餐廳那邊。”切森給出建議。
“我家餐廳那邊...不太好吧?”西奧有些猶豫,“讓西婭辛端盤子刷碗之類的,被艾彌莉知道了,她...”
“你們家那麼多餐廳,就沒有輕鬆點的活?”切森的目光中透露出鄙視。
“有是有...可是家裏的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西奧的聲音略小,面對埃文時他可以重拳出擊,但面對切森,他的底氣尤爲不足。
“你回家跟叔叔道明關係,想必叔叔不會錯過這次好機會。”切森笑道。
艾彌莉身後不僅有身爲聯邦副議長的父親,還有整個索雷爾家族。
一旦和對方打好關係,他能從對方身上獲得的有形無形的利益遠比西奧這種小商人家庭大的多。
是的,在切森眼裏,西奧這種家裏在中央州開數十家連鎖餐廳的,也不過是小商人的範疇。
。。。
菲娜有些摸不着頭腦,她那天出於善心,幫助那個名叫西婭辛的漂亮女孩兒留意了下其家庭成員的信息,便被主管大肆表揚,什麼升職加薪的大餅給她畫了一遍,而她要做的,只是在西婭辛再次到來之時通知主管就行。
菲娜仔細回想那個漂亮的女孩兒,身上穿着的服裝價值不菲,性格說是柔柔弱弱吧,卻又敢一個人來辦公大廳詢問,要知道就連一個成年人來這,也有可能被弄得焦頭爛額。
看得出西婭辛的家庭條件不錯,但也僅限於此,不然她還需要自己親自跑過來詢問?
“到底是什麼原因?”
菲娜發呆想到。
與此同時,時隔一週的西婭辛再次出現在辦公大廳中,她昨天晚上參加了艾彌莉的週末家庭晚宴,玩的還算愉快,至少沒有人扮鬼嚇唬她...那些同齡人各個極有禮貌,可以說是正在踐行“紳士”這個詞彙的含義,有個喝多了的老頭還想認她當乾女兒...
上次值班的伯伯不在,西婭辛自己取了號碼默默等待,今天不過一小會的功夫,便排到了她。
“小西婭辛?”
“嗯?是姐姐您啊,我還以爲您在休班。”在西婭辛的感知中,一股熟悉的氣息浮現,並在腦海中構建出大致模型。
菲娜微微一笑,“還是諮詢上次的事情?”
“對!”西婭辛點頭,她從菲娜的語氣中,聽出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也許....可以查詢了?
“軍方那邊的信息覈實上傳了一部分,不過我的權限不夠,稍後會給你申請,一會你到高級諮詢室...不,一會有人來接你去,他會回答你的問題。”
“不行哦~”菲娜擺擺手指,“都是有規定的。”
“好吧。”西婭辛話音剛落,她便感知到一位身材健碩的男性朝她所在的方位走來。
“主管。”菲娜站起身來向男子打招呼。
男子點點頭,不苟言笑的臉上立馬轉變出笑容來:
“您就是西婭辛小姐吧?”
坐在位置上的西婭辛略有不知所措,能在辦公廳內任職主管的,高低也算是個聯邦官員,對她用“您”這種敬稱,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是西婭辛。”西婭辛連忙從座位上坐起,“能不能不要用‘您’啊。”
男子微愣,哈哈一笑,“你看我,都叫習慣了,好的西婭辛小姐,我這樣稱呼你沒問題?接下來由我全權接管軍方諮詢問題。”
“嗯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這邊請。”
西婭辛有些變扭地走開,她還是不太習慣男子的熱情程度。
另一邊的菲娜目瞪口呆,向來不苟言笑的主管居然拿出拍高層馬屁的態度,對待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西婭辛到底是什麼身份?’菲娜迷迷糊糊地坐下,滿腦子不解。
高級諮詢室。
“西婭辛小姐,你可以稱呼我爲馬爾,現階段專職處理軍方諮詢。”健碩男子把西婭辛請到沙發上,繼續道:“關於你的申請我已經瀏覽過,目前你的母親‘加蘭’小姐,和你的弟弟東凱特,還有你那位叔叔加託文,以及卡西拉女士,四人處在西普里尼州的軍管營中,四人狀態良好,預計在一個月內完成第五次崩壞檢測,之後可以離開軍管營。”
西婭辛習慣性地眨動雙眼,她沒想到對方會調查的那麼仔細,連和她們同行的卡西拉小姐也調查出來。
“謝謝。”西婭辛站起身來,“非常感謝!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
眼見西婭辛要對他鞠躬,馬爾嚇了一大跳,連忙扶住西婭辛,“西婭辛小姐,你現在還有和她們通話的機會,需要我幫你撥打視頻電話嗎?”
“還能通話嘛?”西婭辛瞪大她那雙無質化的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可以,我這就申請,還請稍等,西普里尼州軍管營那邊的批准時間可能需要等待,一會我們可以先去用餐。”
。。。
一週前,西普里尼州,軍管營。
臉色蒼白的加蘭抱住昏睡的東凱特,由於長時間沒有洗澡,母子倆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餿味。
遠處角落牀鋪上的女人不時痛苦呻吟,不詳的紫色線條爬上臉龐,整個人尤爲恐怖。
這間屋子內的不少人死死握住身旁能使用的“武器”,生怕那人變異成可怕的怪物。
一人變成怪物吞喫感染整間宿舍的消息每天都有,她們可不想成爲下一個。
“長官,就是這。”
外面傳來的聲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衆人紛紛看去,心中驚喜,以爲來了救兵。
三五名身着防護服的大兵走進屋內,除了那得了崩壞病的女人的痛苦呻吟,再沒有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