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到了,她們是從大洋彼岸的信濃國那裏來的。”
“嘁,真不知道教士們是怎麼想的,我們這些本地的女孩兒還不夠優秀嗎要不是這幫信濃國的猴子,我妹妹也能加入女武神部隊。”
端着盤子的八重霽與藍原百代面色不變,老老實實打完飯,坐在一旁用餐。
不遠處,那幾個本地女孩還在說着一些抱怨的話,說的特別大聲,時不時還朝八重霽這邊瞅上一眼,生怕她們聽不到一般。
“藍原。”八重霽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女武神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爲什麼她們”
藍原瞥了一眼八重霽,低下頭默默喝湯,沒了之前表現的那樣活潑。
“成爲女武神,天命不僅會給她們的家庭進行補助,在這裏還能喫飽穿暖。你覺得這些對於她們來說還不夠嗎”
“那我們”
“在她們看來,我們這些信濃國的人,是搶走喫飽穿暖名額的元兇。”藍原打了個比喻:“某大城建立一所武士學院,預計招收一千名學員。大家通過層層考驗,好不容易半步踏進了學院,卻因爲某些因素,將名額拱手讓給了其它國家的人。”
“換做你,你甘心嗎”藍原百代一口氣喝完碗中的湯,直視八重霽:“據我所知,從我們信濃國招收的候補,幾乎都能成爲女武神,而且在條件上降了也不止一個檔次,可能是天命想盡快培養出這批女武神,讓她們接手信濃國內的事件。”
“我們這些能來到這裏的人,沒什麼意外,都能成爲女武神。而她們這些本地的確不同,一有哪項不及格的,直接踢回家就完事了。你說她們能不恨我們嗎”
八重霽陷入思考中,這似乎涉及了天命與信濃高層之間的利益交換。
思考了半天的八重霽,臉上表情格外認真,搞得藍原百代也不得不嚴肅以待。
“藍原,可我是男的啊男的也能成爲女武神我聽着怎麼這麼彆扭”
藍原百代:“”
八重霽又打了兩份飯菜回到宿舍,看着櫻和凜喫完,才把盤子送回食堂。
途經過道處,八重霽發現幾名本地女孩正圍着一個信濃國的黑髮女孩。
周圍那些信濃女孩抱成一團,在一邊遠遠看着熱鬧,沒有絲毫想要上前幫助的意思。
八重霽瞥了一眼,從旁邊經過。
他初來乍到,也不想惹事。
“站住那個粉發的說的就是你站住”
小臉上略帶些雀斑的棕發女孩叫住八重霽,頗有些趾高氣昂的意味。
見到八重霽停下腳步,雀斑女孩昂起頭,高傲到不可一世,“我聽說你也是信濃來的過來”
八重霽轉過身,冷冷地看向麻子女孩。
第一次被這種妖異的噬人眼神嚇了一大跳,雀斑女孩不自覺後退半步,隨後小臉憋的通紅。
“長得漂亮就能嚇唬人是吧看看你那雙眼睛,長得跟那些噁心的崩壞獸身上的結晶一個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誰才生的下你這種怪物”
一開始聽到雀斑女孩說的話,八重霽並不在乎,長得漂亮瞳孔像那些絢麗的結晶這是在誇他嗎
可最後一句話讓八重霽升起一絲怒火
縱使母親的容貌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十分模糊,但小時候母親大人照顧他的場景,依然是歷歷在目。
光一個選擇就能造就八重霽波動劇烈的情緒,更何況是這種帶有辱罵性質的語句。
八重霽眼神陰冷,緊盯着雀斑女孩,渾身散發着一股煞氣。
“你,剛纔說的什麼”
八重霽站在女孩前方。
“嗒”
女孩被八重霽嚇退了一步,額頂、鼻尖,冒出肉眼可見的冷汗。
又退後了兩步,雀斑女孩像是反應過來,大聲呵斥着八重霽:“你你幹什麼信不信我打你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打成豬頭”
極快的語速中略顯慌亂,色厲內荏的意味十足。
“你在往前,我真的要打你了”
八重霽往前踏出一步,雀斑女孩一咬牙,使勁揮出自己的小拳頭,目標正是八重霽的臉蛋
“啪”
八重霽牢牢攥住女孩的手腕,被冠以妖異之名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
左手微微發力,一股鑽心疼痛透過神經傳入雀斑女孩的中樞裏。
“向我母親道歉。”
“啊啊啊”
八重霽左手的力道還在增大,對面表情一臉扭曲,身體也在不停的向下軟去。
“向我母親道歉。”
“痛痛痛”
之前圍着黑髮的那幾名本地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走上前去,但又因爲忌憚八重霽,一個個不敢動手。
“你,你放開她”
“她道歉之後,我自然會放。”
“你不要得寸進尺”另一個扎着麻辮,體型小巧的清秀女孩惡狠狠道。
“啊啊啊”
麻子女孩已經雙腿癱倒在地上,只有手腕還在八重霽手中。
八重霽冷冷的看向那名女孩,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你這麼可愛,打上一拳應該會哭上很久吧”
“你”
“要試試嗎”
嬌小女孩立馬選擇了從心。
“我我道歉我爲我剛纔說過的話表示懺悔對對不起嗚嗚嗚”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女孩抽泣道
八重霽鬆掉她的手腕,又掃了一眼周圍的女孩,直接轉身離去。
“卡蘇爾你沒事吧”
身後傳來的騷動,八重霽漠不關心。
若不是對方找到他頭上,他還不一定會管那破事。
八重村裏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變成一個相對自私的人。
幫助了別人,別人還不一定領情,搞不好還會倒咬你一口,恨不得吸乾你的血,吞喫你的肉
“升米恩,鬥米仇”
腦海中蹦出的成語讓八重霽不知所謂,大踏步離開這裏。
走廊。
信濃國的女孩子的遠遠避開。
“卡蘇爾,能站起來嗎”
雀斑女孩顫抖着說道:“扶我一把。”
“那人真是太狠了果然長得越漂亮的人心越狠不就是說了她幾下嗎真是的”
扶着卡爾蘇的小團體緩緩離去,原本被這個小團體包圍的黑髮女孩纔敢移動。
走到側邊,女孩輕咦了一聲。
她分明在卡蘇爾坐倒的地方,看到了一層淺淺的水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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