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坦布拉克感到十分憤怒,在他的圈子,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收到回信
這個圈子內,多數由大教士的子女組成,邀請卡斯蘭娜小姐與神代小姐信件也多出於他們。..
即便那兩位沒有答應,也會寫上一篇婉拒的信件來進行回覆。
有人甚至還拿着回信進行炫耀
開始沒收到回信的時候,納坦還覺得自己有戲,他還興奮了一段時間。隨着時間流逝,他的信件如同石沉大海,對方居然連一封婉拒的信件都沒寄給他
在圈子內高調邀請那兩位的納坦覺得臉上無光。本來這件事沒什麼,他可以不動聲色的隱瞞下去,偏偏他那個死對頭每次都要提上一句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漸漸膨脹,就像水杯裏的水,總有一次會溢滿流出。
“少爺,您今天的安排”一旁一名年輕的女子支支吾吾,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照常”臉色陰沉的納坦披上一件大衣,快步走出房間。女子趕忙跟上,在納坦之前拉開了馬車的車門。
馬車行駛中,納坦時不時往外面看去,大道之上,宛如鋼鐵巨獸般的蒸汽機車從馬車邊駛過,看着納坦心中直癢癢。閃舞..
“現在整個布拉克家都是我做主,那老鬼還把持着教會的供金要不然”
年輕女子陪笑道“少爺,老爺不是已經把商會的分紅交給您了嗎商會的分紅可比教會供金多多了。”
納坦冷冷地看了一眼女子,女子立馬不再出聲。
布拉克大教士老來得子,自然溺愛無比,養成了一身臭脾氣布拉克大教士身體健康的時候,還能壓一壓這位的氣焰,大教士的身體一不行了,結果
女子在心底打算,到底該什麼時候脫離布拉克家族,按照這位臭脾氣少爺的習慣,這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衰敗了。
若不是天命商會每個月都有分紅存在
一座內部打造的金碧輝煌的建築之內,納坦的情緒逐漸轉變,換了一大筆籌碼後,加入賭徒的行列。
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對那些圈子中的致幻植物也不敢興趣,能讓他找到熱血之感,腎上腺激增的,唯獨賭
“喲這不是布拉克少爺嗎怎麼還在大廳裏玩這種平民纔會玩的低級遊戲”一名梳着油頭,穿着修身馬甲的青年笑眯眯走到納坦身邊,用最低級的激將法嘲諷道“難道納坦少爺沒錢了”
“布魯克”手氣爆棚、接連贏錢的納坦正處在興奮狀態,看到往日圈子裏的死對頭,在吵雜的場中不由得腦子一熱。..
“走本少爺今天要把你小子的蒸汽機車贏過來”
“那走吧。”馬甲油頭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讓納坦很是受用。
“少爺”
跟在納坦身邊的年輕女子剛想上前,就被兩名彪形大漢攔住去路。
布魯克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女侍立馬將納坦之前喝過的致幻飲料帶走。
“就這敗家子還想打卡斯蘭娜大人的主意”布魯克嗤笑,跟在納坦之後,進入了場中的高級貴賓室。
對了,現在露絲之牆內的大部分娛樂資產,都掌控在天命商會手中。
第三天清晨。
納坦雙眼中滿是血絲,下巴與半邊臉上掛着唏噓的鬍子茬。
不光來時穿着的大衣被扒了下來,他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白色的褲。
寒風吹過,納坦打了個哆嗦。
他不僅將帶來的錢都輸了,就連女管家、馬車、衣物、首飾之類的全都輸掉。
隱約記得,他好像還輸掉了家裏的地契和天命商會的分紅。
腦子中昏沉沉的,納坦還沒從致幻飲料的副作用中清醒過來。
憑藉記憶中的路線一直往家裏走,一路上不停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這對於納坦來說都無所謂了,因爲在大量致幻飲料的作用下,納坦自動忽略了人們的目光與神經上傳來的疼痛。
兩個小時後,納坦終於回到了家門口,他剛推門而入,就被一名護衛模樣的人給趕了出去。
納坦癱坐在狹窄溼暗的小巷中半天后,致幻飲料的副作用揮發完畢。
神經系統恢復正常,被碎石切爛的腳底板傳來的疼痛瞬間讓納坦嚎叫出聲
“莉西趕快給我叫醫師來莉西”
無人迴應,半晌之後,納坦纔回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
莉西他那位容貌秀麗、身材嬌好的年輕女管家好像已經被他抵押出去
還有房產、地產、商會分紅權
不遠處還有名老乞丐在一直咳嗽,納坦一時間覺得挺耳熟的,強行扶着牆壁走向那名癱倒在地的老乞丐。
禿頂、骨瘦如柴、臉上皺紋的溝壑、酒糟鼻子
“這不是我爹嗎”
納坦想到,種種壓力涌上心頭,納坦身子一軟,躺倒在他爹身邊。
不多時,幾名邋遢的乞丐來到陰溼的小巷子中,看到了宛如白斬雞的納坦。
幾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微笑,大黃板牙在濃密邋遢的鬍子下若隱若現。
幾人拖着“白斬雞”,一直拉到小巷深處。
至於那名病秧子般的老頭,誰會在意呢
坐在書桌旁的八重霽,將今天看到的畫面用素描的手法畫到一張白紙上。
一張貴族般的納坦與小巷內的頹廢青年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天命商會的一次試水,經歷過東京喰種副本世界的八重霽,知曉新聞媒體對民衆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當初要不是幾大財團控制的新聞媒體不斷轟炸,天命與黑水僱傭兵想進入瀛洲清剿喰種會十分麻煩。
在科技樹點歪,又酷似中世紀的艾爾迪亞王國,他還可以用報紙引導民衆輿論方向。
不識字也沒關係,反正他有辦法。
雖然不知道在艾爾迪亞王國有沒有用,但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報紙的內容,就先寫的娛樂類的好了,慢慢再插手政治。
八重霽想了想,動筆在畫報下寫到
“震驚壁教大教士之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