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圖自無不可,道:“可。”
此語一出,立刻就有人將這意思傳了下去。
尋常來說,各族家名排序自是勢力越大排名越是靠前,不過寇氏與徐氏在十二巨室之中一個排名爲九,一個排名爲十,相差甚微,兩者實力也是相差無幾。
但徐氏之名既在寇氏之上,便只能由得黑麪道人先上了。
黑麪道人拱手笑道:“卻是佔了徐師兄一個便宜。”
徐中流無奈搖頭,退了下去。
寇養辰先是衝着天際之上一禮,隨後把下襬撩起一紮,騰空駕風來到一塊礁石之上,眼望海水之下那數頭龐然巨影。
圍看衆弟子頓時來了興趣。
杜若愚撫須笑道:“哦,他這是要壓服龍鯨麼?”
銅魚再重,也是死物,但龍鯨卻是活物,而且體軀龐大,在水中還能攪起滔天巨浪,兩者難易之別,一望而知。
多數只有那些丹成上三品的修士稱量丹力,方纔會做出此等選擇。
這黑麪道人迎着海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衝着岸上力士大聲喊道:“放四頭!”
等候在一邊的徐中流聽他所言,頓時心中一驚,不由緊緊盯着。
那些肌肉虯結,**上身的力士聞言,沒有猶豫,紛紛推動絞盤,放開雲陽金鎖。
這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萬餘名弟子紛紛伸長頸脖,入神觀望。
那鎖鏈方一鬆脫,底下浪潮便開始翻涌起來,黑麪道人見狀,不敢耽擱,大吼一聲,便將丹煞之氣放出。
不過此時並未如他先前那般一頭頭上去壓服,而是一口氣分了四道煙柱下來,分別往那四頭龍鯨身上壓去。
那海浪之下方浮現出數個暗影,便遭那煙氣迎頭痛擊,幾聲悶響之後,便被其牢牢壓到海牀之上,一時竟然動彈不得,頓時有人轟然叫好起來。
黑麪道人堅持了一刻之後,臉色已是漲紅了,手腳也在微微顫抖,那品評道人躍過來看了幾眼,隨後衝他點了點頭。
黑麪道人心神一鬆,“噔噔”倒退幾步,腳下一軟,差點坐到在地,取了絹帕出來,擦了擦頭上汗水,長出了一口氣,暗呼僥倖。
他並未等到那些龍鯨活絡了血脈,恢復氣力之後方纔動手,是以嚴格來說,他的丹力並不足以壓服這四頭龍鯨,不過他丹成之品又不高,也無人有意說破,那幾位真人自是不會與他計較。
杜若愚讚道:“好好,丹成六品,能壓服四頭龍鯨,也算難得了,足見其平日裏勤修苦練,若按着這韌勁下去,也有成道一日。”
他看了一眼鄭宏圖,笑道:“適才既然師兄有賜,師弟我也不可後人,來,把我曾用過的法劍拿來,賜予此人。”
立刻有弟子應了,捧了一柄垂有杏黃流蘇的法劍下去。
黑麪道人接過此劍之後,不由大喜,連忙拜謝道:“多謝杜真人相賜!”
他下來之後,卻是輪到那徐中流了,那品道道人目光往他這處看來。
徐中流來到崖上看了幾眼,他沉思片刻,最後搖頭對那品丹道人言道:“弟子上去便是再使力,卻也比不過寇師弟了,上去徒惹人笑,還是不試了。”
黑麪道人聞言一怔,面色慚色道:“徐師兄,我……”
徐中流一笑,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就自飄然去了。
那封氏族長封海清見了,頜首道:“我世家弟子,果多是品行高潔,有自知之明之輩。”
這聲音不高,傳到那側龔長老耳朵裏,他嘴角扯了扯,不由哼了一聲。
封海清也不理他,而是轉首看張衍,突然言道:“張衍,我世家弟子已下幾人,你何不也去稱量稱量丹力?”
他這聲音出來後,卻是隆隆大振,令所有人不由自主再次把目光集於張衍身上。
張衍笑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封真人,怕還不是時候。”
封海清曾聽杜,鄭兩族中人言,這張衍或是丹成六品以上,眼下方是品了下三品,許是還能在撐得住,因此也不多加催逼,呵呵一笑,眯眼道:“那老夫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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