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來了一個車隊……”一名隨從跑到徐九齡身邊,表情緊張的彙報說着,“老太爺,好像是,是官面上的人。”
“官面上的人?”徐九齡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會是誰過來?”
“不知道,看樣子來勢洶洶,我們在大廈外安排的人也不敢攔……”隨從緊張說道。
“不用慌張,帝京官面上,難道還有誰能不給老夫幾分面子?”徐九齡傲然說道,“說不定,是哪位後輩,來給我們徐家慶祝賀喜的。”
“爹,聽這車鳴,好像是軍部衛安司的車,我們家在衛安司,是沒有關係網的……這夥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天龍大廈?”徐白鶴驚疑不定說着,也是有些搞不懂情況。
“衛安司?”徐九齡瞳孔微縮,臉色也是微有變化。
嘩啦啦的。
就在這時候,會場的入口處,一名名英姿颯爽,氣質英武的青年,分開兩排列隊進場。
這每位男青年,都是穿着威嚴肅穆的黑色制服,跨着黑色軍靴,肩上扛着代表特殊部門的徽章。
這幫人員陸陸續續進場,在圓弧形的會場排列開來,挺直了身板站崗,沒有一個人敢擋路,連忙退避開來。
這個架勢,完全鎮住了場面,在場人也算是在帝京顯赫的人物,可一瞬間,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衛安司……”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出天大的事了啊……”
會場內的人,已經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氣場太重了!就這夥人的一身行頭,神鬼見了也得讓三分。
畢竟,這可是龍國的特殊部門,只向最高統帥一個人負責,只辦大案的衛安司,肩負着特殊任務和使命的神祕存在。
尤其,是這樣大張旗鼓,公開公明的出動。
可見,是出了多大的事情!
等到數十名衛安司成員到位之後,一名穿着黑色襯衣,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子,緩緩入場,負手而立。
林隱到了。
在林隱身邊,跟着一臉威嚴肅穆的隊長。
這一刻,全場寂靜的都能聽到呼吸聲。
林隱入場的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而來。
趙承乾和寧缺,以及魔先生和奎森幾人,臉色都是瞬間大變,寧缺神情激動,趙承乾面帶震驚之色,而魔先生則是露出了凝重。
而趙靈兒和安娜,看着林隱的眼神,幾乎都快冒出光來。
只有徐九齡和樸金勳,瞳孔猛縮,神情驚駭。
“林,林隱,怎麼過來了?”徐白鶴驚疑不定,有些惶恐的看向徐九齡,“爹,這,這究竟怎麼回事。您,您……”
此刻,林隱的現身,給到徐九齡這一方人,內心無窮大的壓力。
他們本以爲,林隱應該已經被拖在,甚至可能滅殺掉了。
沒想到會如此強勢的入場,還是由堂堂衛安司護駕?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局面。
徐九齡沒有理會徐白鶴的詢問,完全失去之前的自信氣勢,他凝視着林隱,杵着龍頭柺杖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轉過身來,放下你們手中一切通訊設備。”
林隱身邊的隊長,向前邁上一步,瞪着談判桌上徐家一幫人,沉聲呵斥。
同時,幾道紅外線瞄上了徐白鶴額頭上。
“啊?這!”
徐白鶴被紅外線閃了眼睛,嚇得手機都掉到了地方。
此刻,在場人猛然發現,弧形高臺旁站着的衛安司人員,架起了狙擊槍。
氣氛瞬間變的肅殺無比。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徐白鶴舉起了雙手,驚慌失措說道,“爹,您,您得出面說話啊?這怎麼能隨便拿槍指腦袋?”
“林隱,你究竟想幹什麼?無緣無故的,你敢擺這麼大的場面?”徐九齡極力保持着鎮定,沉聲問道。
說實話,此刻只有徐九齡這種老古董,能夠保持冷靜。
這個陣仗,沒有幾個人有幸見識過,就連站在旁邊的樸金勳都是給嚇得臉色發白。
“隱少爺,你,這是想幹什麼?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在這裏亂來吧?”
“這裏,這裏可是天龍峯會,出了大事,誰能挑得起責任?”
坐席上有幾名代表硬着膽子發言。
“你就是林氏集團的林先生,你這樣的行爲!簡直侵犯人權了!”一名外國白人很是不滿的說道,“就算你們是在處理案件,也不能這麼做。我會去大使館投訴的!”
“沒錯!我們是m國公民,受到m國法律保護,你們不能用這樣的行爲來限制恐嚇我們,影響我們的商業決斷。”
“不管了,我們得出去!讓我們離場!”
一幫國際財團的外國人代表,都是很不服氣的說了起來,站起身想要離開。
隊長表情冷酷的站在前頭,理了理衣襟,冷聲道:“衛安司辦案,不想死的都給我坐下!”
這冰冷冷的話語落下,衛安司的人員都是迅速收拾了手裏的傢伙,整裝待發,頓時,全場寂寥無聲。
嘩啦啦的。
那些還要叫囂的外國財團代表,也是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一個個臉色發白,全被嚇住了。
“辦案……”徐白鶴喃喃自語,嚇得躲在徐九齡的後面。
“你們有公程嗎?這是辦什麼案?辦誰?”徐九齡把發顫的手縮進袖子,沉聲問道。
隊長冷哼了聲,沒有理會徐九齡,轉過身來站了個正禮。
“林長官,請您發話。”
林隱面無表情,順着會場紅地毯的臺階,緩緩走上了談判桌。
隊長帶着幾名人員,緊跟在身後左右。
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林隱一步步,走上了談判桌。
面臨這股彷彿君臨天下的氣場,徐白鶴和樸金勳額頭狂冒冷汗,背後冷汗溼透,甚至不敢擡頭去和林隱對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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