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身邊那些男人,哪個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利用你的。只有你還傻乎乎的等着上套。”
想到那男人的手就要搭在她的手背上,他的心裏便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那些該死的男人,竟然爲了自己私慾膽敢動他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蘇萌臉色鐵青着,聽着他那諷刺的話,就像是被扇了一個耳光似的難堪。“顧北誓,你說夠了沒有。我難道就沒有交朋友的權利嗎?就因爲你的警告,我是不是要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保持着距離?你未免太過霸道了吧。既然如此要求我,那你呢?你又憑什麼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顧北誓眉眼一瞪,“我什麼時候左擁右抱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盡享齊人之福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的聲調高,而她的聲調更高。“送你戒指的女人,我就在前幾天看到了她,你還不承認?你把她直接藏在公司裏,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嗎?顧北誓,你也真夠心機的。每日見着她,很開心吧,工作狂!”
她充滿挑釁的言語和態度,讓顧北誓瞬間眯起了眼眸來。
而這話一出,就連一旁的牧十都震驚了。“少夫人,您這話不能亂說的,顧總並沒有……”
“沒有?”蘇萌轉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同情,“虧你還是他最得力的特助,他卻連你都瞞着。”
“我真的是不得不說,顧北誓,你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太好了。”有時候,她真的不得對他豎起大拇指來。比起自己的單純,他果然老道的多。
牧十心裏着急,擡頭看着顧北誓。而顧北誓則無力的笑了笑,擡手對牧十說道:“你先出去吧。”
“顧總……”牧十還想說什麼,卻被顧北誓打斷了……
“我知道怎麼處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聽到他的話,牧十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向蘇萌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轉身,打開了大門,牧十輕聲走了出去。
感受到這密閉的空間裏,只有自己和顧北誓兩個人後,蘇萌突然鎮定了下來。
她剛剛是被他激起來的怒火,所以纔會當着牧十的面前不顧一切的發火。如今想來,是自己又一次給顧北誓找了麻煩。
一時間,沉默在他們之間開始蔓延開來。
“蘇萌,以後這話別在外人面前說。”顧北誓的氣勢很顯然也矮了一層。只是蘇萌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了。”知道自己剛剛有點無
理取鬧的興味,蘇萌很快應道。
“今日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如果回去之後,白言香找你麻煩的話,你全然推到我的身上就好。就說,是我讓你和鄒翔去喫飯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身邊的外套要穿上。
“你撒的慌還少嗎?”他意有所指,那次去接齊曉雲編造的藉口,他似乎能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調侃她。
她翻了個白眼,“顧北誓,求你別總是揪着那件事不放好嗎?這怎麼跟那件事比較啊。如果我說是你讓我去的,那這件事的責任就在於你了。白言香不會放過你的。”
在顧氏財閥待過幾天,她明顯可以看得出來,白言香的勢力不小,足以和顧北誓抗衡。或者說,顧北誓的實力根本抵不過白言香。畢竟二十多年的經營,又怎麼會是顧北誓這兩年能敵得過的呢。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她總是接二連三的出狀況。第一次 照片的事情已經被白言香抓住了把柄,將她扔進公司以便隨時威脅顧北誓。而白言香也的確做到了,給她按了一個泄露的罪名,直接讓顧北誓面對整個董事會。
雖然顧北誓從未說過一句,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在董事會上幫她說盡了好話。否則,以顧氏財閥的勢力,她又怎麼會安好的站在這裏和他大小聲呢。
“白言香會不會放過我,那是她的事情。蘇萌,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顧北誓穿好衣服,正面看着她。
擡起眼眸,她的雙目與他的雙目相對。“我不是沒有信心,而是這次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理應由我來決絕。我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是你在後面替我擺平啊。”
“我是你老公,不替你擺平,要替誰擺平。更何況,如今你遇到這些糟心的事情,也都是嫁給我之後發生的。如果不是因爲嫁給了我,你又哪裏來的這些糟心事,你說是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放寬心。
越是他這樣溫柔的講話,她越是心裏慌慌的,“不是這樣的,是我不夠謹慎,不夠小心纔會讓這些事情發生。你剛剛說我,罵我都對了,只是我心裏不願意承認罷了。顧北誓,我真的不能那麼說。如果我說了,那我的良心會過不去的。”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犟呢。我跟你說了,我自有辦法的。白言香拿我沒辦法,我畢竟是顧家合法的繼承人。可是你不同的,你要是一直犯錯誤的話,白言香會行駛家族的家規。到時候,除非你和我離婚,否則,又怎麼會那麼輕易收場呢。”
他不怕其他的事情,就只是擔心着她。他從不在白言香的面前多麼寵她,也是怕白言香抓住自己這個弱點。可是爲了她,他不惜與尹若雨撕破臉的那瞬間,就已經是和白言香挑明瞭。
蘇萌是他顧北誓的人,任何人也動不得。可是……白言香又豈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找到自己的弱點,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這些人,這些事,哪件事能和她脫得了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