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42回
    一封匿名信,大部分官員認爲是一場惡作劇。

    也有人覺得這是一封恐嚇信件,是恐襲警告,對方提前告知完全是出於目無法紀的挑釁心理,詳情可參考國外各類提前告知的恐襲事件。

    大家對信件的內容持懷疑態度,偏偏上頭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信裏還說了疫病的來源與病發特徵,應該做哪些安檢工作,建立隔離室等。

    省防疫站、大型醫療機構紛紛挑選一批精幹成員上京學習,學什麼暫時不得而知。一切行動在悄悄進行,不敢向外界透露半點風聲,生怕引起民衆恐慌。

    上頭如此重視,各部門不敢不小心警惕,如臨大敵。

    回來途中,又接到一名下屬的救急電話,將他拉去處理一樁警、民之間的糾紛。他在外邊忙得不知爹孃姓啥,自己區的後勤竟然在扯後腿,被人投訴了!

    “我一時情急說錯話,我承認錯誤,可是……”李浩猶豫了下,硬着頭皮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老人家希望見一面而已,他當過兵,應該清楚遇難戰友的家屬有多難受。”

    “他當然清楚,他更知道人心難測!人家救過的人比你的歲數還多!”大劉說罷,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枚u盤扔在辦公桌,“你自己看!”

    這玩意兒是他處理糾紛時有人送過來的,點名給他。

    爲嘛他們一再強調執法人員在對事對人方面必須公平公正,不得徇私?因爲有時候,眼見未必屬實,人性的惡毒陰暗面往往不形於色。

    執法員也是人,眼前的真相未必是真相,依法治理最公正。

    李浩疑惑地拿起u盤,插進電腦打開看了一陣,頓時懵了。

    “……大妹,那李浩看着模樣周正,脾氣又好。不管他辦不辦得成,這小夥兒你一定要抓牢,找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等你嫁進城裏,家裏就有靠了。”

    最出息的兒子沒了,以後這個家只能靠兩個女兒支撐。只要她們嫁得好,孃家和兄弟也不至於回鄉下繼續當泥腿子。

    張大姑這番話,把李浩臊得臉紅脖子粗,枉他一片好心,居然成爲別人算計的對象之一。

    原來,u盤裏錄的正是張家人這幾天在招待所一起商量對策的情形。

    包括今天的,內容真實,傳送快捷。

    “他大姑,如果始終找不到那家人的地址怎麼辦?”張大娘最關心這一點,她兒子不能白死啊!

    “怕什麼?等大妹與李浩成了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他能不幫咱們?”簡直一箭雙鵰,張大姑志得意滿。

    看到這裏,李浩已經羞憤交加聽不下去,無地自容,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聽候處分。

    幸好沒有鑄成大錯,大劉給他一個口頭警告的處分,然後讓他出去傳達文件,嚴查本市一切大小餐館是否存在販買野生動物的行爲。

    尤其是穿山甲和果子狸,一經查獲,務必嚴懲。

    偷拍屬於犯法行爲,大劉也派人暗查u盤的主人。

    當時的監控系統不多,除了一些大型公共場所和特殊單位之外,其他地區並沒有安裝,無從查起。

    而送u盤來的是兩個七八歲的小孩,一問啥都知。

    一個說是位爺爺叫他們送來的,一個說對方長得像沙僧;一個說那人的眼睛又小又圓,一個說是三角形……前一條勉強算是線索,後邊的神仙聽了也沒轍。

    後來,大劉另外派人親自去一趟羅記反饋投訴的處理結果,順便突擊抽查羅記飯館,觀察羅宇生身邊是否有鬍子男的出現。

    依舊一無所得,最後不了了之。

    搞得羅宇生一度以爲自己遭報復了,冷眼旁觀,任他們查。一旦確認這是一種報復,他會再次上訴,人善被人欺,退一步海闊天空也要分情況。

    “羅老闆,你這兒也要查?”有熟客看見城管車停在羅記門口,不由湊近問。

    羅宇生微怔,“其他地方也查?”

    “是呀,我剛從晶凱大酒店過來,聽說昨晚大排檔查野生動物查得更嚴,連貓狗都不準上餐桌。”

    哦,原來如此,羅宇生疑慮全消。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不再贅述。

    至於張家人,就在當晚,張家大姑等不到李浩的答覆,反而等來婆家人的電話:

    “你做的醜事還不夠多嗎?今晚要是不回來,你以後就別回來了!滾回你孃家做牛做馬去!我家容不下你這種黑心肝的貨!”

    原來,張大姑丈夫在單位也收到一枚u盤,裏邊的內容和派出所的一模一樣。

    如果泄露出去,張大姑丈夫在單位顏面何存?

    於是有了那通電話,嚇得張大姑瞬間啞了,趕緊收拾行李回家。走了張大姑,張家失去主心骨,張大妹又聯繫不到李浩。

    求助無門,一家人只好捧着骨灰,哭喪着臉坐上返鄉的火車。

    ……

    說回枯木嶺,一行人到家了,谷寧給大家煮了一鍋麪條。

    喫飽喝足了,大家開始動起來。

    今天太陽好,先把每間房的席子、被子啥的全部洗一遍,掛出庭院裏晾曬。

    接着,大家齊心協力大搞衛生。

    羅家院裏,屋子分前後兩棟,第一棟是用來遮擋風雨和招呼客人用的。

    建築面積是200平方,實用面積是160平方。

    從門口進入,左邊是一間客廳,右邊是藥房,各佔四十平米。這是羅青羽在建房子的過程中擅作主張,忽悠外公點的頭。

    老爸是同謀,他知道媳婦回鄉下蓋房子的目的,也知道媳婦正在自學藥劑專業。有一間寬敞的藥房既方便她學習,日後在家還可充當工作室,挺好的。

    於是,等谷寧知道的時候,這棟房子已經蓋好了,把她氣得……

    更氣人的是,在藥房面向院門方向的牆壁上還開了一扇橫直的窗,古稱檻窗,亦稱半窗。

    據說,這是水泥匠提供的建議。

    用的是古代那種窗格,開窗的時候,將中間兩塊玻璃窗往兩邊一拉。真心講,坐在這裏可以把院裏的景緻盡收眼底,意境極美。

    錯就錯在,既然是給她的,爲嘛從頭到尾沒人問過她的意見?她不再是一家之主了嗎?

    “……都是她爸慣的,白白浪費四十平米的面積。”谷寧和小年各提一桶水進來,一邊嘮叨心中的不滿,“唯一的好處就是打掃衛生方便。”

    房裏只有一張長木桌,和幾張竹凳、木凳和竹椅。

    把它們倒扣桌面擺好,然後直接往屋裏水一倒,再把水掃出來,地板乾淨溜溜,清爽怡人。

    小年一點兒不嫌谷媽煩,微笑說:“阿姨和叔叔是真疼小青。”

    “能不疼嗎?當年爲了她我差點連工作都沒了……”小年是個健談隨和的孩子,不知不覺的,谷媽把他當成自己孩子般嘮叨起來。

    說到小女兒,她不僅心疼,還頭疼、肉疼,全身都疼。

    一直以爲自己生了一個貼心小棉襖,沒想到是一把剔骨刀,正宗的賠錢貨,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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