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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第930回<h3>

    夫妻倆的日常閒聊,往往以孩子的話題作爲終結。孩子是家裏的開心果,每次提起,總有說不完的趣事。

    不是每一對夫妻都有這種默契,有些人,他寧可聽同事、朋友甚至一個陌生人談心事,卻不耐煩聽到關於家裏的一丁點瑣事。

    和另一半分享孩子的事,羅青羽是頭一回,前世的前夫最討厭她拿孩子的事打擾他。

    他很忙的,要麼在創業的路上,要麼在考慮創業的思路上。

    日常的柴米油鹽以及婆婆媽媽的事,女人自己搞定,不然娶她回來做什麼想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本就不容易。

    在男人發達之前,養家的壓力當然由女人一力承擔

    “哎,哎,發什麼呆”屏幕裏的男人朝鏡頭揚揚手,喚回她的注意力,溫柔道,“累了累了就睡吧,下次聊。”

    “沒有,”羅青羽抹把臉,笑了笑,輕嘆,“唉,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我以前認識一個男的,他最不耐煩聽我提這些,最怕我一提,就是問他要伙食費”

    在電話裏,有些話不必說得太直白。

    屏幕的另一端,農伯年慵懶閒適地坐在椅子裏,安靜傾聽她提起前世的陳年舊事。正好,聽她聊聊前世的日常八卦,自己也趁機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當然,他明白她口中的男人便是前世的那個前夫。

    很多女人愛說話,正如很多男人喜歡沉默,這是一種交流方式。

    他不介意她提起前世的前夫,更不介意她拿自己和對方比較。在前世,以她的處境,估計有很多話一直憋在心裏,無處宣泄。

    丈夫不理家務事,離婚後直接把她娘倆當成小透明。

    倔強如她,自然做不到祥林嫂那樣,把自己的委屈到處跟外人說。

    親哥出任務,經常不在家,況且他已經結婚,有小家要照顧。以羅小妹的脾性,她不會拿自己的心事去煩擾大哥、大嫂。

    面對親爹親媽,她更加說不出口。

    對父母報喜不報憂,是兒女最常見的操作。直到生命倒計時,她寧可每天獨自面對病房裏的四面牆壁,也不願意有人守在身旁。

    習慣獨品孤獨的靈魂,在最後一刻,更樂意安靜地死去。

    如今,人生重來一次,兩輩子的生活境況對比,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再不許她說個痛快,遲早憋死她。

    聽她提起前世的事,他也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經歷。

    上輩子的妻子也是個多話的女人,不過,她不愛嘮叨孩子的事,除非他問。

    問就是一切都好,要麼就是很調皮,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等他有空在家時,妻子在身邊叨逼叨地談她孃家的事。要麼有親戚犯事了,要麼孃家親戚做生意但有些證照拿不下來,需要他走走關係。

    再不然,談談誰家升官發財了。言外之意,他要更加努力了。

    如果哪天,妻子主動在電話裏跟他談起孩子的事,嗯,八成是有所求。跟他聊孩子的趣事,是想讓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無論如何要幫忙。

    久而久之,他開始煩妻子在面前提孩子的事,寧可有空時自己陪孩子出去玩一天。

    對,出去玩,在家玩的話,夫妻倆必定吵架。

    即便如此,前妻依舊怨言頗多,經常找茬跟他吵架。他斥責她無理取鬧,她哭說他不再愛她。

    他:“”

    這當然是大實話,兩人的結合從來就不是因爲愛。當年,是她和他前世那個養母以打擾他父親養病爲由,對他進行逼婚。

    爲了能讓父親靜養,過上清靜的日子,他妥協了。

    而她嫁他,是爲了帝都的戶口,爲了將來能當官太太。

    但,人心是無法滿足的,達到一個小目標,自然想要更多。日子過久了,她漸漸忘記結婚的初衷,開始認爲兩人相戀過,認爲他是因爲愛情才娶的她。

    既然愛她,當然要處處遷就她,事事爲她着想,爲她披荊斬棘;她想不到的,他務必要想到;她能想到的,他要提前一步想到。

    爲她打下一片江山,今生共享榮華

    當然,那種異想天開的美夢是不可能實現的。

    “那時候還小,我爸朋友拿了這麼大一罐午餐肉到我家裏喫。記憶中,那是我嘗過最好喫的東西,可惜現在找不回那種味道。”羅青羽一臉遺憾道。

    說着說着,她回憶的事已經徹底歪樓。

    “後來想想,都怪我小時候喫的東西太少,又是頭一回喫,驚爲天人”

    “哈哈哈”屏幕另一端的農伯年忍不住笑道,“驚爲天人還能這麼用”

    “當然能,不這麼用,無法表達小時候的我的感受。”羅小妹攤手,很光棍道。末了,追問一句,“元旦要不要回來”

    “回,到時我給你帶幾個罐頭。”不要太感謝他。

    羅小妹睨他一眼,撇撇嘴角,“把你手串一起帶回來,讓我摸摸。”

    “它有什麼好摸的我還比不上它”

    把送他的東西再要回去,這種事她做得出來。

    “曉得上邊刻的字什麼意思麼”

    “不曉得,啥意思啊”

    哼,男人,總想把她往陰溝裏帶好出言調侃。羅青羽從桌面的糖果盒裏捏出一顆糖,斜睨着他:

    “意思就是,你現在怎麼過的,將來就怎麼過。敢動歪腦筋,我就把你的腦殼當成核桃般用力一捏”

    卟一聲,糖碎了。

    “哈哈哈”

    太帥了他媳婦兒,前世今生都是那麼的英姿颯爽,擾人心亂。

    “”

    視頻通話在他的笑聲中結束,羅青羽坐在桌前,歪頭托腮苦苦想了想。唔,他方纔笑起來的樣子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見過。

    尤其是那帶笑的眼神,真的好像見過。

    到底在哪裏呢想起在哪裏,她就能猜到他是前世的誰誰誰了,哎~。

    十二月了,大谷莊的天氣轉冷,連她都感到一絲絲涼意。隨着氣溫的轉變,兩棵榴蓮樹上的果實掉了一些。

    已經有小皮球那麼大了,掉光的話挺可惜的。

    沒轍,羅青羽認命地給它倆做防寒措施,用幾層麥秸和塑料布把樹身裹緊。小榴蓮長在枝幹上,樹身主幹光禿禿的,被裹得嚴嚴實實。

    再給它倆鋪上烏甘草的草木灰,期待樹上的小榴蓮能撐過來。

    話說,谷彩霞等人真會挑時間,等她把防寒措施做好了才心情忐忑地過來,想看看榴蓮樹長什麼樣了。

    這一次,羅青羽很大方地帶她們進山看一眼。

    年輕人嘛,創業期間需要鼓勵以及心靈寄託,樹上還有許多小榴蓮,相信能帶給他們一點希望。

    至於成不成,無人敢保證,繼續努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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