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綿綿的話聽起來我見猶憐。
季眠眠沒有說話,對她的話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慾望。
“不需要道歉,你也沒有必要和我道歉,你要非打算道歉的話,可以給我老婆道歉,如果她願意原諒你,我就無話可說。”顧久傾聲音非常平靜。
話音剛落,周雪兒的小臉瞬間慘白了幾分,好看的貝齒咬住了下脣瓣,低聲開口說道:“久傾,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道個歉,就這麼難?”顧久傾掃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周雪兒漂亮的眼睛裏迅速閃過抹苦澀,緩緩地開口說道:“沒有,如果真的因爲我,我也願意給季小姐道歉。”
給季小姐道歉?
顧久傾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彆扭,不等周雪兒再開口說些什麼,他直接說道:“季眠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叫她喬小姐恐怕有些不太穩妥,不如……叫弟妹。”
弟妹兩個字輕飄飄的落在周雪兒心頭,嬌弱的身體不住一顫,隨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弟妹?可是大太太還沒有承認季小姐啊,你怎麼能忤逆大太太的意思?”
“因爲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大太太的一條狗。”顧久傾漂亮的桃花眸中閃過抹不屑,不冷不淡地說道:“可惜,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
最討厭的動物是狗?
季眠眠斜了他一眼。
好不巧,她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狗、
“難道是因爲大太太把你曾經的柴犬打了,所以才……”
“夠了,雪兒,你今天的話有點太多了,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決定,如果你依然要質疑,就請回。”顧久傾說着,就對身邊的傭人使了個眼色,讓她過來轟人。
周雪兒還是第一次在顧久傾這裏喫到閉門羹,她咬着下脣瓣,淚水汪汪地望着面前的顧久傾,“久傾,我沒有,我就是害怕她對你再使壞,你就聽一下我的勸吧。”
勸?
顧久傾似乎厭煩了她的話,直接揮揮手,涼涼地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他不想傷了這個女人的心。
更加不想敵對這個女人。
周雪兒眼睛裏的苦澀就更濃了,極爲小聲地說道:“我道歉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
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可憐。
就連季眠眠都有些忍俊不禁。
顧久傾深深地掃了她一眼,最後又低聲說道:“道歉,不是對我道歉。”
是對季眠眠道歉!
周雪兒咬住下脣瓣,有些不情願地扭過頭,看了季眠眠一眼,小聲地說道:“季……弟妹,對不起,我替我姐姐向你道歉。”
靠!
顧久傾瘋了嗎?
居然把火向她這邊引!
季眠眠掃了她一眼,點頭,“你的道
歉……我怕是受不起。”
受不起?
什麼意思?
她分明已經道歉,季眠眠還這般難爲她!
周雪兒隱忍着攥緊拳頭,洶涌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質疑着她的話。
直接把他們之間的事情,撇得一輕二井。
自己不背黑鍋,乾淨出局。
顧久傾倒是沒有難爲周雪兒,“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有一個問題,我想要問你。”周雪兒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直接轉過頭,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了顧久傾,認真地說道:“你爲什麼要撤掉我姐姐的代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代言對於我們兩家人來說,關係有多麼的重要!”
對於顧家來說,這個代言就是庇護周家。
畢竟顧家大少失蹤這麼多年,周雪兒不但沒有離婚,會對顧家不離不棄。
現在顧久傾居然要重新洗牌,這對於周家來說,無疑就是一個災難。
而在道德上講,顧久傾這麼做是真的不太地道。
可他這麼做也很明顯,就是想要把周家藏在更深的地方。
“取消,有很多的原因,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顧久傾淡淡地說道。
周雪兒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雙手直接撐在了桌子上面,“你是不是以爲弟妹?我知道你現在喜歡弟妹,可是你這麼對待周家,你對得起這些年周家對顧家付出的一切嗎?你忘了當年我丈夫走的時候,周家是怎麼挽救顧家的嗎?”
“是,當年的事情我很感謝你們周家,所以現在纔沒有趕盡殺絕,至於你姐姐,她做了什麼事情我不想告訴你。”顧久傾慵慵懶懶地說道。
“我姐姐到底做了什麼?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周雪兒激動地說着,那雙漂亮的大眼閃爍着質疑:“我姐姐一直都在爲周家和顧家賣力!”
“周雪偷偷的販賣我們顧家的內部信息給狗仔,還故意販賣顧氏的商業機密,這兩條任選一條,我都可以定她的罪!更何況,她還想把我老婆拉下水,你覺得我可能會放過她?”顧久傾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好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王。
但是他的目光中,更多的則是無奈和寵溺。
他不可能對周雪兒再做些什麼。
畢竟這個女人,是他媽媽曾經最喜歡的姑娘。
他不想忤逆曾經媽媽的意思。
更何況,現在這個女人,他根本動彈不得。
“不可能,我姐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哪裏錯了……”周雪兒幾乎下意識就否認。
顧久傾看向她的目光卻頗有深意,好像讓她自己體會。
周雪兒咬住下脣瓣,還想再狡辯什麼,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幾乎下意識
低下頭,看了眼屏幕,連忙接聽電話,“姐,你現在在哪兒?!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你問吧。”周雪的聲音不慌不忙,語氣中帶着股寵溺和疲倦。
“你是不是偷了顧家的機密和顧氏的機密販賣給了別人?”周雪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最冤屈的人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