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好意思,姐姐有的是東西,還能貪了你的一塊玉佩”完全不顧剛纔說是要定金,她明目張膽的就哄騙着莊錦。
怕他不信,莊柔還把放在地上的那個箱子打開來,露出滿滿一盒子珠寶,隨手拿起一顆寶石說道:“看到沒有,你的玉佩再貴,還能有這顆紅寶石貴嗎”
莊錦有些意外,她怎麼隨身帶着如此多的東西,那滿滿一箱珠寶可不是便宜貨。
他想了想,如果現在不拿出玉佩,恐怕會被懷疑是什麼好東西。莊柔手上又有滿當當的一箱珠寶,對一塊普通材質的玉佩,八成不會強佔。
要是強行不拿出來,還容易被搶,到時候人也得罪了,東西也被報走。
於是,莊錦靦腆的說道:“姐姐不要生氣,因爲這是我過世的外祖母留下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好物件,但外祖母平時很疼我,所以格外珍惜。”
“姐姐要看,那便拿去看吧,這是外祖母對我的祈福,希望我做個莊重的人。”他從懷中把信牌拿了出來,大大方方的遞給莊柔。
莊柔並沒有任何聽說是外祖母的東西,就收手不拿的意思,而是一把就接了過來,翻來翻去的打量起來。
很普通的白色玉佩,上面雕了個工整的莊字,字體端正有力,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很普通卻又顯得有些不凡。
玉佩講的就是雅,都會雕些優雅吉利的東西,常見只有一件東西雕在上面的,那就是窮人家的生肖佩。
這玉佩就一個莊字,而且只比手掌小些,說是個腰牌都行了。
“莊。”莊柔盯着玉佩笑道,“真是巧了,我就姓莊,這玉佩好像是專門爲我雕的一般。”
“也許你的外祖母冥冥之中感覺到你多年後的今日會落難,所以專門做了這玉佩給你,用來向救命恩人做謝禮。”
“小錦,你的外祖母真是個聰慧的女子,我先替你收下了。”她嘆了口氣,隨後又欣慰的笑道,就把玉佩放進了自己懷中。
莊錦愣愣的看着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信牌丟失會喫錦龍宮的宮法不說,還會讓祖父對他失望,什麼事都行,就這個絕對不行
“不行,姐姐你不能把它拿走”他一急就撲了上來,抓住了莊柔的手。
莊柔卻盯着他微笑道:“我會武功哦,你會嗎會就從我這裏搶回去,要不然就等着到你家的時候,我再還給你。”
這個可惡的女人,我的信牌
莊錦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臉上卻還要帶着可憐的表情,“姐姐,我不會武功,請你別逗我了。”
他現在是真不敢搶,那老頭和男子的身份,他前幾日已經查到了,確實是江湖上有點真本事的人。
但江湖人不愛插手朝廷的事,只要出夠價碼,自然可以讓他們離開。
莊錦擔心的是那頭野獸,這種就沒辦法收買,暗衛就算能擋住它,自己的武功卻沒暗衛的好。
雖然不知道莊柔的武功怎麼樣,但他用莊侍做了一下對比,就不太肯定自己能不能打贏莊柔。
而他本來就不是偏向動武的人,喜歡的是下毒,讓對方失去抵抗力,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纔是莊錦的生存之道。
莊柔可不會把玉佩還給他,反而伸手在他的頭上揉了幾把,“乖,好好的喫完去馬車上休息,錢財乃身外之物,小小年齡得多喫多睡長身體纔好。這種不貴重卻不能丟失之物,就讓姐姐保管吧。”
她根本不管莊錦的意思,直接把他給打發了,熱情又親切,噓寒問暖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卻又滿腹壞水。
之前莊錦還是裝的,現在是的傷心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他,把莊家信牌直接給弄丟掉。就算是想走,也得先取回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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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頭喪氣的坐在火堆邊,泡在雞湯裏的乾糧從剛纔的美食,頓時變得食之無味起來。
“誰煮的雞,如此難喫,剛纔我是瘋了纔會覺是這雞湯好。”看着碗中喫剩的東西,他失去了食慾,心中只有個念頭,就是毒殘莊柔,讓她享受一下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莊柔卻在一旁體貼的說道:“可別有剩菜剩飯,全部喫掉,這路上浪費不得任何的糧食,我是從洪州來的,那餓死了很多人,眼裏見不得浪費糧食的人。”
“要不然,我就三天不給你飯喫,讓你知道餓肚子的滋味。”
餓肚子的滋味莊錦當然知道,他剛餓了兩天回來,只得硬着頭皮把碗中的食物喫完,最後肚子都撐得有些難受了。
莊柔從路邊的溪水中打來一桶水,把火熄滅,隨口說道:“你這樣的少爺就別幹活了,只要喫喫睡睡就行,上馬車吧,路上可不能瘦了。”
“等到了關泉府,把你往家裏一送,見你過的白白胖胖,你爹再小氣也會心情愉悅,出手大方了。”
這話讓已經爬上馬車,想要半躺着消食的莊錦身形一頓,如果自己真的喫喫睡睡,就沒機會給他們下毒。
再說又不是養肉票,爲什麼還要白白胖胖,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
而且平時不幹活,突然勤快起來,警惕點的人就不會上當,這毒還怎麼悄無聲息的下
想到這,莊錦順勢就滑下了馬車,邊擼手袖邊真誠的說:“姐姐你放着,這些粗話交給我這樣的男子漢做,我可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無能少爺。”
見他又是刷鍋洗碗,收拾東西搬到馬車上的機靈勁,莊柔有些意外。這年頭如此勤快的少年可不多見了,也不看看自己撿回來的兩個沒用男人什麼樣。
一個只會喝酒喫東西,另一個只會摸銀霸和殺人,現在多了個小錦,是唯一想幹活的人,真是讓人欣慰啊。
於是莊柔把手上的活一扔,開開心心的上了馬車,等着莊錦把活幹完就出發去關泉府。
官道邊的山坡上,暗衛遠遠看看着莊錦那小身板在忙個不停,忍不住有些想要落淚。
錦少年竟然做事了,看他那鍋洗得多生疏,碗都砸壞了好幾個,雖然都是第一次做,可真是無比的瀟灑。
就連搬火堆邊的墊子上馬車也是風度翩翩,小小年齡就儀表堂堂,以後必然要成就一番大業。
等東西全部收拾好,莊錦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朝懶洋洋靠在馬車上的莊柔說道:“姐姐,還有什麼活”
“沒了,上馬車,你坐我這一輛。”莊柔拍了拍車板說道。
莊錦露出許些害羞的神情,心裏面卻已經陰笑,這個蠢女人,這樣的話就可以隨時給她下毒了
“嗯。”他爬上馬車,正要坐進車廂裏,莊柔卻擡了擡下巴示意道,“會趕車嗎”
又來了,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莊錦的心在憤怒的吼叫,臉上卻很勉強的說:“不會,我出門都有馬伕。”
他不想再幹活了,爲了裝得像些,這兩天他可都沒好好的睡覺。
就不信了,說自己不會趕馬車,她還能逼自己做不成
“那正好,學一學,下次再遇到壞人就可以趕着馬車逃了。”莊柔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指點到,明明她只比莊錦大了四五歲而已。
不等他反駁,莊柔便把馬鞭塞進了莊錦的手中,拍拍他的肩膀說:“別人可不敢給你趕馬車,姐姐不收你的銀子,讓你好好的學一門手藝傍身。”
“對了,要是翻車了,你坐在前面死的絕對是你,所以要小心。”莊柔細心的吩咐道,還告訴他要怎麼趕馬車,教完便一頭靠着車廂中的行李,拿出個瓷罐喫起裏面的松子來。
莊錦幽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下決心。明日,明日一定要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