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足球小將之築夢人 >第二十章.給你的詩(2)
    “有點兒餓了,可以喫便當了嗎”露華把照片收起來,看着飯盒問道。

    岬擦擦手,打開飯盒,先拿出一個圓滾滾的白麪餅遞給她:“這是栗子餡的,嚐嚐看。”

    “外郎餅現在做成這種不透明的啦”露華剛咬了一口,立刻用手扶住嘴角溢出的餡。麪餅的餅皮極薄,滿滿都是綿密的慄蓉,似乎沒有加糖,帶着些許鮮牛奶的味道。

    岬也掰開一個,吮了一口餡料,笑着問:“味道怎麼樣”

    “好喫”露華顧不得說話,三口兩口喫完,拿起飯盒去看麪餅的包裝紙沒有,“從哪兒買的啊”

    “請叫它太郎餅。”岬指了指自己,眯着眼睛笑了,表情有點兒小得意,“全國大賽那會兒,出去逛的時候,在日暮裏看到賣栗子蒙布朗的點心店,但是時間太倉促了,就只記了慄蓉的做法。這些天試着做了幾次,家裏沒有發泡機,昨天我可是用筷子攪拌了一小時牛奶呢。”

    “太厲害了,太郎。”露華由衷地說,又嘗試了飯盒裏的其他幾種點心,得出一個結論:“太郎很喜歡牛奶口味的東西呢。”

    岬點點頭,看着背對他們勾勒線稿的岬一郎開心地說:“我最喜歡的東西是足球,然後是爸爸,再來就是好喝的牛奶”

    談論起喜歡的東西就眉飛色舞,真像小孩子。露華嘴角彎出笑容,就見岬直起身,指着遠處那條几乎看不見的海岸線說:“翼君說,他喜歡日出時的天空;而我呢,喜歡大海。”

    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露華不禁問:“明明姓名裏帶着山字,卻更喜歡大海”

    “岬就是突入海中的尖形陸地啊”岬比劃了個海島的形狀,解釋說,“我覺得,海岬就是大海的一部分,海角甚至可以引導海水流動的方向。世界上有那麼多著名的海岬:好望角、洛卡角、英迪拉”

    “太郎順着海水就可以環遊世界了呢。”露華隨意地說,舉起雙手對着天空比劃了一個畫框,“黃金搭檔的喜好很像呀。天空是仰望的大海,而海呢,是倒映的天空。太郎和翼君雖不能總在一起,但是無論在哪兒,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彼此映襯,也很像天空和大海呀。”

    岬“嗯”了一聲,和露華一起看着遠方,他們不由自主地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關於岬家離開南葛市的事,岬一郎曾對路德透露過,他們準備前往九州福岡的久留米市。與他們之前待過一段時間的福岡市不同,這是一個靠近有明海、擁有名勝水天宮,四季常青、被譽爲“糧倉”的農業城市。

    “翼君訂了什麼時候的機票啊”

    “源三的簽證超快,週五就可以飛柏林了。”

    兩句話同時說出,岬頓了頓,沒有看露華,說:“暑假的最後一天走啊若林君,是我們中最先離開的人呢。”

    “是嗎。”露華也沒看岬,沉思着說,“羅伯特還沒跟聖保羅確認測試報名結果,出發時間沒定可能,就是報到日前後吧。”

    “翼君每天都要問一遍呢。”岬笑笑,又用擔心的口吻說:“對了,那位若島津,還在問你要帽子嗎”

    “決賽結束當晚我就還他了,他不要啊”提起這件事,露華一下子氣鼓鼓地說,“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他要源三的守門員手套那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傢伙”

    “哈哈哈”岬忍不住笑起來,問,“爲什麼要若林君的手套呢”

    “他說拿來交換唄,反正都是要摘掉的東西。”提到不久前結束的全國大賽,露華往岬面前湊近了些,仔細端詳着他的額頭,說,“看不見了額頭真的沒事了嗎”

    岬摸了摸那塊頭皮,分開發際線給露華看:“早就好了,沒留疤,我也沒撞壞腦子,放心吧。”

    “誰知道”露華翻翻眼睛,“腿上的傷還沒完全包紮好,腦袋又撞在門柱上,太郎知道自己滿臉都是血有多嚇人嗎換作別的女經理,就算沒被你嚇暈,也要嚇哭了。”

    “露華又不是別的女經理。”岬放下劉海,不在意地笑笑,“給我包紮時,你的手一點都不抖,不愧是我最聰明、最能幹的青梅竹馬呢。”

    那場勢均力敵的決賽已經過去了好幾周,期間種種精彩、驚險的過程仍歷歷在目。因爲之前的積勞,翼和岬先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痛,岬還被明和fc防守隊員的鞋釘劃傷了腿肚子。長長的傷口大量出血,一時無法止住,比賽剩餘時間也不多了,她當即建議他下場,岬卻頭一次嚴肅地拒絕了她。

    這是非常重要的夢想,讓我像三杉君那樣,戰鬥到最後一刻吧。他是這麼說的,眼裏有着少見的堅決。加上趕來觀賽的岬一郎也在觀衆席上勸說:岬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假如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對大家來說是拖累,他會主動下場的。城山領隊沒有換下岬,事實證明,這一舉措非常正確。

    到了加時賽,若林舊傷復發,行動不便,南葛全隊拼了老命取得一分領先時,岬隨即撤回到禁區參與防守,他們頂住了明和fc在加時賽中的狂轟亂炸,代價卻可以用慘痛來形容。

    露華記得十分清楚,岬拖着傷腿,仍冷靜地觀察着場上每個人的動作。加時賽還剩最後一點時間,若島津突然前插,射出一記出其不意的射門,岬拼着一口氣衝過去攔截,球踢出了邊線,人卻因爲慣性迎面撞上門柱,隨即趴在草坪上不動了。

    這一奮不顧身的救球嚇壞了領隊和裁判,比賽結束後,翼和石崎將半邊臉都是血的岬從草坪上攙扶回休息區後,球門柱上、草坪上都留着斑斑血跡。隊醫緊急檢查後表示:皮肉傷不太深,出血較多是因爲頭部血液循環加快,大腦和顱骨並沒受傷。南葛全隊上下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然而,岬出現了一些輕微的腦震盪後遺症,處理過傷口立刻就昏昏沉沉睡着了,爲此他們的勝利合照推到了第二天,岬一郎也在東京住了一晚

    第二十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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