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足球小將之築夢人 >第八章.黎明(1)
    當最後的船舶駛向遙遠的天際,我坐在礁石上眺望,任思緒如煙雲般漸漸飄散,編織成我的夢境傳說。the dawn

    自我哲學家路德曾說過,驚天動地的事件革命背後,究其原因,初始動機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去年,露華升上國二,頭一次填寫未來志願時,她隨口問路德,爲什麼要開一家他自己和熟人都從未涉獵過的軟件公司,路德這麼回答:他的童年太枯燥了,他沒玩夠,如今想彌補這個遺憾,就想跟她一起玩各種遊戲。而現在的遊戲實在太多也太好玩了,完全能夠產業化,還舉了任天堂的例子。

    路德堅信,未來是數字技術時代,在有限的空間裏,能夠創造虛擬世界、與無法謀面的全球同好一起遊戲,是個極度強大的經濟增長點,甚至可能引發又一次科技革命。

    現在,路德的事業基本在按照他自己設計的節奏前進,不多不少地控制着股本,不緊不慢地開發pc電子遊戲。去年新年,他的公司竟然拍下了南葛市近郊的一大塊地皮,由他親自主導開發設計,路德的早出晚歸也多了起來,不知道準備蓋什麼。

    路德開玩笑地說,假如這個投資計劃失敗,資金斷鏈了,銀行貸款能讓露華的老爸也頭疼至少五年,他就得卷着鋪蓋流亡天涯去了。不知露華是願意頂着人質的名義跟他一起去流浪瀟灑走四方,還是以苦主的身份留下,在世人面前作盡悲歡離合之態,背地裏吭哧吭哧地想辦法勒緊褲腰帶還貸。

    他說,大小姐會是後者。

    開國際玩笑露華一想到這種可能就忍不住翻白眼,路德欠債又不關她的事雖然她的確是這些債務的“受益人”之一,還要坐等銀行來沒收屬於她的家當她當然要在宣佈破產前把能轉手的東西打包全賣掉,然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誰知道路德會不會成爲全球通緝的經濟犯,到時還得靠她想辦法聯繫老爸討要生活費呢

    這些天,她在巴黎“出差”,路德盡職盡責地也乘坐同一航班飛了來,卻在確認她入住的賓館後,拍拍屁股掉頭去了德國的慕尼黑,美其名曰到德國軟件中心考察一趟,學習些先進經驗,說不定還能接上她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慕尼黑啤酒節。

    露華私下裏不知撇了多少次嘴,路德應該是去見他那位相好了,對方從事的也是相對自由的職業,據說長期活動在歐洲,他們難得見一次面。但路德沒說破,對着他那雙亮晶晶的湛藍眸子,露華也懶得揭穿,便一臉歡喜地應承了。

    慕尼黑啤酒節在九月末纔開始,那時他們早開學了,跟學校的假也只是請到九月第一個週日爲止這啤酒節之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還有,按照大賽日程,9月5日是冠亞軍決賽,各參賽國的返程時間都是9月6日,從巴黎到東京,飛行時間剛好12個小時,由足協出面特別申請的假期也剛好在9月7日結束。足協真是在徹底壓榨他們這羣未來幼苗的精力呀,連一天調整時差的時間都不給。露華和岬訴苦,唾棄着片桐的小氣,繼續幹活去了。

    自從去了一趟法國少年隊的集訓中心後,岬往訓練基地跑得格外熱情,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幹勁兒。他主動聯繫片桐,表示自己願意加入少年隊,問能不能在球隊抵達巴黎前,先開展一些訓練。片桐大度地說,只要不耽誤露華的工作,隨他們便。

    於是他們的日程就變成了整個早上和上午7點12點半做各種單項訓練,每天岬還要完成10公里長跑一次;午飯後下午1點7點,岬和露華一起埋頭研究各種影視、書籍、新聞資訊,將這些“看起來都很強”的對手資料理出些頭緒;晚飯則去幾公里外的岬家喫,一趟巴士車就能抵達,飯後岬送她回賓館,自己再跑步回家,倒也方便。

    有這個足球資優生幫忙,整理消化資料的進度快了至少兩倍,露華的排兵佈陣報告也打得很順利。一晃就到了約定會面的8月24日,此時,日本少年隊已經在柏林漢堡慕尼黑柏林這幾座城市參與了幾場練習比賽,也調整好了時差。快到中午時,片桐乘着酒店專用大巴去火車站接人了,露華和岬就在賓館裏繼續做準備,滿心歡喜地等着和大家見面。

    “頭一次覺得,等人竟是這麼難熬。”他們把大家的宿舍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保什麼設施都能用,必要用品都不缺,岬看着露華還在覈對午飯的餐具數量,想緩解一下她的緊張,就笑着說。

    “今晚你不住在這邊嗎,太郎”露華沒留意,放下菜單又拿起宿舍分配表。男生們依舊是四人一間房,片桐要她將大家徹底打亂,但本着一點點私心,和南葛中學入選人數最多的事實,她還是把翼和岬放在了同一間屋子裏。三年未見面的黃金搭檔,會不會來個抵足臥談呢

    岬笑笑,搖搖頭:“最晚待到晚飯後,這些天都是。爸爸大部分時候在工作室裏過夜,我得回去準備夜宵。”

    露華點頭,沒再多說。與男生們夜談的話,作爲東道主的岬一定會成爲主角,或許他仍不願現在回答“爲什麼只和父親兩個人住在巴黎”這樣的問題,但在東京集訓時,露華已經給南葛中學的成員和岬曾經的同學都打了預防針,大家多少也知道了他的家庭情況,應該不會有人提起。

    “我喜歡你這一點,露華。”時間在忙碌中一分一秒過去,岬突然說,“無論我說什麼,你從來都不多問,卻都能明白。”

    露華好不容易纔空閒一秒,有些後知後覺地回答:“別輕易下結論哦,太郎。話說你現在說的話,是我正在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岬笑得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兩彎月牙:“怎麼,這麼急着想反駁我嗎”

    這一笑讓露華看得有點兒呆。她剛發現,這三年,岬不是“沒什麼變化”,而是變化得不明顯。剛纔的笑容,跟春季學期伊始,他寄給她的夜景大照片上面那個他,真像

    露華盯着岬看了幾秒,這個年紀的男生處在兒童和少年的邊界,最直接的發育體現就是體格和脣須,有人早就有人慢。岬大概屬於後者,皮膚水靈,聲音還是那麼清脆悅耳,個子也沒比自己高多少,雖然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男生沒錯,但他給人的感覺

    怎麼說呢跟她熟悉的、南葛中學的同齡男生相比,多少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兒呢

    第八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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