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足球小將之築夢人 >第十章.ACE【王牌】(17)
    那天,見上領隊和片桐一直到晚飯後纔回到賓館。開了簡短的總結會,讓球員們解散,教練之間還有碰頭會,片桐也出席旁聽。見上一反常態地點起了煙,連吸三口,透過繚繞的煙霧和他的鏡片,向會議室中的所有人宣佈:決賽,該啓用若林了。

    三杉和露華對這一安排沒有提出反對,住友教練還耐心地解釋:“對第三門將森崎來說,負擔過重了”。

    片桐也沒質疑,他彈着菸灰,又給兩名學生助理教練留了作業,要他們把對於決賽,心裏的想法寫出來,按照上、下半場、加時賽、點球等環節,做成儘量詳細的章程,明天再用幾個人的集思廣益來商討最後的戰術。

    決賽安排在明天下午三點半,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

    從小組賽開始後,連續一週,露華平均每晚只睡了三個小時,此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見上發話“回去休息”後,她立刻把東西一卷,準備下樓去買咖啡。不料,門一推開,她看到若林背靠走廊站立,似乎在等人。見到露華和三杉一前一後走出會議室,若林叫了聲“教練”,快步迎了上來。

    “領隊還在會議室裏呢。”反町剛好也從宿舍裏出來,看到這一幕,聲音不高不低地說。

    對這種含蓄的譏諷,若林毫不在意,他直直地看着露華說:“頭號經理,我能到你的房間聊幾分鐘嗎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同你商量。”

    “好的,半小時之後,我洗漱一下。”露華心領神會,立刻答應,“你來得正好,我剛好也有事想問你。”

    若林點頭,轉向三杉:“三杉君,等下有空嗎”

    “領隊給我們佈置了任務,今晚可能要通宵。你們的商量結果明天知會我一聲。”三杉已經猜到了大概,舉起手裏的筆記本,避重就輕地回答。岬不會在基地過夜,他使用了他的牀位,跟翼、松山和若島津住同一間宿舍,等下或許還得給他們打個預防針。

    “我這沒什麼飲料,源三下樓去帶點兒喝的”露華連忙說,給若林使眼色,若林“嗯”了一聲,問:“你要什麼,還是熱巧”

    露華想,若林此時來找她,一定是來說明他所瞭解的德國隊成員,這些情報或許要討論很久,就說:“來最大份的濃縮咖啡吧。”

    若林看着露華的臉色,笑了笑,向電梯走去,邊走邊說:“還是熱巧吧。”

    “卡爾問過我,日本隊的情報。”

    0點鐘聲剛剛敲過,若林坐在露華房間的單人沙發中,依舊喝着健康的白開水,以這句話作爲談話的開端。

    露華坐在寫字檯前,盯着若林買給她的特大杯香草奶油熱巧苦笑,明明要他買咖啡,他卻不肯,說什麼“夜間喝咖啡影響神經功能”,她當然知道,但事出有因呀喝了這杯飲料,她會立刻睡死在桌前,今晚就沒法加班,也沒法跟他繼續聊天了

    “他今昨天下午來找你了嗎”露華看了一眼電子鐘,改口說。

    “不是。”若林放下杯子,停頓了一下才說,“是在同意大利隊的比賽之後。”

    那不就是第一場小組賽後嗎露華驚訝地看着若林,德國王牌施耐德竟然如此重視名不見經傳的日本隊難道只因爲這支球隊中有他曾經的隊友

    “所以,我想跟你說說,我對德國球員們的所見、所感,尤其是卡爾,我對他十分熟悉。”若林看着露華正色說,“之前,沒走到決賽,說了白說,反而給大家增加壓力。現在,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卡爾、德國隊,恐怕比你能想象的更不好對付。”

    他說的認真嚴肅,露華也鄭重地點點頭:“那就從卡爾施耐德說起吧。”

    若林小學尚未畢業時,就遠赴德國進行足球深造,結果就是他如願地成了職業選手,而且不怎麼會講故事,凡事平鋪直敘、有一說一。說是要介紹“他熟悉的卡爾”,卻只把施耐德的射門方式、百米速度、門前擅長的位置等數據說了一大堆,露華聽他說的不在點子上,連忙喊停:“把數據寫下來,畫下來,你給我講講施耐德這個人吧,家庭情況愛好經常做的事這些都是形成他踢球風格的因素。”

    若林問露華要了紙筆,按照球員號碼順序開始回憶德國少年隊成員們的踢球習慣,包括這些天他默默觀察、歸納出的球隊配合方式,邊寫邊回憶:“上次說了哪些卡爾是單親家庭,他的父親在離婚前是漢堡俱樂部一線隊的三號助理教練”

    “wait,wait等等他父親的事情請詳細說說”露華心說不愧是若林,交朋友的起點就是高,忙不迭地問,“施耐德真的沒有接受過他父親的指導”

    若林搖頭否認:“卡爾歲入選漢堡青訓,那時他的父親已經從漢堡俱樂部離職了。原因據說是與當時一線隊的更衣室大佬有矛盾施耐德先生認爲那名球員不適合未來的俱樂部,並對主教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名球員也有自己的勢力,在那個賽季總共出場29場比賽,讓漢堡隊從第十名上升至德甲第三位,還拿了當年的德甲金靴獎。”

    “施耐德先生在這個賽季離開了”露華問,若林點頭,她若有所思地說:“那麼我猜,這個球員也沒在漢堡隊待多久。”

    “是的,又一個賽季來臨,加上德國杯、歐冠、歐聯杯多線作戰,他的狀態急劇下滑,後繼無力,各俱樂部都能抓着他的弱點來遏制漢堡。”若林寫得很快,語速也很快,“施耐德先生與漢堡俱樂部解約,接替他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就是歲的卡爾。”

    那麼,教卡爾施耐德踢球的人一定是施耐德先生,從家庭環境這個方面看,也算是子承父業。假如施耐德先生仍留在漢堡俱樂部任教,沒準卡爾施耐德也會繼續留在這支球隊

    露華在猶豫,她的陣容裏是否要派個人貼身防守施耐德能不能防得住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之前說,施耐德的父母住在兩個地方。”

    “施耐德先生離開俱樂部後,在漢堡港找了個調度員的工作,很多時候要跟船去檢查生產設施、流量什麼的,幾乎不住在漢堡市。他和母親”若林停下筆,撓撓後腦勺,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想起來了,卡爾總是隨身帶着一條項鍊。”

    “比賽時是不允許佩戴任何飾品的。”露華一心兩用,很快回答。

    “他不在比賽中戴,但除了比賽,任何時候都不摘。”若林在回憶,肯定地說,“吊墜上面有個足球圖案,他說,是他父親在他七歲生日時送他的,那時他剛剛開始學踢球。”

    “球員有個護身符,不是很常見嗎”露華疑惑地問。

    或許是體育運動多少都需要些運氣成分,日本隊的球員們幾乎人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加持道具”。翼無時無刻都帶着羅伯特的大黑筆記本,松山把美子送的頭帶疊在隊長袖標之內,日向包裏有母親一針一線精心縫製的御守,岬脖子上也掛着自己做的難看的六邊形項鍊。若林爲什麼對施耐德的這條項鍊這麼在意

    第十章待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