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自己的懲罰,就連餘生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點輕了,雖說接下來自己要連續打近乎十場比賽,還要一直贏下去纔有機會晉級第三階段,這對於普通選手來說近乎是不可能的事,可這對於餘生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餘生不會放棄晉級的機會,所以他接受裁決處對他的裁決。
“剛纔那場比賽無效,那我們投注的錢又怎麼辦呢”來到這裏觀看比賽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喜歡看比賽的還不是這裏的賠率高得驚人,比外面的刺激的多才來這裏的,所以白袍人一說比賽無效,立馬有人提出這個關乎每一個賭徒的問題。
“對,我們手上的投注票怎麼辦成一堆廢紙”
“我可投了許多錢,黑暗競技場不會是打算吞了這筆錢把”
“......”
白袍人似乎早已預料到有人會站出來質疑裁決處的處理方法,他笑了笑,背起雙手,對着衆人說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保存好票根,我們黑暗競技場會如數奉還你們的賭注。爲了表示我們黑暗競技場的歉意,每人會獲得一千金幣的賠償。”
“一千金幣這也太少了吧”
“傻瓜,也不看看有這裏有多少人,少說五六萬人,這樣一算,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呵呵,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
白袍人看着看臺上議論紛紛的人羣,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黑暗競技場,就有這麼大的魄力,因爲他們相信,這吐出去的金幣,很快就會又回到黑暗競技場的錢袋裏。
“那麼,現在就看你的決定了,你願意接受黑暗競技場裁決處對你的裁決嗎一百零七號選手,餘生。”白袍人意味深長地注視着有史以來,膽敢破壞進行中比賽的少年。
“我接受。”餘生沒有一絲猶豫,報出了自己的回答。這是一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晉級機會,餘生不想連嘗試都沒有就放棄掉,如果自己真的不幸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敗北,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怪自己技藝不如別人。
白袍人笑了笑,似乎他早已
知道餘生會接受黑暗競技場的裁決,“小子,你可知道,爲什麼你做出瞭如此惡劣的事情還有留下來的機會嗎”
這句話聲音不大,並不是傳達給會場上所有人聽的,僅限於餘生聽得見,餘生皺起了眉頭,似乎現在的裁決並不是裁決處一開始的意願,而是有着什麼不知道的隱情。
餘生想了一下,他一開始想到的是田宏博,因爲黑暗競技場的人中,他只認識這位尼祿城的負責人,可他再想深一層,以田宏博的身份,似乎還沒有到這種可以影響裁決處判決的位置,可除了他以外,餘生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裏還認識什麼黑暗競技場的人。
餘生只能無奈的搖頭,“抱歉,我想不到黑暗競技場裁決處這樣做的原因。”
“葉老”餘生重複了一遍白袍人口中的話,這名稱他似乎在哪裏聽說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好了,祝你好運,不要枉費葉老爲你爭取的這個機會。”白袍人原地一點腳,消失在場上,再一次獨留下餘生一人。
白袍人剛消失,又有一人幾個跳躍,來到餘生面前,是剛纔叫他留在這裏的裁判,他面對觀衆,呼喊道:“現在抽取下一場比賽的選手。”
容器中一道白光衝上天空,掉落在裁判手中,他攤開紙張,宣佈餘生接下來的對手,“一百二十號選手,石林”
“嘿嘿,終於到本大爺上場了,這幾天坐在觀衆席,都快瘦幾斤了。”裁判剛剛宣佈完選手,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傳進餘生的耳朵。
嘭......嘭......嘭......
未見其人,餘生先是感受了一下什麼叫地動山搖,一腳一地震,在餘生的注視下,一座肉山般大小的巨人緩緩走到餘生的面前,一下子遮住了照射餘生身上的陽光。
兩人一對比,猶如一個壯漢和嬰兒站在一起,餘生就是那個矮小的嬰兒。
“小子,看什麼看,沒見過我這麼肥胖的人嗎”石林似乎很反感餘生注視他的目光,語氣十分不禮貌。
餘生覺得好笑,他只是想看清楚一點這名叫石林的巨人模樣,卻無端端被人輕視,實屬無奈,他搖搖頭,回答道:“不,我見過比你還肥胖的人。”
石林眼睛一瞪,他認爲餘生這話是在取笑自己的身材,不由心火一涌,舉起腳用力一踏,“轟隆”,以他的腳爲中心,在地面上撕裂出一圈圈裂痕,觸目驚心。
餘生一臉懵,完全不明白石林爲什麼突然激怒,在
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就動手,可他反應也十分迅速,在石林這一腳的力量傳遞到自己腳下之前,迅速跳起,躲避了這一腳的力量。
旁邊的裁判也沒有想到石林來這一招,可他沒有跳起來,“哼”鼻子哼出一聲後,右腳擡起,再落下,本來要延伸到來的裂痕似乎被什麼阻擋住,在他腳下繞過一個彎,繼續延伸。
餘生落回地上,他驚訝地看着裁判腳下完好無傷的地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就連黑暗競技場的裁判都這麼強大嗎
石林的這一行爲令到裁判升起一絲怒火,他擡頭緊緊盯着石林的眼睛,警告道:“比賽之前,不能動手,這規矩你不知道嗎再這麼無理取鬧,我直接宣佈你失去比賽資格。”
石林不忿,用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餘生,道:“是他先取笑我我才這麼做。”
餘生呼吸突然一岔,咳嗽了幾聲,自己哪一句話取笑他了,怎麼自己不知道,餘生的確是見過比石林還肥胖的人,那就是阿滿。
裁判卻直接否定石林的話,“對不起,我不覺得餘生選手的話語中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太敏感了。”
“你......”石林還想進行爭辯,可他一看見裁判那逐漸變得冷漠無比的眼睛,他打了一個冷戰,他清楚這是裁判對他的最後警告,再多說一句,裁判就可能會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