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雨信答應餘生加入到這個小團體之中,蒼凌瑤的心是滴血的,她是一直在祈禱司徒雨信拒絕餘生的邀請,可結局還是沒有如她所願。
她真的是很害怕司徒雨信這個人,一想起選拔賽時在小島發生的事,蒼凌瑤還是會渾身一震,全身冰冷。
在她眼中,司徒雨信就是一個徹底沒有情感的惡魔,只是一個選拔賽而已,他竟然將那些對手都戲耍了一遍,戲耍就算了,到最後,那些人都沒能逃脫這個惡魔的手掌心,永遠沉睡在那個小島的土地上。
要不是她在最後關頭遇見餘生,得到餘生的出手相救,蒼凌瑤她恐怕也要永眠在那片土地上。
一個以前曾經戲謔過她,追殺過她的惡魔,現在要成爲她的隊友,蒼凌瑤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她想勸說餘生不要接受司徒雨信的加入,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餘生的確是需要一個幫手來幫助他成功搶奪晉級名額,自己已經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她不想餘生又失去一個強大助力。
蒼凌瑤臉上的糾結表情餘生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覺得自己需要向蒼凌瑤解釋一番。
他說道:“我知道司徒雨信是個怎樣的人,我與他在小島上交過手,說實話,在那次交手中,我應該算是輸給了他,但是我也成功從他手中逃離。我和他之間的戰鬥,還沒有真正結束,所以我和他還要再戰上一場。”
“我與他約定在第四階段交手,是存了小心思的。因爲交手的前提是我和他都能夠晉級。所以在第三階段的比賽,他不會像我之前所說的,背叛我,自己晉級,這也就消除了這個隱患。在今天的合作中,我可以完全不戒備他,他可以完全不戒備我,這纔是真正的合作,真正的團體。”
“其次,你也不用擔心到最後,他會捨棄你,因爲他知道,我不會捨棄你的,如果他這樣做,只會激怒我,我也不會再合作,他與我在第四階段交手的想法,也會馬上灰飛煙滅。”
“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這樣一來,你我晉級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很多。”
抿着嘴巴,蒼凌瑤的眼睛隱隱有些溼潤,她這才明白,餘生這麼做,有一部分原因竟然是想幫助自己晉級第四階段的比賽。
“餘生,我找你找得可是很辛苦啊,你卻悠閒地坐在這裏”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休息室,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餘生所在的這個地方。
餘生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說話之人的模樣,他愣了一下,明顯餘生是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他。
張雲清怒氣衝衝
地走到餘生面前,憤怒道:“這些天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餘生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有事出去了,昨天才回來,我真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也是今天的選手之一”
餘生被自己這個猜測驚到了,他之前遇見張雲清時還真的沒有想過,他也是選手之一,畢竟餘生在第一階段與第二階段的比賽,都沒有見過張雲清。
張雲清有些得意地說道:“沒想到我也是你的競爭對手吧。告訴你,今天,我會在比賽場上,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折磨吧,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的。”
這時,張雲清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熊腰虎背,身上的肌肉膨脹得快要撕破衣服的強壯男子。
他望着餘生說道:“雲清兄,這小子得罪你了心火這麼大。”
張雲清咬牙切齒,說道:“豈止是得罪我了,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這話就不對了,李涵兒什麼時候成張雲清的妻子了這只是張雲清的一廂情願罷了。可張雲清卻不這樣想,他與李涵兒青梅竹馬,張李兩家是世代交好,在他看來,李涵兒早已經是他的禁臠,他不許其他人有機會染指李涵兒。
張雲清身邊的這個壯男,名字叫南喬木,與張雲清相識多年,交情十分深。這一次聽聞張雲清要參加這一屆的黑暗競技場,自告奮勇,要與張雲清一起在黑暗競技場上一戰成名。
南喬木驚訝道:“雲清兄,難道李家的千金已經被這臭小子捷足先登了”
一想到這,南喬木心中頓生哀惜,他可是見過李涵兒的,當時驚爲天人。只可惜,他是知道張雲清一直將李涵兒視爲他的禁臠,自己只能過過眼福,不敢在張雲清面前露出貪圖美色的馬腳。
所以現在一聽到張雲清這麼說,當然想偏了。
張雲清頓生不悅,說道:“喬木兄,你想多了,他還沒有得手,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這事發生,所以我要先下手爲強,先除掉他。”
說着,他狠狠颳了餘生一眼,要不是現在不能動手,他真想馬上一掌拍死餘生。
“雲清兄,有這種爽快事,可不要忘記兄弟我啊。拆骨我不會,可兄弟我會斷骨啊,我保證將他身上的所以骨頭都斷一遍,還不讓他死。”
“雲清兄,算上兄弟我,我會剝皮,我可以整張人皮剝出來。”
這時在張雲清另外一邊,有竄出來一人,這人肥頭大耳,馱着一個肥大的肚腩,一雙小得看不見的小眼睛貪婪
地望着餘生身邊的蒼凌瑤,從腳往上望到臉,又從臉往下望到腳,一邊看口中還一邊“呲呲”作響。
被人這樣無禮輕薄,蒼凌瑤頓感厭惡,她冷冰冰地對着這個無禮之徒呵斥道:“再看我一眼,我把你眼睛挖了。”
這個無禮之徒名叫葉岸風,也是張雲清和南喬木的八拜之交,是陪同張雲清和南喬木而來的,對於能不能夠在黑暗競技場一戰成名他不關心,他只是來湊人數而已。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這一回是來對了,想不到參加比賽的選手裏面,竟然有這樣令人着迷的美人,他現在感覺全身一片燥熱,想要馬上得到蒼凌瑤。
“這脾氣我喜歡,但是我的眼睛不能給你挖了,挖了我怎麼看清楚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葉岸風扭頭問道:“雲清兄,我幫你解決那個臭小子,這個女人我要了。”
張雲清無所謂道:“她隨便你怎麼處理,我不過理。我只要那個小子在場上動憚不得就行了。”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你放心好了。”葉岸風保證道,說着他拍了一下他的碩大肚腩。
張雲清看見葉岸風這個動作,他就放心了,葉岸風這人很奇怪,只要他拍一下他肚腩,就表示他會完成承諾的事情,不管這件事多麼難做。
而葉岸風在這件事上,從來沒有失手過,全都完成他所承諾的事情。
“說完了嗎說完廢話,可以走了。要我的命,就在比賽場上見真章,會叫的狗不咬人,你這城府太差了。要我是你,就不會到處吠叫,做不到說出的話,那就丟臉了。”
餘生滿目冰寒,在他眼中,面前的這三個人已經是死人了,這些人羞辱他可以,他並不介意他們逞口舌之快,當他們透明就行了。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這件事扯上蒼凌瑤,蒼凌瑤與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應該也沒有責任去承受這些羞辱。
張雲清嗤笑一聲,說道:“餘生,我可是知道你踏入修煉界還不到一年,你認爲我在比賽場上打不過你嗎別癡心妄想了,我可是從小就開始修煉,一隻手就可以打到你了。”
餘生擡起頭,與張雲清對視,他突然嘴角翹起,展露一抹邪笑,說道:“你似乎忘記我在第二階段的最後一天,連戰十幾場比賽,最後我還贏了,你以爲你用一隻手就可以打倒我該說癡心妄想的人應該是你吧。”
“你”張雲清一時語塞,那天的比賽他有看,還一直從頭看到尾,剛纔自己是真的把話說大了,失策了,被餘生抓住漏點,加以還擊。
按照張雲清觀察到餘生的實力,他的確不能單單用一隻手打倒餘生,可他確信,自己的實力是完勝餘生的,自己不可能會輸給餘生的
。
“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看你也沒讀過幾天書,你是不懂什麼叫比喻的。”張雲清強行洗白自己剛纔說的話。
他身邊的南喬木和葉岸風眼睛馬上移去其他地方,裝作沒有聽見,實在是張雲清說的這話,他們都感到害臊。
“等你做到一隻手打倒我再說這句話吧。離比賽開始的時間不遠了,這裏人也越來越多了,還要繼續堵在我們面前不走嗎想要給我們當門神我身上可沒有蠟燭元寶香“供奉”你們。”
“哼你也就嘴皮子厲害,到場上不要被我打到喊娘。哦,差點忘記了,你是沒有孃的,哈哈哈。”
張雲清笑着帶領身邊兩個人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