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用心暖化你 >第65章 沈北川是她唯一的希望
    沈北川眼角危險的眯起,卻猛地將身體擡起來,睫毛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他轉身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再次關上,隱忍的痛像是被刀子劃裂了表面癒合的痂,疼的厲害。她愣愣的着那扇掉了漆的木頭門,彷彿到了7年前那扇關上了她幻想世界裏最後一絲希望的門。

    “北川,你幫幫我,你幫幫喬家可不可以?”

    脆弱無助的她挺着笨重的肚子,臉上蒼白的拉着他的襯衫袖口,上面的鑽石鈕釦涼颼颼的,彷彿他給她的溫度。

    “你想讓我幫你幫喬家?”

    高大帥氣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着她,薄脣邊挑起的笑容雖然很淺,可是卻好到不可思議也讓人心口冷的壓抑。

    “是,只有你能幫我,我不能着喬氏就這麼沒了,那是我爸爸媽媽一輩子的心血,求求你幫幫喬氏。”

    她哭的呼吸都不穩了,心口更是因爲爸爸媽媽四個字疼的厲害,愛她的人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幻想的美好生活也轟然轟塌了一角,壓得她好疼。

    沈北川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她唯一的希望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用一種近乎令人窒息的笑容問她,“讓我幫你可以,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是不是陸祁的!”

    “......”s11();

    那一刻,她聽見了心裏響起了轟然崩塌的聲音,全部崩塌。

    她盼了三個月才懷上,堅持過了痛苦的孕吐,忍受着肚子越來越笨重的所有不便,可他卻質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裏奪眶而出,她那麼委屈,那麼委屈。

    原本幸福美好的生活瞬間灰暗了,最後一抹光亮也跟着熄滅,她卻只能愣然的坐在牀邊,着他脣角的笑容越來越冷酷無情。

    她的孩子怎麼會是陸祁的?

    可她沒有力氣解釋,沒有勇氣再去承受一遍那種聽得見的崩塌聲音,更加害怕她所有的解釋在他眼裏依然是被定了罪的罪犯。

    眼淚掉在她寬鬆的孕婦裙上,可她卻覺得都滴在了心裏,而那眼淚是最亮眼最熱烈的紅色。

    冰涼的觸感驚醒了那紅色的記憶,喬初淺着膝蓋上還沒有滑落的淚珠,愣了許久,她才擡起手將眼淚擦掉。

    她居然又哭了。

    猶如七年前的那一個夜晚,雷雨交加,可她的心卻一點點的痛的沒有了生機。

    吸了吸鼻子,她揹着身躺回牀上,她不想哭,她不想再像7年前那樣痛苦一次。

    沈北川在院子裏煩躁的走着,越走越煩躁,這幾天他們之間的感覺明明在好轉,剛剛他幹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擡眼了眼不遠處緊閉的門,他想走過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裏面的那個女人。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這家大叔的衣服,根本沒有香菸。

    “喬初淺,我該拿你怎麼辦!”

    在冷風中吹了一個多小時,他才伸手推開了房門,或許他們應該好好的聊一聊了。

    推門進去,見她躺在牀上,纖細的身體蜷縮着,像是一隻小貓,柔弱需要保護。

    沈北川眼裏也跟着一軟,人跟着湊了過去。

    “淺淺,我們……聊聊。”

    低沉的聲音像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一樣,坦誠

    自己這七年並不好過需要很大的勇氣。

    牀上的人卻一動不動,只有淺淺的呼吸讓胸口的位置有均勻的起伏。

    劍眉跟着皺起,她竟然睡着了。

    有些鬱悶的上了牀,卻見她眼角還明顯的淚痕,心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說不上來的疼。彷彿能見她躺在牀上哭泣的樣子。

    “爲什麼要哭?”

    喃喃自語的同時他用手指輕輕將她眼角的淚痕擦去。

    明明她哭的時候自己也不好受。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躺在她身邊,如同這幾個晚上一樣,見她輕輕摟在懷裏。

    喬初淺,訕北這麼多人,只有你讓我不知道那你怎麼辦好。

    夢裏喬初淺傷心的厲害,可不知道爲什麼那痛苦的夢漸漸多了溫暖,溫暖到將傷心都給驅逐出了夢境,她也跟着睡得更沉了。

    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她乾脆重新躺回牀上閉着眼裝睡。s11();

    傷口解開的同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後背一股黏熱不用也知道肯定有流血了。

    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大嬸穿透力十足的聲音已經在別處想起。

    “我去端盆水過來。”傷口裂開如果不好好處理還是會容易感染。

    沈北川倒也沒有反對直接趴在牀上,雙臂放鬆的展開,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結實有型的肌肉分分鐘顯露出來,寬肩窄臀,喬初淺臉一熱,連忙將毛巾從盆子裏擰出來,替他輕輕擦拭傷口。

    喬初淺怕他不配合立刻繞道他背後,有些老舊的衣服上已經染上了血色。

    “我還不餓,你們先喫不用等我了。”現在只能希望中午之前消腫下去,不然總不能餓一天肚子。

    “沒什麼大不了的。”

    “趴在牀上,這樣會減少出血。”

    明明心裏還在惱火,可是人卻不受控制的緊張了起來,眼裏還有些自責。

    “起來喫飯。”

    “我不餓。”她才說完胳膊就被沈北川大力抓住,昨天晚上心裏的委屈讓她本能的用力一甩胳膊,耳邊就響起他的喫痛的抽氣聲。

    “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幫你傷口。”

    “別……”

    沈北川着她匆匆忙忙的去端熱水,後背的疼痛感覺瞬間輕了不少。

    “淺淺,出來喫飯了。”大嬸在外面用她熱情的大嗓門喊着。

    “好,年輕人多睡會應該的,一會兒我讓你男人給你拿點喫得進去。”

    不管7年前他傷自己多深,可現在他身上的傷是爲了救她才傷的。

    端回一盆開水,喬初淺將毛巾浸透,儘可能的用高溫將毛巾上容易造成感染的細菌殺死,趁着空擋她有些彆扭的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後背上黑色的痂裂開了一道口子,正在滲着血。

    一覺醒來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喬初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雖然沒有腫成核桃,可棗子卻是有的。

    “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是不是傷口裂了?”

    除了淡淡的血腥氣和熱水瀰漫的水汽,兩個人都沉默着,沈北川能清晰的分辨出她手掌和毛巾的溫度。

    暗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這麼出去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昨晚哭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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