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既然要合作就別故弄玄虛。”
她討厭電話裏處理後的聲音,更加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的合作。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不過作爲合作者,我提醒你,最好不要用你愚蠢的腦袋去衝動的做什麼,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電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林妃兒着被掛斷的電話,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捶打在方向盤。
該死的傢伙,總有一天她會找出來這個人是誰,到時候再好好收拾他。
紅色的蘭博基尼駛離之後,沈晉同將電話關機,眼鏡片後的眸子詭異鋒利,希望這個愚蠢的女人不要真的做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來。
顏子夏的公寓裏,電視正在轉播轟動汕北的訂婚發佈會,顏子夏嘴巴不爽的撇到一邊,“竟然穿的這騷包,要我說他就是一個裝逼的貨!”
爆了粗口才響起旁邊還有一個幼小的兒童,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景言,乾媽剛剛沒有罵人......”
“罵他是輕的。”
喬景言小臉拉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寫滿不滿,之前對他和媽咪那麼好,結果轉眼就和別的女人定什麼婚,這種壞人就應該狠狠的打纔行。s11();
“還是我乾兒子識貨。”
手指控制不住的捏上他細嫩柔滑的小臉,顏子夏這纔想起一旁沙發上的孩子媽,“淺淺,你臉色不太好。”
沈北川用這樣的方式來宣佈和林妃兒在一起,現在淺淺心裏肯定是很難受。
“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兒。”
佈置簡單的房間裏,空氣都彷彿多了冷意,喬初淺背靠着門板,如果說到剛剛電視上那一幕她心裏不難受絕對是騙人的。
沈北川身上那身復古的西裝彷彿一根細卻鋒利的針一樣不斷的扎着她的五臟六腑,沒有人知道,八年前,她和沈北川簡單到只有沈喬兩家人的婚禮上,他穿的就是這套西裝。
在瀚海國際三十三層的宴會廳裏,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彼此套上象徵着一生一世的結婚鑽戒,而她用了這輩子最真的真心說了我願意。
甚至在美國的七年,一個個睡不着的夜裏,也一直覺得八年前的那一天美好的一生都不願意忘記。
雖然沒有矚目的燈光和滿座的賓客祝福,卻依舊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可今天他居然穿了他們結婚時候的西裝去訂婚,還真是一個諷刺的承上啓下新篇章。
“淺淺,想不想喝酒?”
門外顏子夏小心翼翼的聲音響了起來,淺淺在沈北川身上用了十年的感情,十年啊,不是短短的十天,十個月。
將眼淚逼回眼眶深處,她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表現出異樣,“我沒事,你忙你的。”
“那你需要喝酒就叫我,我陪着你。”
將酒放回酒櫃,感情的事情就算是閨蜜也沒辦法勸說,她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邊,在她需要的時
“乾媽,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風擎?”坐在沙發上的喬景言小聲問道。
“你去風擎幹什麼?”
顏子夏一聽風擎兩字眉毛都差點飛起來,“小子,大人世界裏的事情比你們小孩子複雜很多,你乖乖的什麼都不要管。”
“乾媽,你就帶我去好不好?我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不會讓媽咪知道的。”
喬景言見她不同意,立刻用出自己的大招,搖着她的胳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她,就算是坐冰雕也會被融化了。
“好,我帶你去還不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去求那個讓你媽傷心的混蛋。”
不然沈北川會以爲淺淺捨不得離開他呢。
言出必行是顏子夏一貫的作風,車子在風擎樓下的停車場停靠好,身邊的小傢伙就準備下車,她一把拉住他的小胳膊,眼裏有些懷疑的問到,“你剛剛答應乾媽的事情還記得嗎?”
臉色雖然緩和了,可是語氣卻依舊冰冷,這臭小子來竟然一個人跑來了風擎,萬一在路上出點什麼意外,誰來付這個責任。
“還有別的,你是不是已經想清楚了要和那個叫什麼妃的結婚?”s11();
人完邁開還有些短粗的小腿就進了風擎的辦公大樓。
“成交。”喬景言痛快的點頭,他纔不會求大壞蛋。
沈北川起身,脣角揚起一抹冷笑,“我和誰結婚不需要你們來同意。”
被提到昨天學校門口的事情,沈北川臉色不禁難了起來,昨天那個女人當着訕北的主流媒體給他扣了一定大大的綠帽子。
“小朋友你找誰?”
辦公室的房門被突然推開,沈北川神色不滿的擡起頭來,讓人腳底發軟的冷酷眼神在到門口走進來的小身影時稍微緩和了一點。
“我找沈北川。”
喬景言仰着頭,霸氣的口吻讓女人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悲催的發現來不及阻止了。
“怎麼是你,誰讓你來的?”
小傢伙仰着頭,雖然身高上差距明顯,心裏也有些緊張,可是這個時候,他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怯懦,他是媽咪身邊唯一的男人,他得保護媽咪。
“你來就是想問這個的?”
前臺的女職員到喬景言眼睛立刻一亮,好帥的小傢伙啊,長大了不知道得帥成什麼樣,肯定又是個能迷死一羣女人的主兒。
進了電梯,他踮起腳直接按下了最上一層的按鈕,沈北川,我來了!
繞過辦公桌,被比較出傷害的小短腿站定在沈北川面前,學着他剛剛說話的語氣質問。
昨天媽咪沒有到,可是他從人羣的縫隙裏到了,沈北川就在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可是卻冷漠的着媽咪和他被那些可惡的記者圍攻,卻不幫他們脫困。
“乾媽,你放心,我不會降低我媽咪的格調,等我,我很快就會出來。”
“我自己要來的,沈北川,昨天你明明到媽咪被那些記者欺負,爲什麼不去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