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結果好嗎?”
“挺不錯的,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細心照料一兩個月就能出院了,不過以後到了冬天還是要注意保暖,不然很容易會皮膚不適。”
皮膚也有記憶,一旦凍傷過,再次面對寒冷的天氣,就會進行本能的反應,這一點和燙傷有着極大的不同。
“好的。”
林平聽完之後心裏才放心了下來,確定老闆沒事,他總算放心了。
“還有幾個血項的檢查沒有出來,一會兒你們再去取,不過我覺得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好的,麻煩您了。”
林平認真的鞠了一躬表示感謝,老主任笑着擺了擺手離開,很多時候病人死裏逃生靠的不是醫生,而是自己的意志力。
從機器上下來,沈北川被林平扶着坐上了一旁的輪椅,他現在破了的傷口已經結痂,走動幅度大一點就會讓沒有完全結好的痂裂開,只能出入用輪椅代步。
“老闆,還有幾個血項結果沒拿,不過張主任說結果比他預想的理想,不會有什麼問題。”s11();
“一起去拿吧。”沈北川眉頭蹙起,雖然樓道里的空氣也不太好,可是總比一直憋在病房裏好。
“好。”
林平推着他到了血液化驗科,裏面負責檢測的醫生見到沈北川立刻就站了起來,“沈先生,您怎麼親自來了?”
沈北川可是這汕北神一樣的人物,平時他們這種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現在好了,居然有機會面對面了。
“我們來拿血項的檢查報告。”
林平代替回答了一句,那醫生可能也覺得拍馬屁可能不太成功立刻低頭在一堆檢測報告裏查找起來。
沈北川隨便了眼桌面上散落的報告單,目光卻在其中一張單子上駐目了起來。
大熊貓血。
她媽媽是大熊貓血,他也遺傳了這個血性,沒想到熊貓血也不是那麼難得一見。
“老闆?”
林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立刻低頭喊了一聲。
“把那張報告單給我。”
伸手一指,眼裏多了幾分無奈,爲了那個女人,自己兩次險些死了,如果還有下一次,說不定自己會需要一個備用的血袋。
林平立刻將報告單拿了起來,可是在到那上面的名字時不由得一愣。
“怎麼了?”
沈北川眉尾挑起,目光就跟着落了上去。
在清楚那三個小字之後他臉色不由得一變,汕北商圈誰不知道沈北川是個喜興不形於色的高手,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都別想從他臉上探究出一丁點的情緒出來,可是這一次臉卻變得徹底,而且連掩飾都掩飾不住。
迅速將報告扯過來,他眉峯皺緊,捏着報告單的手背上青筋浮動,“這報告上面的喬景言是不是纔出院的那個。”
“是......是他,也不知道是忘了取結果還是
打印重複了,不過結果沒有任何問題,他已經出院了。”
沈北川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分不清是高興還是憤怒,將報告單捏在手裏冷聲朝着身後的林平說道,“先回去。”
林平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推着輪椅回了病房。
“老闆?”
李靖語氣不正經的開着玩笑,要不是家裏人逼迫他從醫,他是打死也不會將生命最好的時光都浪費在醫院裏的,不過上有對此下有政策,他大學選專業的時候就選了一個輕巧的科室,dna檢測,想着工作清閒,沒事的時候就休休年假,也不用加班加點將自己熬成爛蘋果。
他居然也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
可誰知道社會變化的太快,以前冷門的科室現在卻變得格外槍手,動不動就得加班加點的做樣本比對,害的他一顆心後悔死了。
“老闆,需不需要見一見喬小姐?”
“喂,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是不是不該去那深山老林度假,錯過了很多消息是不是?”
“給李靖打電話。”s11();
七年前,他以爲那個孩子是陸祁的,所以纔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七年後他見到了那個長相和他相似到了極點的小傢伙,結果卻還是誤以爲他是陸祁的孩子。
聽語氣沈北川就已經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喬景言真的是他的兒子。
將手機扔給一邊的林平,沈北川眼裏已經騰起一陣陣寒氣,李靖的檢測報告顯然是被人調換了,捏着化驗單的大手不斷收緊,將那天的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他眼角危險的眯起,很好,林妃兒,你竟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耍手段了。
李靖最喜歡探聽別人的八卦,尤其這八卦還是關於自己的朋友,打死都不能錯過。
沈北川質問出口,陸祁不可能和他一樣也是熊貓血,這隻能說明那臭小子是他和喬初淺的兒子。
“當然,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不是父子關係是什麼關係?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成嗎?”
該怎麼辦好呢?
壓住心裏不斷翻涌的氣息,可是着急的語氣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急。
在國外度了一個多月的好心情瞬間被消掉了一小半,從一名正經君子的角度講,他非常厭惡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從哥們的角度,他又不想自己的哥們被一個精子衍生物給威脅了。
“之前讓你做的dna檢測,你怎麼做的?”
“所以那次的報告結果是父子關係?”
“先掛了。”林平彷彿沒聽到他剛剛的話一樣,一句話都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平迅速撥通電話,很快就傳來了一道慵懶的男聲,“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了,我這才下飛機連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呢,你電話就打來了,簡直太可怕了,說吧,這次是什麼事情,該不會又讓我給你驗種吧?”
早知道這樣他真應該晚一個月再休假,遠離世俗紅塵裝逼一段日子淨化心靈可以,可是人生就得靠各種八卦才能滋養的更加美好。
“什麼怎麼做的,當然是用儀器做的,怎麼?你覺得結果不是想要的,想要避開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