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意外的遇到了答案。
沈北川靈敏的感覺到身後有人,迅速轉過身,眼角卻跟着收緊。
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面,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一想到那天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就多少有些小火苗冒騰。
他什麼時候說過和她就是一場可以隨便喊停然後重來的戲?
更可恨的是這個女人還想要選擇別人的自由。
他沈北川的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想要給他帶一定綠帽子除非自己死了。
“你一直在派人保護景言?”
沉默讓尷尬加劇,喬初淺乾脆先開了口,畢竟不管是上一次救景言,還是這一次暗中保護自己兒子,她都應該說一聲謝謝。
“不然呢?”
沈北川冷傲的將臉轉向一邊,棱角分明的下巴雖然沒有高高擡起,可是也的出來主人此刻的傲嬌。s11();
“謝謝。”
兩個字喬初淺說得客客氣氣,可卻讓某人不高興了。
“就這麼兩個字?”
“不然呢?”
完美的將他剛剛的回答還了回去,喬初淺低頭避開了他瞪過來的目光。
“我說過要謝我就拿出點誠意來,我救了你兒子的命,又派人保護他,你說你該拿出多少的誠意?”
修長的雙腿壓迫性的向前邁了一步,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她,上一次她不是還和自己眼對眼的說那些有氣勢的話嗎?怎麼現在就低着頭避開他的視線了。
“你可以不救,你也可以不保護。”
心裏原本是帶着感謝的,可是聽到從他嘴裏說出你兒子那三個字,就像是被人拎着盆子在頭頂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也對,在他眼裏,景言是她和別人的兒子,和他無關。
“......”
該死的,她居然這種口氣還這麼說。
沈北川氣的恨不得在她嘴上咬上一口,那是他兒子,他不救誰救,他不保護誰保護。
原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古怪,越來越明顯的火藥味在倆人之間瀰漫開來。
沈北川深吸了口氣,將險些要控制不住的火氣都壓了下去,口氣有些霸道的給自己找了臺階。
“我不救,那個陸祁也救不了。”
雖然誤會已經弄清楚了,可是對於那兩個字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介意,唐奕說臭小子在剛被人綁架之後打電話求救過,可是那個電話不是打給他的,而是打給陸祁的。
一想到自己在這娘倆心裏的地位還不如一個陸祁,心裏就忍不住有種挫敗感。
“對,沈總無所不能,就連沈晉同都能被你算計的進了守所,還有什麼人是能比得過你的。”
因爲陸祁,他誤會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喬初淺心裏有股控制不住想要發泄的怒火,他根本就沒有真的相信過自己。
從來沒有。
臉頰被突然捏住,她不得已的擡頭,雙頰的肉好像被擠壓在了一起,沈北川的聲音卻冰涼中透着惱火。
“你這
是心疼沈晉同?”
她倒好,不知道感激,還心疼一個打她主意的人。
“沈北川,不是每個人想得都跟你那麼齷齪。”
喬初淺脣角緊繃,像是在隱忍着怒火和委屈,在他眼裏自己就是每天勾三搭四的女人嗎?
臉頰上的力道加大,裏面的槽牙都跟着疼了起來。眉頭立刻難受的蹙起,揮着手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我如果齷齪,那比我齷齪的人大有人在,你這笨蛋,不光是眼睛不好,腦子都進水了。”
湊過來一邊勸導一邊伸手準備趁機將已經只剩下半瓶的酒瓶拿回來,卻被沈北川洞悉了想法換了隻手拿到了他夠不着的另一邊。
“你和顏子夏生活和諧嗎?”
“你生活不和諧就想嚇死我啊。”
沈北川完全對他話裏的段子沒興趣,直接從旁邊的酒櫃裏拿了一瓶珍藏的紅酒打開,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開始一杯杯的喝。s11();
將他臉上的表情都在眼裏,沈北川冷酷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挖苦的笑意,“來你的和諧只能靠手。”
“開玩笑的,女人才會不和諧,男人只要有手永遠都和諧。”
唐奕神色慵懶的正着電視上關於沈晉同的報道,包廂門突然被推開,嚇了他一跳。
壞媽咪,壞人都走了,她纔來,萬一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上哪兒哭去。
通俗易懂的廣告來的淬不及防,他黑着臉關掉收音機,腳下油門一踩,邁巴赫就迅速朝着爍金而去。
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喬景言立刻轉身過來,小嘴巴就跟着高高撅起。
捂着自己的心口,抱怨的小眼神寫滿控訴,上次跳樓之後,他總覺得這顆小心臟動不動就有些心率不齊,正準備抽個時間去醫院呢。
“......”
“......”
“啊?”
有些鬱悶的打開收音機,“只需要三個療程,絕對讓身爲男人的你體驗出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讓你的伴侶體會做女人的極致幸福。”
“......”
沈北川一道冷眼瞪過去,他才坐直了身體。
喬初淺立刻露出最溫柔的笑容來迎接小傢伙控訴的眼神,慌亂的心跳卻沒有平息,餘光掃向沈北川離去的方向,這幾天她快要想破了腦袋,可是也沒有想出一個答案,能告訴自己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待這個男人?
完全思維跳躍的話讓唐奕腦子高速運轉了好幾圈,臉上表情瞬息萬變,那還用說,他是誰,只要他出馬沒有不和諧的生活,可問題是,那個女人就是不跟他搞生活。
“川哥,你要是心情不好跟我說說,別這樣喝悶酒啊,對身體不好的。”
語氣兇狠的說完,沈北川鬆開自己的大手,人就朝着遠處的車子大步離去。
沈北川跨上車子,不好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了過來,每一次她都能說出讓自己想活活捏死她的話,可手卻下不去。
唐奕這一回不光光是心律不齊了,還一窩一窩的疼,他珍藏的酒就這瓶最好,卻成了牛飲的對象。
臉上的力道消除,喬初淺才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你才眼睛不好,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