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喬初淺鬆了口氣,那場大火和爸爸媽媽的車禍和他無關。
“爲什麼懷疑我和喬氏的火和你父母的死有關?”
沈北川卻不打算回答完就算了,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聲音不悅的反問,她主動來找自己不是爲了感謝之前的事情,而是爲了質問,讓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因爲……我之前到過一份資料,上面的內容都顯示這兩件事和你有關。”
“資料?”
他眼角危險的眯起,將之前的事情仔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定格在喬初淺對他的態度突然改變的時間點上,“陸祁給你的?”
“是陸祁,不過這些資料是有人發到他郵箱裏面的。”
儘管心裏明白陸祁當時那麼做的心態,可是現在她更在意的是當初事情的真相。
沈北川眼裏的怒氣在她解釋完努力壓制了下來,眯起的眼角重新睜開,“所以你到那些所謂的資料就懷疑我和喬氏和你父母的事情有關?”
他在她心裏就這麼的不可信嗎!s11();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武斷,可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
喬初淺話還沒說完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疼痛,“什麼證據?一份資料你就信了?”
“q&c幕後真正的股東是你,你成了接手喬氏的人,在喬氏出事之前你調查過喬氏內部經營的情況,難道你不是想要收購喬氏?”
“還有你的祕麗莎,她是你最得力的祕,可是在喬氏出事之前就是你出差的那幾個晚上,她每天半夜都開車出現在喬氏的工廠外,喬氏出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麗莎。”
將自己之前推斷的原因一口氣都說了出來,喬氏出事麗莎爲什麼會憑空消失,她只能猜出來一個原因,就是她做了什麼,而能讓她做什麼的人只有沈北川這個老闆。
“麗莎……”
沉聲重複着麗莎的名字,沈北川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麗莎是他最得力的祕不錯,可僅憑這些這個笨女人就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我想要喬氏的話不需要什麼火,也不需要對你父母做什麼,喬氏我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至於麗莎……”
夾雜着怒氣的聲音說道一半,沈北川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就往外面走去。
“你要做什麼?你帶我去哪兒?”
“你不是想知道麗莎在哪裏,好,那我就帶你去!”
這個女人笨的讓他想直接掐死,可他偏偏不捨得,只能帶着她去一起什麼叫做真相,讓她知道自己的眼睛真的該配副眼鏡了。
他要帶自己去見麗莎?
兩人明明是一人強拽着,一人被迫跟着,可是在別人眼裏卻成了兩人牽手浪漫同出,羨煞一衆女職員。
被拉上了車子,喬初淺已經紅了一片的手腕纔有了自由,心跳卻依舊慌亂,見到麗莎,真相又會是什麼
正想着的時候,沈北川的臉突然放大在她的面前,嚇得她本能的縮了脖子。
“害怕?你胡思亂想,連問都不問我一句的時候怎麼就不害怕?”
不管送資料的人是什麼目的,他氣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因爲一點事情而懷疑他!
“……”
喬初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到那些資料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要找他問個清楚,可是她不敢,因爲害怕得到一個無情的答案。
憤怒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怒色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手臂跨過她腰腹處,喬初淺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我想掐死你,然後打開你的頭顱骨,裏面都是什麼?”
冷颼颼的聲音彷彿自帶畫面一般,她是學醫的,雖然最終沒有成爲一名醫者,可是上學的時候也是見過大體老師的,頭顱骨內的東西她當然知道是什麼。
沈北川收回手,還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明明這個女人可恨的要死,可他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動。s11();
原本以爲會是不遠的一段路,可沈北川卻開到了深夜,餓先不說,她困得實在受不了,只能頭靠在後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
“該死的!”
伸手將車內的空調打開,馬上就要入冬的冷空氣隨即就變成了春風拂面的溫暖。
“……”
她是不是真的誤會了沈北川?
沈北川雖然心裏又氣又鬱悶,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他都在眼裏。
四處了一眼,這裏是一個小鎮,很偏僻,建築都是三層高的房子,儘管是晚上,可是大燈照到的地方都顯得十分老舊。
喬氏的那場火,和父母的死因,麗莎是最關鍵的一個突破口,可真相就在自己面前,她卻有些躊躇了,如果結果證明她冤枉了沈北川,對不起三個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心裏生出害怕,耳邊卻突然吧嗒了一聲,安全帶已經扣在了卡扣裏。
“到了。”
喬初淺低頭抿了抿嘴脣,想說聲謝謝,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改怎麼開口。
喬初淺尷尬的起身,纔想起來還記着安全帶,連忙解開跟着下了車子。
車速很快,快到讓人覺得外面的冷風開始從每一個可以滲透的縫隙中滲了進來,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喬初淺默不作聲的着兩側上方的指示牌,麗莎現在人在哪裏?
腦子有些跟不上他的頻率,這是在罵她嗎?
沈北川熄了火,也不管座位上的女人徑自下了車。
車子緩慢的停下來,她才睜開了眼睛,“到了?”
“不是想找到麗莎問清楚嗎?她就住在眼前的這個老房子裏。”
邁巴赫嗖的一聲駛上了馬路,後背撞上了後面的靠背,好在真皮座椅舒適度高,纔不至於後背生疼。
“還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