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淺向走進人羣就被包圍的禿頂男人,她記得子夏他們系主任毛髮茂密,怎麼才畢業幾年就成了地中海,這節奏真心快。
“小聲點。”
顏子夏也到了來人,拉着她走了過去。
“趙主任,您身體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小顏啊,我沒事了,聽說你這小丫頭現在在律師圈子裏混的不錯,咱們系裏不少都轉行了,你倒是堅持住了上學時候的理想。”
趙主任笑容慈愛,弄得顏子夏有些不好意思。
“主任,我是怕轉行太麻煩。”
做律師很多是資歷的,入行十年一般才能嶄露頭角,所以很多人中途堅持不下去就早早轉行了。
“不管轉不轉行只要你們現在都過得好就行了,我都到齊了沒?”
大傢伙都跟着湊到一起,喬初淺儘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腳步往後退了幾步,結果一側頭就到了一張熟悉的臉。s11();
是他!
蕭琰也到了她,陽光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瞬間將她心裏的小尷尬給消除了。
“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說他是大學生,難道也是汕北大學法律系的?
“趙主任是我的系主任,他讓我過來代表學弟妹參加。”
“想不到你竟然是子夏的學弟。”
喬初淺也跟着笑了起來,這簡直太巧了。
“顏子夏學姐?我經常聽主任和老師提到學姐的名字,你也是法律系的師姐?”
蕭琰朝着顏子夏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陽光般的笑容不管說什麼都讓人覺得心情大好。
“我不是,我是醫學系的,而且我中途就輟學了。”
低頭有些彆扭的了眼自己的腳尖,才又擡頭笑笑,爲了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爲了生孩子她選擇了退學,雖然結果並沒有預想的好,可是如果現在給她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堅持當初的選擇。
“只要是一個學校的就是學姐。”
蕭琰也不多問,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學姐,喬初淺樂的開懷,“對了,姚叔最近還好嗎?”
“嗯,挺好的,就是你上次走了,他鬧了很久,說是要你回來。”
“以後我有時間就去他。”
姚叔也算是可憐,雖然有過錯,可是這樣的懲罰還是太殘忍了點。
“好啊,到時候你提前給我打電話。”
“……”
她好像沒有蕭琰的電話。
似乎是出了她的爲難,蕭琰將一張名片塞進她手裏,“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就打給我。”
“好的。”
將名片放進包裏,才發現剛剛圍着系主任的人們都向了她們這裏。
喬初淺一愣,難道自己剛剛說話太大聲了,莫名的刷了存在感?
“蕭琰,你過來,讓你的師哥師姐們傳授一下經驗。”
“來了。”
蕭琰走過去,喬初淺臉上的笑容還沒收住,年輕真好。
“你認識我這個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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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夏走過來,一臉納悶的問道,“剛剛我們主任說他是這一屆中最出色的學生,對他的將來寄予厚望呢。”
“什麼緣不緣的,這小鮮肉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就是比咱們小太多了,就算是有想法也不忍心下手。”
顏子夏伸出手指,彩繪過的指甲和身上性感的衣服相得益彰,卻被喬初淺用力一拍,“小心你家唐奕喫醋。”
“喬初淺,什麼你家我家的,唐奕和我沒有所屬關係。”
正着急解釋的時候,王青兒突然端着酒杯走到了他們兩人面前,“子夏,剛剛是我說話不對,念在同學的份上你別往心裏去。”
不知道爲什麼,一開始的小開心變成了尬聊,曾經那種暗戀的感覺也突然找不到了,顏子夏越來越尷尬,就連腦子轉的也越來越慢。
“你還沒有資格跟她聊!”
喬初淺瞪了她一眼,這個王青兒其實打扮起來挺妖嬈的,就是性格太不討人喜歡。
“子夏,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去聊聊?”
s11();“那就好,我敬你一杯,算是道歉了。”
“剛纔聽他們說你也自己做生意當老闆了,也恭喜你啊。”
嘴上客氣心裏卻忍不住翻白眼吐槽,你丫是誰啊,讓我往心裏去。
“沈太太,你和子夏是朋友,我們也就算半個朋友了。”
一人一句就讓她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不斷的拉自己的胳膊,想要拒絕,可是這種場合多少會讓人覺得修養不夠。
“是嗎?”
“噓,小聲點。”
“啊?我......”
喬初淺被人圍在中間,透過紅酒杯,着一張張笑顏如花的臉,可卻覺得一點美感都沒有。
一羣女人突然圍了過來,諂媚的嘴臉讓喬初淺只能咧嘴一笑,這些人哪是想要和自己做朋友,是想和沈太太做朋友吧。
“子夏,這麼多年沒見,你還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當然,我從來不說假話,聽說你現在已經是業界特別有名的女律師了,恭喜你。”
王青兒將酒杯遞過來,裏面的香檳色澤明亮,顏子夏皮笑肉不笑的接過,並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高磊見她臉頰都已經有了緋色,聲音低沉醉人的說道。
突如其來的道歉反倒讓她一愣,還以爲這女人是來找茬的呢,“我壓根兒也沒往心裏面去。”
“果然是我們班的班花,大度。”王青兒笑着說完轉身走到了人羣裏。
“對啊,沈太太,以後我們同學在有這樣的活動,您可一定要參加。”
“沈太太,我們喝杯酒。”
“瞧她屁股扭得那個浪。”
她太瞭解背地裏罵人表面又奉承諂媚的人心裏是怎麼想的了。
女人想要攀交有錢人,男人們還算有些定性,都在笑呵呵的談論着各自的事業,高磊單手插兜笑容滿面的走到了顏子夏身邊。
顏子夏本來想要衝過去將淺淺拉走,可是卻被高磊高大的身形擋住了目光,畢竟是曾經自己暗戀過的人,被誇漂亮,心裏多少有些小開心。
蕭琰在人羣外着,眉梢微微有些不悅,雖然沒有上去阻止,可是餘光卻一直關注着她所在的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