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連友情都已經變的所剩無幾了。
蕭瀟這才擡起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彷彿在尋求肯定,“真的嗎?你不用安慰我。”
“我說的是真的。”
陸祁脣角的笑容越發苦澀,他的世界已經徹底和淺淺的世界分割成兩半。
“那我們點菜吧,剛纔你不是都說肚子餓了嗎?”
蕭瀟臉上重新綻放出天真的笑容,拿起菜單認真地挑選。
陸祁着她天真的樣子,心裏更是複雜的厲害。
一個多月前他在馬路上出了車禍,蕭瀟無辜被波及,胳膊上留了一條長長的傷疤,也因此扯上了關係。
她單純美好,像是一個初生的孩子,眼神寫滿了純淨,每一次他心裏都會有種恍惚,彷彿到了年少時候的淺淺。
可是時間越久他心裏的愧疚就更多,沒有人會員已成爲另一個人的替代品,哪怕是單純至極的人。s11();
“祁哥哥,你在想什麼?我點的飯菜你不想喫嗎?”
蕭瀟見他眼神的變化都在眼裏,卻又想什麼都沒到一樣。
“沒想什麼,點的挺好,喫吧。”
“好好的一頓飯,喫得有點掃興。”
擦了擦嘴角,顏子夏眉捎挑着向已經去結賬的陸祁和蕭瀟,她承認第六感不是什麼時候都準確的,可是就是不喜歡這個叫瀟瀟的女人。
“好了,他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喬初淺笑着過去,那個叫蕭瀟的女孩,從進來開始一直都在挽着陸祁的胳膊,這種小鳥依人的女孩很適合他。
“她才配不上陸祁叔叔。”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小傢伙也忍不住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法,這個阿姨起來一點都不像表面上的單純。
“還是臭小子眼光好。”
喬初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帶着個人情緒去別人,當然是怎麼都不順眼。
不過她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叫蕭瀟的女孩子,爲什麼有種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感覺?
結了賬,陸祁不敢向後,直接拉着蕭瀟離開了餐廳?
“祁哥哥,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裏?”
羞澀的表情配上輕軟的聲音,是多少男人都想到的樣子,可是陸祁腳步卻是一僵,表情也開始有些不自然。
他虧欠了蕭瀟,車禍讓她原本美好的身體多了一條醜陋的傷痕,更糟糕的是那個晚上。
這段時間他努力想要忘記的畫面在也不受控制的閃現了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恐懼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那雙閃亮純淨光芒的眼睛驚恐的睜着,寫滿了祈求。
可喝醉了的他卻不知道着了什麼魔,將那雙眼睛和淺淺的重疊在了一起,心裏的疼痛和失去的不甘心在酒精的催動下讓他變成了一個瘋子。
不理會她的祈求反抗,在那個充斥着酒精味道和香水氣息的包廂裏他毫無憐惜的強要了她。
第二天酒醒之後到傷痕累累的蕭瀟
他竟然醉酒強暴了一個年齡單純的女孩兒!
“你不想我去你家?祁哥哥,如果你對我只是想要負責,我說過我不需要的。”
蕭瀟說話時眼圈已經紅了,夜色中迷朦的讓人更加想要憐惜。
陸祁的思緒被拉回來,對上她含淚的目光眼神立刻狼狽地避開。
“別胡思亂想,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將來會是我的妻子。”
是男人,犯了錯就應該承擔責任,否則就算她不告自己,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可是你心裏明明愛的是另外一個人,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不會給我留下位置。”
埋怨的話將陸祁逃避的路都給封了起來,他低着頭,沉默良久。
會不會是她哪個同學的妹妹或者親戚?
蕭瀟說完,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鑽了進去。s11();
房門來着,樓下的燈也給她留着,哥哥人又去了哪裏?
眼前閃過蕭瀟的那張臉,她立刻起身將抽屜裏的相冊都拿了出來。
“你病纔好,多注意兩天沒事的。”
車子停靠在一號公館門口,蕭瀟給了錢推開了別墅的門。
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的畢業照片都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那張和蕭瀟長得像似的臉。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本宮去睡了,親愛的晚安。”
晚飯的事顏子夏唸叨了一個晚上,總算停了下來,喬初淺倒在牀上笑的一臉無奈。
“祁哥哥,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懷着疑問她沉沉睡了下去,第二天鬧鐘響了起來,她立刻起牀洗漱,請了幾天假,工作肯定已經堆積成山了。
司機在她說出地址之後迅速踩下油門離開,夜色被狠狠的甩在了身後,扭頭着路邊陸祁遲遲沒有離開的身影,柔美的脣角跟着揚起一抹笑容。
“這份工作是我努力得來的,可不想這麼隨隨便便荒廢。”
“耳根子總算能安靜了下來了。”
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不僅是在哪兒見過而且留給她的印象應該還很好。
得不到的愛有時候連自己繼續愛下去的機會都會跟着失去。
客廳裏亮着柔和的小檯燈,像是溫柔的守護者,不管任何時候都會給她溫暖的守護,擡頭了眼樓上的位置。
“我已經沒有愛她的資格了。”
顏子夏見她只是吃了兩片面包就準備拉着景言離開,連忙跟着站起身去當御用司機。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等了一分鐘也聽不到回答,她只好上了樓,“難道回來又出去了?”
“明明好像在哪兒見過?”
陸祁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人,應該是替他高興的事,真想不明白子夏怎麼這麼在意今天晚飯的事情。
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一旁的電腦,纖細的手指在有個隱藏的程序中輸入一串字符,眼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號公館。”
“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