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自己送給我當禮物？”
深邃透亮的目光着她，那種令人窒息的眼神簡直不留活路，她緊張還有些小興奮的舔舔嘴脣，聲音比蚊子聲音大不了多少。
“好。”
這本來就是她預想中的橋段，今晚，她想讓他滿足而快樂。
“可是蛋糕......”
“蛋糕更適合用於補償運動過後的體力。”
“......”
她羞澀的將臉埋於他的懷裏，默默的感受着身體的火焰被他一點點挑起。
那個晚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的，更加沒有品嚐山精心挑選的蛋糕。
“丫頭？”s11();
奶奶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纔將她從遙遠曖昧的記憶中拉了回來，薄紅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尷尬，“奶奶。”
她竟然走神了。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老太太笑容慈愛，丫頭的心思並不難猜，剛剛肯定是想到了和北川有關的事情。
“我，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給他過生日。”
儘管臉上還透着幾分羞澀，可更多的是淡淡的傷感，等過了年就又快到沈北川的生日了。
“你是說北川喫蛋糕喫多了引發腸胃炎那一次？”
“腸胃炎？”
喬初淺眉頭皺起，她怎麼不知道？
“合着北川沒告訴你，你們結婚那年他過生日你準備的蛋糕他一口氣都吃了，結果還沒到中午就送進了醫院。”
老太太想起久遠的事情，臉上笑容更多了些，北川從小就不喜歡喫甜食，結果那天卻一個人喫掉了一個八寸的蛋糕。
越聽喬初淺臉上就越糊塗，那次沈北川生日，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可醒來後發現，蛋糕不見了，他也不見了，問了傭人，傭人說他出差了，要三四天才回來。
出了她眼裏的困惑，老太太笑呵呵的繼續說道，“傻丫頭，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北川那次是出差吧，他是在醫院打了三天點滴，他是不想讓你擔心，讓你自責，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愛你了。”
只不過他表達的方式有些不同尋常罷了。
那個蛋糕他竟然全吃了？
八寸的蛋糕雖然不算多大，可是油膩膩的都喫進去，胃裏恐怕也不會好受。
“你們離婚以後，每年北川的生日他都不在家，別人以爲作爲風擎的總裁工作太忙，可是奶奶清楚，他是不想面對你們倆個一起過生日的記憶。”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更加確信，北川心裏有多愛丫頭。
“我居然都不知道。”
喬初淺鼻頭有些發酸，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她才明白。
“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所以，奶奶相信他那麼愛你，絕對不會丟下你和景言不管的。”
忍着發紅的眼圈，她用力點點頭，她信！
她和沈北川已經錯過了一回，錯過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一次除非是拿到他的屍檢報告否則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好孩子，人生很長，甜苦都有定數，先苦後甜未必是壞事。”
拍着她的肩膀，老太太通透的眼睛充滿希望，他們還年輕，後面還有大把的幸福時光。
除夕在熱鬧中迎來，喬景言身上穿了一件紳士的小西裝，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紅色的小領結，雖然人還小，可是尊貴的氣質已經完全的展露出來。
喬初淺着越來越像沈北川的兒子，心裏閃過悲傷的同時，更多的是欣慰。
“我的小寶貝兒，好的不要不要的。”
老太太扯着小傢伙坐在沙發上，手就忍不住在他圓鼓鼓的小臉上摸來摸去。
“祖奶，我已經九歲了。”
雖然還沒有到9週歲，可是過了年也就長了一虛歲。
“對啊，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們景言就十歲了。”
“......”
聽着這樣的迴應，喬景言有苦難言，這不是他說話的重點好嗎，重點是他長大了，不能在這樣被捏來捏去了。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喬初淺一眼就明白了小鬼頭在想什麼，卻裝作不知道任由奶奶繼續在他小臉上捏來捏去。
今天這個日子，應該是熱熱鬧鬧的。s11();
環顧了一眼有些空曠的客廳，她目光落在門口的位置，沈北川，今天就是除夕了，應該是一家團聚的夜晚，你在哪兒裏？
以至於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相伴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和不斷散發着清冷光芒的路燈。
“景言，陸祁叔叔送你的禮物。”
老太太不想讓好不容易熱鬧一些的氣氛變了樣子，連忙給陳媽使眼色，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就搬了出來。
簽好自己的名字，喬初淺拿着快遞進來，掃了眼上面的郵寄地址，連最後一抹期待都沒了。
“這是您的包裹，請簽收。”
之前的七年，你有那麼多經驗，一個人面對喧囂的鬧夜，面對孤寂的空氣。
喬初淺抱着精緻的禮物盒，牽強的笑容上去讓人心疼，“奶奶，我不太餓，想出去走一走。”
房門拉開，眼裏的光彩卻在外面明亮的路燈下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
“說起禮物正好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喬景言愣了一下，迅速接過禮物，卻沒有打開的意思。
“請問您是喬初淺喬小姐嗎？”
“給我的？”
陳媽笑着走過來，喬初淺扶着老太太起身，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謝謝奶奶。”
“謝謝奶奶。”
老太太也不勉強，不給希望也不會太過失望，可是剛剛門鈴響起的那個瞬間給了丫頭希翼的光，現在希望破碎，與其強留着她一起喫這個年夜飯，還不如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走走。
一想到門外的人可能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喬初淺鬆開老太太，三步變成兩步衝到了門口。
喬初淺，說好的勇敢面對，說好的笑着過年，爲什麼一個快遞就讓你又像是掉落在傷心海洋的飛鳥，掙扎不出來？
“有什麼事嗎？”
爲什麼這一次這麼不給力？
“丫頭，這是你的。”
“快去開門。”
“景言，這是你的。”
“老太太，少奶奶，年夜飯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年夜飯，她實在喫不下去了。
頹敗傷感的連自己都有些唾棄。
快遞小哥的小臉讓她不得不努力提起脣角，可聲音卻異常的苦澀，“我是。”
穿上保暖的羽絨服，喬初淺從老宅子裏走了出來，年三十的晚上應該是熱熱鬧鬧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街上卻冷清的要命。
“好，你去走走，我讓張媽給你熱着飯菜。”
老太太一機靈，她更是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是他，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