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過就是不想過,哪那麼多爲什麼。”
喬景言轉過身躺回牀上,將後背對着他,別的小朋友過生日的時候,那麼的熱鬧,有好多人,好多禮物,可是這些他都不羨慕。
他羨慕的是別人過生日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會在旁邊不斷親吻他們的臉頰,可自己過生日,親吻他的永遠是媽咪和乾媽。
他沒有爸爸。
這是他懂事之後第一個明白的道理。
“缺席了你的童年,你過去的七個生日,我很抱歉,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缺席你今後的生日。”
背對着的小身板一動不動,可是線條卻明顯緊繃了起來,他這是在道歉嗎?
還是要和上次一樣,溫情的說一套,然後轉眼就有讓他和媽咪傷心。
“還記不記得你被抓到冷庫的那天?”
見他不說話,沈北川也不着急,拉了把小凳子坐在一旁,等着他回頭。s11();
“你怎麼知道?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果然喬景言立刻轉過身來,小眼神亮晶晶的,他就說那天的那種感覺那麼詭異,根本不像是林平叔叔給他的感覺。
果然是他!
“現在我可以用對你的救命恩情來償還之前對你的傷害了嗎?”
“……果然是商人,這都能償還。”
冷哼了一聲,喬景言態度卻稍微有了些變化,那天自己被人關在冷庫裏,真的要凍死了,如果不是他一直抱着自己,一直嗡嗡嗡像個蒼蠅一樣的說這話,自己可能早已經死了吧。
說來說去,這個壞傢伙給了自己兩次生命,第一次合成,第二次解救。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
誰讓欠命兩條。
“很好,以後我也會努力做好一個爸爸,從今年你的生日開始,我都不會再缺席。”
沈北川脣角揚起,冷庫的事情他本來不想說,可是這臭小子需要一定的砝碼才能配合談判。
“你最好說話算話,如果再讓我和我媽咪傷心,我就永遠都不會再給你機會。”
喬景言從牀上坐起來,他可不是媽咪,爲色迷惑。
“一言爲定。”
大手伸出來,修長的手指上去讓人有種特別安穩的感覺,喬景言眼珠不自然的動了幾下,纔是將自己的小手拍了上去。
“說話不算數就是小狗。”
“好。”
一件事情搞定,沈北川從座椅上站起來,目光非但沒有和緩,還帶着幾分威嚴。
“你幹嘛?”
喬景言往後縮了縮,還沒來得及跑遠,就被沈北川擒住了雙腿,“既然是努力做一個好爸爸,第一堂課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怎麼尊重一個長輩還有長輩的隱私。”
“你想幹嘛,你打我我就哭給你。”
着剛纔那隻和自己擊掌的大手已經到了自己屁屁附近,小傢伙眼裏多了害怕,這傢伙不會是真的要打他屁股吧。
他上當了!
“哭吧,讓你祖奶奶和你媽咪都上來,你是怎麼被我教育打小屁股的。”
聽聽“……”
樓下,喬初淺一直緊張的望着樓上的房間,筷子夾上了盤邊都沒有察覺。
“奶奶,你說沈北川不會和景言鬧得更加不愉快吧?”
“不會,應該不會吧。”
老太太也是一臉的擔心,自己的曾孫那麼可愛,北川如果敢欺負他,她一定得給他報仇。
“可這都這麼半天了,怎麼還沒下來?”
喬初淺心裏越來越嘀咕,景言什麼樣的小脾氣她當媽的再清楚不過,對上沈北川絕對討不了什麼好處。
“那要不我們上樓偷偷的聽一聽?”
兩人眼神對視在一起,跟着就雙雙離開了座位。
還沒來得及走到樓梯口,樓上房門就有了響動。
沈北川拉着喬景言從上面下來,帥氣的五官不出太多的情緒,而一旁被牽着手的小傢伙臉紅紅的,上去也顯得很正常。s11();
“……”
喬景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不想讓那羣搗蛋小鬼們來。
老太太一邊說着一邊瞪了眼沈北川,她可不管什麼溺愛不溺愛,如果誰敢欺負她曾孫,她就是後臺!
“好吧。”
老太太眼睛眯成一條縫,她要好好給景言過一次生日。
“景言小乖乖,你沒事吧?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祖奶,有祖奶呢。”
“祖奶奶,我是真的願意過生日。”
一連好幾天喬初淺都在沈北川屁股後面追問,景言越來越大,有時候氣的她要死,如果她掌握了這招必殺技,以後就可以重新樹立做媽咪的信心了。
老太太開心的臉上的皺紋都好像鬆開了,家裏經過晉同和魏舒容的事情,好久沒有真正的高興了。
“當然要叫你的同學,人多才快樂嘛。”
抗拒的小眼睛在了沈北川的表情之後小聲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雖然他不喜歡班裏那羣討厭鬼,可是隻要有媽咪和這個壞傢伙就足夠了。
老太太沒想到剛纔還一臉不配合的小傢伙居然願意過生日了,眼神困惑的向自己的孫子。
“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說服景言的?”
“好好,我這就讓家裏準備起來,咱們不要大人蔘加,就把景言在學校的好朋友叫來,一起陪着我們小壽星公過生日。”
喬初淺也是有些狐疑,難道沈北川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不光光是她,就連景言也沒有抵抗力?
“要叫我的同學?”
除了走路時屁股顯得有些僵硬。
一個快樂的生日。
疼死了!
“想。”
“真的,你是真的想要過生日?”
喬景言點點頭,心裏說不上來是氣還是高興,今年的生日他可以像個正常孩子一樣了。
“想知道?”
剛剛在樓上他是怎麼和景言說的,居然讓他自己願意了?
喬景言紅撲撲的越紅,剛纔下手也太狠了,他小屁屁現在感覺像是被火燒一樣。
簽字筆指向一旁的休息室,他語氣裏多了曖昧,“去裏面等着我。”
“祖奶,我沒事。我的生日祖奶想怎麼辦我都願意。”
沈北川放下手裏的文件,眉梢故意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