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沈北川擡起頭,眼裏已經佈滿了血絲,墨黑瞳孔裏還有的鋒利冷寒漸漸失去了焦距。
唐奕心裏跟被人用刀子捅了一樣,他的兄弟他太瞭解,經歷槍傷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狼狽,可見他現在有多難受。
五臟六腑都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撕裂一樣,沈北川蜷縮住身體,額頭的汗已經成滴成滴的滴落,難的臉色因爲隱忍毒癮而憋成了紫紅色。
“北川,你扛不住的。”
唐奕越越心驚,他沒有見過硬扛毒癮的人,如果換成和他不相干的人,最多當做個節目一,可是他不是別人是沈北川。
“我扛得住。”
沈北川白冷的牙齒咬住紫紅的脣瓣,失去焦距的瞳孔用意志力強行聚攏,不讓理智徹底失去。
他必須扛住,一旦扛不住了,失去的不光光是自己的自尊,還有她!
“瘋了,都瘋了!”s11();
唐奕大喊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烈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也給我倒一杯。”
沈北川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想要讓自己坐直身體,可是簡單的動作卻根本沒辦法完成,那種鑽心的麻麻癢癢之後就是如同被啃咬的疼痛。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無異於讓所承受的痛苦放大。
唐奕緊抿着嘴脣,替他倒了杯酒遞過去,“我倒黴做了你兄弟,要瘋,我們兄弟就一起瘋。”
不就是毒癮嗎,扛,就算是扒層皮也扛!
“兄弟。”
沈北川伸手接過杯子,顫抖的手連平穩拿住酒杯都做不到,儘管如此卻還是被他一口灌下。
食道的火辣壓制住了身體的疼痛,可只是一瞬,被酒精壓制住的疼痛就再次席捲而來,勢頭更加猛烈。
“嗯。”
悶哼一聲,沈北川眉頭緊皺卻不讓自己發出更多的聲音,手指抓緊沙發的扶手,可是卻像什麼都沒有抓到一樣,用不上力氣。
門外響起腳步聲,隨後包廂的門被推開,林平從外面走了進來,到沈北川的樣子眼裏的擔心更加明顯。
“唐少,外面有鬼頭鬼腦的人,我懷疑是記者。”
汕北的媒體大部分都在風擎旗下,不會輕易報道什麼消息,可還有一些小媒體爲了錢爲了利益而不顧一切。
“記者?”
唐奕一愣,記者鬼頭鬼腦的在爍金門口做什麼?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面容狼狽的沈北川就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林平,快帶我離開這裏,走後門別被發現。”
這些記者是衝着他來的。
“好。”
林平立刻扶着他就往外走,唐奕也迅速反應過來,疾步出了包廂,在舞池裏隨便拉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摟着一臉詫異卻歡喜的女人就往正門外面走。
蹲守的記者見到唐奕帶着人出來,立刻將相機對準了他和懷裏的女人。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收到了通知,說是爍金這裏今天會有
大新聞出現,原來是汕北已經結了婚的花花公子又開始犯老毛病,風流成性了。
被唐少虛摟着的女人一臉嬌羞,唐少的風流可是在圈子裏響噹噹的,多少女人想着先上了他的牀然後在收了他整個人,可卻突然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片森林。
本來圈子裏還盛傳唐少收心了,沒想到這才結婚多長時間就又開始老樣子了。
“你不需要有任何準備。”
唐奕一臉嫌棄,如果不是爲了吸引門口的這些記者,他也不用慌亂的用這麼low的招數,一想到回家要跪搓衣板,就算跪了還不一定能解決事情,一個頭就已經兩個大。
小夏夏如果不原諒他,這筆賬一定要算在沈北川頭上,不,是那幫孫子身上。
唐奕笑着往一側跨出一步,示意各位請便。
“警官,下班了,警隊也開始有福利了,今晚消費打五折好不好?”
帶隊的警察歉意的點點頭,帶着自己的下屬就開始照章辦事。
很好,唐少不發飆,真當我是病貓!s11();
嫌棄的推開懷裏的女人,他脣角勾起,主動迎上了打頭的警員。
唐奕跟在後面,揣在褲兜裏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該死的,真不出來這幫毒販心思這麼多,今天如果將北川從這裏搜出去,明天汕北第一男神級別的人物就被會扣上癮君子的頭銜,而他這裏也會因爲容留他人吸毒甚至是更多的質控而攤上事情。
女人說着一臉風擎的將手搭在他胸前,柔軟的指腹一下下的挑逗着胸前的敏感,唐奕渾身一哆嗦,噁心的差點扭頭吐一灘。
“怎麼回事?你的準備沒用了。”
記者暗中連拍了一通,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勝利的笑容,今天這個新聞估計能熱鬧兩三天了。
“得罪了。”
“唐少,我們今天接到舉報,說是你場子裏有人藏毒吸毒,我們也是履行公事。”
他以前是瞎了嗎,怎麼會喜歡過這種調調。
“我們也沒有查獲。”
爲首的警察一臉爲難,接到了舉報信就不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哪怕只是走走過場也是要來的。
懷裏的女人被衝過來的警車嚇了一跳,美麗的小臉有些發白。
“當然找不到,我說了,我這裏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正想着回去好好碼稿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人家爲了唐少可是隨時有準備的。”
唐奕眯了眯眼角,大爺的,果然夠賤。
唐奕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脣角,張警官臉色有些尷尬,今天這匿名舉報的傢伙到底是誰,什麼都搜不出來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唐奕。
複雜搜尋的人將熱鬧的場子都變成了冷場,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張警官,沒有找到。”
“明白,這市場競爭就是這樣,屎盆子總是喜歡從天而降,不過我爍金做的是正經買賣,你們都該知道的,我唐奕碰女人碰酒從不碰毒品,既然你們接到舉報,ok,我配合。”
“唐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