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肩膀,眉頭不由得再次皺了起來,蕭琰每天出現對她而言已經成了困擾。
“艾莎,琳達,我先走了。”
收拾好東西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喬初淺就出了辦公室,電梯下降到一樓,果然蕭琰已經等在哪兒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在休息區等,而是等在了旋轉門口。
不能再像之前幾次裝作沒見避開,她只能擡着頭一臉鎮定的走過去。
“淺淺,我想和你聊聊。”
“我們應該沒有什麼可聊的,我還有事,再見,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在每天出現在風擎,我們公司沒有招收法律系應屆畢業生的打算。”
禮貌卻疏離的說完,喬初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出了旋轉門。
蕭琰着她上了出租車,眼底閃過一抹薄怒,腳步跟着出了風擎大樓。
打車回了沈家老宅,喬初淺才鬆了口氣,可氣都沒有松完,就聽見喬景言在她身邊說道。s11();
“媽咪,你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尾巴。”
“......”
小傢伙見她沒聽懂,翻了個小白眼,解釋道,“蕭琰叔叔。”
本以爲在公司等她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跑到了沈家老宅來。
喬初淺眉頭有些煩躁的皺起,起身拉開了別墅的門。
蕭琰站在摩托車一旁,頭盔放在座位上,高瘦的個子被夕陽的餘光拉的更長,像極了漫畫裏的帥氣男主角,可喬初淺卻沒有心思欣賞這樣的美。
“蕭琰,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從別墅裏出來,喬初淺直接問道,語氣聽上去也透着幾分煩躁和惱火。
或許有些人喜歡這種被人等待的感覺,可是對於她卻像是不明道理的圍堵,讓她煩躁。
“我不接受這樣的拒絕。”
蕭琰脣角微微挑起,臉上本該是陽光一樣的感覺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陰鬱,“我不比沈北川差。”
“我從來沒有比較過你們,很感謝你說你喜歡我,但是我有愛的人,我沒辦法接受你的感情,你能明白嗎?”
有些話並不像用傷人的口吻說出來,可是蕭琰的做法真的令她有些抓狂了。
“你都沒有試過去愛上我,又怎麼知道你接受不了我的感情?”
蕭琰的話讓她煩躁的心更多了惱火,“我已經說了,我不喜歡你,我有我愛的人,我在拒絕你,你聽不懂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蕭琰脣線繃緊,目光鎖定她的雙眼,“我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和沈北川一樣平等的機會。”
他從來不輸給沈北川什麼,如果非要說抵不過的,就是他晚十年遇到喬初淺。
“......”
被他的回答弄得腦子一懵,給他一個機會?
“八年前你離婚離開沈北川,據我所知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既然是這樣我並不存在法律上破壞別
人家庭夫妻關係的嫌疑,我可以追求單身的你,既然你能給他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爲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你瘋了吧!”
喬初淺有些不敢置信的着眼前的人,她給什麼機會?她什麼機會都不想給。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蕭琰低頭眼一眨不眨的着她,聲音多了幾分冬天的寒意,“如果你覺得我瘋了就是瘋了,我可以繼續在風擎等你,繼續來沈家等你。”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不同意。”
伸手抓住她因爲着急而顫抖的胳膊,蕭琰眼底神色暗淡了許多,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機會要用威脅和祈求用這樣的場面來索取,然而卻別無選擇。
喬初淺想都不想就拒絕出口,現在的蕭琰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陽光大男孩,這樣的他每次面對都是一種不確定的危險。
以前的蕭琰是一個處處助人爲樂,善良陽光的大男孩,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個懂得拿捏住別人痛處的談判威脅高手。
“那我就繼續等,或者告訴媒體沈北川人不見了。”s11();
喬初淺手腕被攥緊,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只能擡頭冷聲問道,“你要我怎麼給你機會?”
“我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後天一早我來找你,72個小時,多一分鐘我都不會強求。”
沉冷的聲音從他開啓的脣瓣中吐出來,喬初淺臉色一白,目光冷漠的盯着他,“真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那就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讓我死心,讓我清楚沈北川在你心裏的分量也好。”
“你忘了我是法律系的。”
“蕭琰,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兒!”
蕭琰脣角再度挑起,感覺卻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喬初淺心裏驚的厲害,“你怎麼知道他不在?蕭琰,你做了什麼!”
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她下意識的抓住蕭琰胸口的衣服,語氣急迫的問道。
“隨你怎麼想,我只要一個機會,你可以離婚之後給沈北川重新開始的機會,可以在他一句話沒留下就消失後還等着他,我又爲什麼不能要一個機會給自己?”
“給我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你和我在一起,我不對你做什麼侵犯你的事情。”
心底突然生出憤怒的火苗,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樣去糾纏一份根本得不到的感情嗎?
“你很想要知道他在哪兒嗎?”
蕭琰低着頭,眼底的深情在她倔強的對視下藏到了別處,這樣的談判不是他想要的,可卻沒辦法放棄這樣的機會。
喬初淺知道自己已經離禮貌和修養很遠了,可是心裏的急迫卻讓她努力忽略掉現在的行爲舉止,她想知道沈北川在哪兒。
脣邊的笑容像是嘲諷也像是難過,提到沈北川,就讓她已經亂了方寸。
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蕭琰鬆開了她的胳膊,將頭盔戴在頭上,用一種聽不出太多情緒的聲音說道。
沈北川突然離開的事情除了家人和幾個朋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蕭琰又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