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夏湊過來,聲音有些彆扭的說到,“我聽說鬼是錄不上的,不過會有信號干擾,就像那種白影之類的東西。”
如果梧桐樹下有白影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是鬧鬼的靈異事件了。
喬初淺吸了口氣,纖細的手指滑動着鼠標,按照記憶中的日子,鎖定查的範圍。
畫面中夜是靜悄悄的,路面上沒有任何行人,沈家老宅附近也沒有任何人靠近。
時間滑到了凌晨四點鐘左右,兩雙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門口的梧桐樹,可是盯了很久梧桐樹下什麼都沒有。
既沒有來往的人,也沒有什麼晃動信號干擾的白影。
“你,我就說你肯定是錯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顏子夏鬆了口氣,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她的三觀恐怕都要重新建立了。
喬初淺眉頭皺起,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
繼續滑動鼠標,找到了上一次到鬼影的時間,依舊是安靜的夜晚,在清風中矗立的梧桐樹。s11();
“你,什麼都沒有吧。”
顏子夏顯然是徹底放鬆了下來,臉上一副我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沒鬼,慫人才自己嚇自己的表情,可是一旁喬初淺的臉色卻蒼白如紙。
“又怎麼了?難道......你能見什麼我不見的東西?”
“子夏,那天晚上我第二次到鬼影,爲了確認是不是幻覺,我下樓去查過。”
喬初淺聲音在明顯的顫抖,不光光是查過,她還拎着棒球棍威脅又認慫的和鬼交流過。
“然後呢?”
顏子夏愣了一下,一孕傻三年的腦袋一下子沒有抓住重點。
“可是這畫面中根本沒有我下樓的畫面。”
喬初淺指着屏幕的手也在顫抖,總不可能連下樓查都是自己的錯覺,她明明下去了,可是畫面裏卻根本沒有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記錄。
怎麼會這樣?
顏子夏臉唰一下子就白了,雙臂忍不住摟住她的胳膊,“該不會真的是鬼吧,連畫面都能沒了。”
老天,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喬初淺盡力壓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臟,這世界就算有鬼,也不可能是一隻懂的高科技的鬼。
滑動鼠標,喬初淺將監控錄像往回調,腦海裏仔細回想那一天的場景,她中午睡着了之後做了一個長長的又刺激的春夢,然後就到了晚上。
牀邊的清風混着花香......
風、花香!
靈光一閃,她將監控調到了中午自己睡覺之前的畫面,喬初淺搜索了幾組監控,終於找到了一組可以拍到她臥室窗戶的監控。
監控中房間對着梧桐樹的窗戶是開着的,依稀還可以到裏面輕輕晃動的窗簾。
“沒錯,就是這樣的。”
她記得清楚那天入睡之前她是開着窗戶的,還聞到了外面的花香,可是再次醒來的時候窗戶就關了起來,她還想過會不會是張媽或者陳媽叫自己的時候關的。
“什麼意思?”
顏子夏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這窗戶開着有什麼問題?<
喬初淺卻來不及給她解釋,捉急的將鼠標向後移動,找尋那個窗戶從開到關的點。
“你在找什麼?急死我了,哎呀!那窗戶怎麼突然就關上了?”
顏子夏指着屏幕裏的窗戶,一臉的驚訝,就在一秒鐘之前窗戶還是開着的,可是一秒鐘之後窗戶就關的嚴嚴實實的了,根本沒有任何關的動作。
這簡直太邪乎了。
喬初淺自然也到了這一幕,果然是有人在視頻上動了手腳,可是會是誰呢?
帶着疑惑她將窗戶關閉之前的視頻再次了一遍,細細的不敢有任何遺漏,不算清楚的畫面上,想要找尋什麼線索太難了,就在眼睛的有些發乾難受的時候,突然,窗戶上朦朧的有一道不是很清楚的身影。
那一天中午有人進了她的房間!
可是爲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嗯,我會的。”
喬初淺點點頭,回以一個不需要多說就能懂得的笑容,這件事情她要好好的查一查。
s11();“少爺去墾南的那天我請假回了趟老家。”
“子夏,你說一個人早上出發去的墾南,中午有沒有可能重新回到汕北?”
送走了顏子夏,喬初淺將張媽和陳媽叫到客廳。
顏子夏輕輕拍上她的肩膀,如同爲她疲憊的身體打氣。
陳媽精神也不是太好,老太太這一出事,家裏一下子像是亂了套一樣,尤其是他們上了些年紀的人,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東想西想。
“你別不說話,這樣特別恐怖知道嗎?”
因爲奶奶的事情她已經累的頭嗡嗡叫了,現在又突然發現了監控的事情,腦子完全成了漿糊,亂糟糟的,可有一點她幾乎可以肯定。
一個大活人如果從別墅裏走進走出,就算監控被篡改沒有人發現,可是家裏這麼多人總應該能有人察覺的到。
“好吧,那我先回去,記住,有什麼事情都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還沒有想清楚,子夏,讓我好好想一想。”
“少奶奶,您叫我們有什麼事?”
能在中午進來臥室的男人?北川?
這不說話怪嚇人的。
睜大眼睛盯着那可疑的身影,從高度來,應該是個男人。
“你們還記得少爺去墾南的那一天嗎,中午的時候有沒有留意到家裏有什麼人進出?”
喬初淺聽着,腦子裏再將那一天的人和事都回顧了一遍,陳媽確實不在家。
墾南到汕北一個上午來回瘋了不成。
“你覺得不可能吧。”
扭過頭,喬初淺眼裏都是困惑,墾南到汕北飛機的話也要兩個多小時,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照理說根本不可能的。
呢喃的說完,她將調出來的視頻都關上,顏子夏再一旁乾着急,“你是在懷疑什麼?”
有人動過了監控,那天中午有人進了房間,沈北川的墾南之行或許有別的隱情。
“問這樣的問題,你是不是嚇傻了?”
顏子夏肩膀警惕的縮着,這氣氛越來越讓人覺得害怕了。
可是不應該啊,那天上午他纔去了墾南,中午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家裏。